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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弯着腰扶着树干,看起来像是在干呕,可走近了才会发现,她只是全身都在哆嗦,宽檐兜帽下的脸,戴着面纱,面纱之后的上半张容颜,苍白如纸。

男子一手背在身后,站在一步开外的地方等她,看起来已经没了耐心,拧着眉催促,“好了没?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温浅学了武功就让你害怕成这样?”

女子没说话。

她死死抓着树干,指甲都抠进了树皮,指节因着用力而泛白,如此她才能渐渐稳住哆嗦的身体,压着声音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放心,若是因此被抓了,那也是我自找的,绝对不会供出殿下您来。”声音又轻又缓,却仍掩不住的颤音。

秦永沛扫了眼全身上下裹在斗篷里的槿素,最后一言不发地朝着停在荫蔽处的马车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跟来的随从,“去查查这画舫的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跟温裴寂扯上关系的。”对于秦永沛来说,这件事远比温浅通过旁门左道学了些乱七八糟的武功要重要得多。

用不入流的旁门左道练出来的武功,自然也不是什么厉害的玩意儿,他还真不放在心上,也不知道槿素在害怕个什么劲儿……

在害怕什么?

槿素还站在那棵树旁,期间有个男子过来寒暄询问是否需要帮助,她摆摆手让人走了,前额缓缓靠向树干,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半晌,才几近怅惘仿若梦呓般轻轻唤了声,“元戈……”

元戈虽有魔女之称,但其实很少研制真正伤人性命的毒药,她唯一一款能瞬间取人性命的毒,名唤“索命”,彼时她将“索命”涂抹在匕首上,得意的模样和今日介绍“封喉”时的表情一般无二……但真正让槿素惊惧到情难自控的,是那个一模一样的、挽花的动作,以及南隐的那一声,姑奶奶。

元戈于南隐而言,绝对是不同于任何人的存在,也是高于任何人的存在,他眼底有情却从未宣之于口,槿素一直觉得这种存在其实早就高于男女之情了,元戈是南隐的底线、是南隐的原则,南隐喜欢叫元戈“姑奶奶、小祖宗”,带着几分宠溺,他口中的这个称呼也从来只用在元戈身上,彼时槿素躲在帘子后面见着南隐看着那温浅的眼神时,其实就已经明白了……这个人啊,一定是戴了张人皮面具的元戈!

这种感觉没什么道理,偏又格外地理直气壮。

她就是觉得与其让她相信南隐下山两年就“移情别恋”,她宁可相信元戈没死!

元戈真的没死!

槿素靠着那树干缓缓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树下,然后慢慢地将脸埋进了膝盖里。

她不知道元戈为什么要顶着一张别人的脸出现在盛京城里还成了亲,她只是觉得愤怒。那种愤怒甚至压过了方才的害怕,她死死攥着她的衣角咬着牙齿,无人得见的五官因着愤怒而扭曲……元戈,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要假死遁走?你纵然要假死遁走,就不能给元岐捎个平安的消息?!偏要让本就在鬼门关前徘徊的兄长就此去了?!

“元戈……”槿素撑着身后的树干缓缓起身,她稳了稳发麻的脚底板,才咬着后牙槽字字句句地咒骂,“我不会原谅你,永远……元戈,我要你去死!”最后一个字,死死咬在牙缝间,带着蚀骨的恨意。

在此之前,她从未恨过元戈,直到今日几乎亲眼见证了元戈还活着之后,她对元戈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

元戈自然想不到,彼时画舫上宋闻渊来不及进去探查就被许依给呵斥住的那间房间里,一帘之隔坐着的便是秦永沛与槿素,之后宋闻渊被元戈“走捷径”练武功的事情给搅扰地几乎失去了理智,哪里还记得当初这间有些古怪的房间。

温裴寂从来都不是个心急的人,如今知道了许依的落脚点,又有元戈在这守着,自然半点不急着拐带这位自己儿子的亲娘回温家,反倒气定神闲地离开了,盘算着过两日就将温一卓送来认认这位“真的只是离开而不是死了”的娘亲,免得小家伙总是自作聪明地在心里给他亲娘竖牌位上香。

元戈就这样在画舫里住下了,她的房间就在许依边上,原本因着无人居住已经成了杂物间,这会儿新收拾出来的,很是窗明几净,角角落落里都有小孩子画不成画的涂鸦,元戈指尖轻抚而过,偏头问许依,“这之前是卓卓的房间?”

“是卓卓与我的房间。”许依并不瞒她,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涂鸦目色温软地笑,“彼时我带着他出来,他才一岁,与我住在这个房间里,后来我将他送回温裴寂身边,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睡了几日,总是彻夜难眠的,这才搬到了隔壁。”

对方张扬明艳的五官此刻温柔中带着怀念,怀念里又带着释然。

元戈在床边坐了。

说是床,其实也就是一块窄窄的木板铺了层被褥罢了,自然不能和落枫轩的床榻相比,但被褥干净整洁还带着一股太阳晒过的味道。元戈拍拍身侧的位置,仰面看许依,“嫂子,同我说说卓卓吧?”其实她更想听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温裴寂故事里的空白,也许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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