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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就江团圆一个人在里面伺候,花浓守在外侧,当听到门帘被掀起的声音,她下意识就要走到江瑶镜身后去跟随。
谁知一抬眼就看到极华贵的裙摆,紫金落羽覆在同色的绣鞋上,行走间绕鞋一圈的珍珠若隐若现,是她形容不出的贵气。
又顺着往上看,就看到了盛妆的江瑶镜。
呆愣几息才回神,笑着赞道:“夫人今天可真好看。”
这话不是假的。
原以为夫人生得颇为清冷,淡妆素衣最衬她的气质,谁知今日一见才知是错了,真正的美人从不挑装扮,素衣是恬静的美,华服又是另一番雍容。
思绪忽然恍惚飘到了两年前。
那时新婚,夫人的衣裳总是艳色居多,整个人明媚异常,是后来大爷出征,又迎来了孝期,这衣裳妆容才越来越淡,人也跟着沉静了下来。
明明才两年,怎么竟把夫人当初的样子给忘了呢?
江瑶镜朝她笑了笑,率先向外走。
“走吧,别让母亲久等了。”
花浓回神,也不再深想,快走两步跟在夫人身后,一行人往正房而去。
刚走进正院鼻尖就萦绕着一股檀香,这守孝不见客,除了吃斋念佛也没法做其他的事情,江瑶镜垂眸,不看正院这些丫鬟们因自己今日装扮而下意识的诧异。
随着檀香越来越浓,不要看就知正房已到。
小丫鬟打开了帘子,“夫人来啦——”
里面原就正坐的赵氏下意识脊背挺得更直,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心中的底气在一瞬间满溢,脸上的谱也更足了。
谁知她的底气,在看到走进来的江瑶镜后,在她自己都未曾发觉时,就悄悄坍塌了一角。
江瑶镜走上前,福身见礼。
“母亲安好。”
下蹲的动作让她头上的点翠头面看得更清晰。
赵氏不自觉地凝神细看,看翠羽的华丽,看红宝石的璀璨,让她想到了曾经的一次宴席,那国公老夫人也有相似的头面,那颜色瞧着,竟不如江氏头上的纯澈。
许久不见江氏这样的装扮了……
她也陷入了和花浓一样的恍惚。
江瑶镜一直维持着福身的姿势,又略等了片刻,她抬头,不解地看着上方的赵氏,“母亲?”
赵氏回神,笑道:“瞧我,许久不见你这样盛装,倒是看傻了,快坐。”
这小辈是不用守了,可长辈还没除服呢,这几日虽然开始食用荤腥,但装扮一如既往的素净,怎得今日大改了?
江瑶镜面上羞赧,依言坐在下方,不好意思提先前的话头,只道:“这眼看着就要入夏,冬春两季的衣裳要收回去放着,去岁的夏裳也要拿出来洗洗晒晒。”
抚过广袖金织,说得有些惭愧,“许久不曾上身这般颜色的衣裳了,儿媳一时没有忍住,叫母亲看笑话了。”
本质上,江瑶镜嫁入程家后,这鲜艳料子就上身了新婚那一月,后来程星回出征,不至于素净,就家常装扮,谁知后面又紧跟着守孝。
这话自然挑不出什么理,年轻媳妇谁不爱俏?
江瑶镜给出的理由赵氏能接受,并且也觉得很正常,但是……
明明江氏言行一如既往的温顺,可偏偏赵氏心头直打怵,总觉得来者不善,却又分辨不出苗头在哪。
先前的打算丢开,只一通胡扯。
——
“还是你小舅舅的事,那边传信来,说是你舅母不大好,虽不至垂危,确实起不来床了。”
“请了大夫来看,方子开了,其他还好,只一样,需得三十年已上的整参,家里确实没有,又劳你破费了。”
赵氏昨儿就收到了信,原想公中取了送去就完,谁知没有。
“舅母既是长辈,又是身体安康的大事,说不上破费。”江瑶镜点头,“母亲放心,一会儿我就让人送去,不会耽误了舅母治病。”
赵氏含笑点头,又客套了几句,才又说起其他事,“这星回眼看着就要回来了,我想着,你们那院子被你弄得花团锦簇的,他一个大老爷们,怕是不大习惯。”
“不若将旁边的院子修整一番打通,一并归了你们院。”
“那边就修得如以前一般,星回若有事,也是一个去处。”
“好。”江瑶镜依旧笑着点头,“母亲的安排很是妥帖。”
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
赵氏等了又等,没等到江氏点头把这事揽过去。
怎的?
星回的院子被你改了,如今主人回来,又没让你改回去,只让你修缮一番隔壁的旧院,这能花费多少银子?
从前得到的好处赵氏在这瞬间竟是全忘了,只一心认为江瑶镜抠门不懂事。
她等了又等,见江瑶镜始终含笑听吩咐的模样,就是不主动递梯子,忍不住了,“这是你们小两口的事,便由你去处理吧。”
江瑶镜垂眸看着腕间的红翡手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