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丧钟响彻神之庭园（下）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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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他的感知灼烧起来。从意念力“看”去，那里凭空出现了一团无可名状的液态之火。</br></br> 接着时间又如箭矢离弦。</br></br> 无数金光闪耀的凶器冲向“那个东西”，它们穿过“他”的胸膛、头颅、眼睛、手脚，然后又像什么也没击中那样飞了出去。附加在武器上的全部诅咒和法术也毫无反应，仿佛刚才只是经过了一团空气。</br></br> “那个东西”仍在弥罗的视觉里微笑，意志力也因灼烫而无法靠近，唯独在物质层面却好像消失了一样。那不是灵体化、气态化、纳米化、量子化，或者任何能够被织法者技术破坏的防御方式。</br></br> “那个东西”只是单纯的“不存在于此世”罢了。</br></br> 如果说感知抓不住的是“神念的形象化”，那么现实抓不住的恐怕就是“形象的虚无化”。</br></br> 于是他明白了。</br></br> “你已经……“</br></br> 话语被扑来的焚风截断。他控制着自己飞起来，轻松避开翠色的火焰，然后继续看向对方。</br></br> 仅仅只是一瞬移目，“无名之物“又变成了红衣少年。当弥罗和他视线相接时，竟然从那目光里察觉了巨大的恐惧。</br></br> ——刚才只是意外。他由此做出判断。</br></br> 红衣少年像凡人那样喘着气，咬牙切齿地朝他扑过来。黄金夜莺抓在他肩膀上，像是面对生命最后一刻那样长久不绝地啼叫。</br></br> ——持续叫下去的话，离报废大概也不远了吧？</br></br> 弥罗像是突然从梦中醒来。他看着这一幕露出笑容。虽然中间过程出了很多意外，决胜时刻还是跟他预想得差不多。</br></br> 他扬手扔出木盒，然后把它用意念力加速射向黄金守护者。面临攻击的魔像立刻举起手中的灵能炮。</br></br> 红衣少年毫不犹豫地改变了方向。在那突兀的折弯中，黄金夜莺的细爪简直要把少年肩膀上的布料抓碎。</br></br> 弥罗对着它伸出手掌。</br></br> 意念力范围中的黄金夜莺是非常油滑的，可以感知却很难施力，想必是某种保护性法术。然而每当夜莺鸣叫之时，这种防护便会弱化下去。</br></br> ——体积如此小巧的魔像，同时段运行的法术自然相当有限。恐怕“地权赋予”、“权力者感知”、“反意念力保护”这些法术都是记录在同一个核心上。</br></br> 黄金夜莺脱离了红衣少年的肩膀，毫无反抗之力地朝他撞来。那跟木盒完全背道而驰，无论如何都只能选择一个而已。</br></br> 红衣少年继续扑向木盒。</br></br> 弥罗伸手迎接夜莺，就在抓到那庭园的“钥匙“以前，珑刀从中间疾速划过。</br></br> 黄金夜莺破碎开来。各色宝石在阳光下流转璀璨。</br></br> 鸣叫声陡然消散，感知中的魔偶又变得油滑到难以捕捉。在那已然一分为二的碎块中，弥罗意识到自己竟然也只能选择一个抓走。</br></br> 他伸出手，勉勉强强把带着鸟首的部分抓入掌中，然后扫描起内侧镌刻的术式。</br></br> 结果什么也没有，鸟首不是魔偶的核心。</br></br> “在找这个吗？”</br></br> 红衣少年抓住木盒，避开灵能炮的射线，然后落回地上。一根白绳钻出少年的领口，从草地上抓起某个色泽灰暗的小物体。</br></br> 弥罗看了过去，发现那是一颗铅做的心脏，</br></br> 白绳缠回少年手上，夜莺的铅心也随之摇荡。看到这一幕的弥罗忍不住大笑起来。</br></br> “……真是想得出啊，打开黄金庭园的钥匙，居然是用铅做的？”</br></br> 红衣少年收起了翠星幌，围着他的黄金守护者随即归于静止。</br></br> “还要再打下去吗？”少年说。</br></br> 弥罗想了想，然后笑着摇了摇头。</br></br> “算了算了，钥匙和木盒都在你手上。只要你现在开门跑路，我也就只好一个人在这里耗光脑细胞了……没意思，最后的时间不如拿来聊聊天嘛。”</br></br> 少年又皱起眉说：“心灵手术那东西是可以解除……”</br></br> “以前是可以治的啦，粘上也没问题。”弥罗摆手说，“但是掉下混沌海以后，我可是见到了更吓人的东西啊。你知道焚辰那个疯子怎么搞精神改造吗？他居然把第三原种的概念本体捕获了，专门拿着它的残骸来搞这个……唉，理识侧出身的家伙都是这么变态，伊登那家伙真是生错地方了。总之呢，我现在是死定啦，杀不了你，你也不杀我，那么就只好等着脑细胞耗光了。”</br></br> 红衣少年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杀了那头人狼？</br></br> “啊，那个算一时兴起吧？想着给老朋友一个惊喜之类的。”</br></br> 他笑着说：“你知道那个关于国王和夜莺的故事吧？我刚才就一直在想，机械夜莺被丢掉，并不是因为国王讨厌它之类的理由，仅仅只是觉得‘没用了’而已。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