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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里还存放着不少给犯人动刑的刑具,陆秉在木架子上抽了柄生锈的铲子随便一翻,轻易就从浅层的泥里翻出来一把白骨。

俩衙役也拎着铁锹在周雅人的指使下,分别挑了两处关押犯人的牢房挖,不出所料的挖出了一堆尸骨,甚至有些身上还戴着镣铐。

黑子仰头看着周雅人:“这些人居然——还戴着镣铐。”

陆秉扔掉铲子,提着灯笼蹲下身,仔细辨别那些伤痕累累的死人骨头:“这人指关节变形,小腿骨折断裂;这人胸骨被铁钉刺穿,尾椎脊骨碎裂,应该是……”陆秉一一看过去,斟酌着判断,“……应该是生前遭受过酷刑。”

黑子的脸色一下子白了:“酷刑?”

狱中自有一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残酷手段,在死牢里遭受严刑拷打其实并不稀奇,他们在衙门当差见的也不少,只不过——看见埋在死牢底下的这堆骸骨却让人遍体生寒。

衙役盯着浅坑里的一堆骨头,抓铁锹的双手不由自主有些抖:“所以这些人,都是曾经被关押在此的囚犯么?”

没有人能确切地回答他这个问题,但也都知道答案八九不离十。

周雅人略一沉吟:“死于刑杀么?”

听到刑杀这个词,陆秉嘴唇动了动,迟疑道:“应该吧。”

周雅人似乎了然地点了点头:“怪不得这里怨气这么重。”

衙役瞪大眼睛:“什么怨气?”

周雅人不多解释,只是关切地问了他一句:“有没有觉得这里很冷。”

俩衙役身体力行地打了个冷颤,真的很冷,就连骨头缝里都在滲凉风儿。

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不是,后脖颈再次阴飕飕的,黑子整个人僵成一副棺材板,不敢回头,只有眼珠子乱转几圈,又蓦地转停,视线定格在阴暗的高墙上的壁龛中,他突然又结巴了:“狱……狱……狱神爷……”

陆秉抬头看去。

又一尊狱神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死牢中静盯住他们。

“怎么会……”陆秉难以置信,“死牢内怎么会供着狱神,而且供了两尊?”

一般情况下,县狱内就在狱门内的一侧会供一座狱神庙,不会把狱神像直接搬进囚室来。

结果周雅人问:“还有么?”

这一问不要紧,陆秉打着灯笼在死牢内绕行一圈,居然在四面八方数出了:“七,七尊狱神像。”

因为震惊,他报数的时候甚至磕巴了一下。

周雅人盯着地上的银灰,整一片都用符灰散过的,再加上八方神像:“显然是个阵法。”

陆秉:“什么阵法?”

黑子:“是当年那些道长布下的吗?”

衙役:“所以当年衙门闹鬼敲鸣冤鼓那次……并……并没有那么简单对吗?”

当然没那么简单,当年闹了那么大一场,北屈县人心惶惶,请了人祖庙的老道压不住,又去请了太行道掌教亲临,事后却没任何一方道出前因后果给百姓一个交代,想必背后的真相是不可公之于众的,比如,死牢里埋葬了无数死于刑杀的人。

这种对于官衙非常不利的消息绝对不能被捅出去,所以道长和官府便把此事隐瞒了下来。

周雅人道:“这些人死于刑杀,必然魂骸不宁,若又是含冤而亡,更加怨气深重,这七尊狱神像,便是为了镇压住封埋在此的冤魂。”

几人纷纷张大嘴,盯着周雅人,且听他继续说:“这其实是一座刑徒墓,算一处大型阴宅吧,地下冤气这么重,而上头却在开衙升堂,自然办不好阳世间的冤案,早晚出事。”

衙役听着狠狠打了个哆嗦。

周雅人多问了一嘴:“你们在县衙当差,不知情吗?”

他们在如今的县衙当差,又不在鬼衙门当差,三人立刻摆手否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副绝不知情的模样。

的确,事发于十多年前,他们几个恐怕还张着满嘴豁口连牙都没长齐全,也是被蒙在鼓里的那拨人,即便后来入衙门当差,也不可能再把尘封的绝密旧案摊出来,知情的人越少越保险,不然消息一经泄漏,早就人尽皆知了。

“如今还有在县衙里资历比较久的知情者吗?”

三人依旧摇头,摇到最后皆有些茫然疑惑,纷纷开始琢磨在县衙办差最久的人都有谁?

知情者——周雅人脑子里反复闪过这三个字,长眉微微拢起,因为他想起脚夫在破庙中曾提到过:“突然一天半夜,县太爷和几名衙役都在县衙的公堂上悬了梁。

之后朝廷又指派新的县官来北屈赴任,但是走马上任没几天,某日刚断完一桩命案,退堂鼓敲完三下,县老爷从太师椅上站起身,还没走出去几步路,就莫名其妙摔了个倒仰……后脑勺一猛子磕在三尺法桌的桌角,人当场就没了。

再来就是第三任县太爷,判案后直接被公堂上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给砸得一命呜呼……接连死了三任县太爷啊,谁还敢不信邪……”

这些人接二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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