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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到正院的距离不远,途中江月凝被风吹得瑟缩了一下,在心里后悔不应该图一时方便,而没有披上斗篷。
谢铉见她的脸颊也被风吹红了,便一声不吭快步往前走了几步,挡在了她的跟前,高大的身躯直接挡住了往她身上吹来的冷风。
许是因为他从前总是走在自己的前头所以江月凝并未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心里想着正好有人苔挡风,于是她默默跟在了他的身后,看着那道身影一直走在离自己五六步开外的地方,她不禁想起成亲
第二天敬茶的早晨。这位玩世不恭的世子戏弄自己,故意带着她在府上绕圈子,如果不是她装出一副要哭的模样惹得对方内疚,说不定还不知道他要继续捉弄自己。
可也是因为这样,她觉得谢铉或许没有坏到什么地步去。
且那次遇刺掉下断崖的时候,他紧紧地护着她,才没能让她受到太重的伤。
还有在宁潼县,恩人的线索断了,他说会帮自己找人。
好像,谢铉也不是那么差劲。
只是单这些却也不能让她打消想三年后与他和离的想法。
正院就在眼前,她收起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加快步子往前走到了谢铉的身边,与他一道进了院门。
天色刚擦黑,丹阳郡主和广阳侯已经在前厅等候他们二人坐在起,也不知道广阳侯凌近丹阳那主对她说了什么,丹阳郡主没好气得嗔了他 眼然后抬头就看见儿子儿媳站在门外。
她正了正脸色,看着他们二人进来,但是看到江月凝被冻红的鼻尖,又担心道:“从那边过来很冷吧,快点到娘这边来坐。”
江月凝才坐下一会,丹阳郡主继续絮絮叨叨地与她说着话,还让婆子把熏笼抬到离她较近的地方,又让布菜的丫量给她盛了一碗热乎乎的羊肉汤。
丹阳郡主道:“快喝一口热汤暖暖身子。”
江月凝对着她腼腆一笑:"不冷的,让娘和爹等久了。"
广阳侯见儿子乖乖跟在儿媳的身边坐下,于是看向儿媳的目光透露出赞赏,他和蔼道:“我与你娘才坐下没多久,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这羊肉汤是用今年东胡进贡的羊内炖的,味道鲜美,快起热喝。”闻言江月凝垂眸看着眼前白玉碗里盛着乳白色的羊肉汤,上面还飘着翠青的葱花,看着很是有食欲。
可婆母和公爹还未动筷,她不能先动筷子。
从小被卫国府的规矩教导着长大,她明白作为晚辈定然是不能先动筷的,且婆母出身皇室,必然是比卫国府还要注重规矩,眼下婆母公爹都让她动筷子,倒是让她很是为难。谢铉坐在她的身边,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便猜到了她的心思,他啧了一声,对着自家爹娘道:“既然好喝,你们怎么不喝,都看着她做什么?”
语气没有一点身为儿子的恭敬,江月凝觉得以丹阳郡主的脾气,若是谢铉再多说一句,高低得给他来一下,她放在桌下的手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的袖子,然后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谢铉对上她那双被烛火映得像是装了星子的杏眸,对方的意思很是明显,让他不要这样同爹娘说话,他眉梢一扬,回了她一个眼神。
明晃晃地写着你管我三个字。
江月凝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在桌子下拿脚尖轻轻踢了他一下,表达自己的不满。
然后扯着他袖子的手就被一只宽大温热的掌心捏住了,她往回抽了抽,但是对方的力道比她大上许多,几乎是纹丝不动,她顿时悄悄瞪了他一眼。对方眼中带着戏谑的笑意,一副能奈我何的样子。
她不知道的是,这三年来他对待自家爹娘都是这幅态度,虽然他娘最开始被他惹毛还会家法伺候,可渐渐也因为对他的愧疚而随着他去。
小夫妻之间的眉眼官司落在了丹阳郡主夫妻眼中,就像是眉目传情,丹阳郡主眼中笑意更胜,觉得这样下去,儿媳很快就能拿下儿子,然后再一举把儿子扳回正途。广阳侯则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觉得自己离抱孙子不远了。
谢铉眼角余光瞥见盯着他和江月凝看的爹娘,他瞥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道:“看我们做什么,看着我们就能吃饱?”
这时候江月凝才反应过来,方才她和谢铉之间的小动作都被婆母和公爹看在眼里,顿时她的脸颊染上绯红。桌子下的脚踩了谢铉一脚,趁着他分心的时候把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回来。
而丹阳郡主和广阳侯则瞬间把目光收了回去,心想他们的儿媳表面看起来端庄大方,没想到却是个容易害羞的主儿。不过看方才儿子儿媳相处的模样,似乎还挺好的,并不像传闻中的那般冷淡,这样他们也不用太过担心的。丹阳郡主白了谢铉一眼,道:"为娘看两眼你媳妇怎么了,难道只有你看得,做婆母的却看不得?"况且她这儿媳生得这般貌美,京城找不出几个能比她生得好的,她多看几眼碍着他?
真是惯得他。
谢铉好整以暇地看着因为丹阳郡主的话,连耳朵都红透的江月凝,懒懒道:“我饿了,还吃不吃饭了?”
一旁的广阳侯怕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