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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试试吗?”卫无双期待地看向姜继瑜,只待她点头。
姜继瑜退后了两步,“当然可以。”
虽为室内,但这二楼除了在角落的几把椅子,无甚物品,倒能让她是施展开身子。
卫无双极少用枪,一是长枪不易携带,二是她十分钟爱使唐刀。
但她此刻用这柄长枪却像是已经同它认识了许久。
人与枪,仿佛天生为一体之物,随着她利落的动作,红缨边坠着一颗金色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没一会儿,卫无双停了下来,十分喜爱地看向手中长枪,“果然为名家所致,全身虽为金属,却十分轻巧。”
“但可惜,它未能有现世的一日,只能静静地藏在我这小楼的房梁之上。”姜继瑜接过长枪,惋惜地轻抚枪身。
“若能用它上阵杀敌,这才能不辱这枪的名声。”
姜继瑜将枪一转,立在地面上,枪身震动发出的声响却是有些瘆人。
作为将门之女,自是有一身报国之志,卫国之心。
只可惜,却无报国之机。
同样可惜的,还有这一楼的各种新发于硎的兵器和她面前同样是将门之女的卫无双。
她与卫无双第一次见面之时,她正站在翠云楼的屏风后,远远地瞧见被段玉容和他好友调侃的卫无双。
她正紧握着双手,隐忍怒意。
双手因用尽而微微泛白虎口处的一片黄黄的茧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十分期待地想知道,卫无双是否和她是同样的人。
果然,从段玉容的调侃中知晓了她是在谢老将军身边长大的。
于是她缓步走上前,替卫无双解围,又带着卫无双逛了整座翠云楼。
就这一路,她就认定卫无双就是她想要交的好友。
这一路很长,足足逛至了傍晚。
这一路又很短,短到她还还未和卫无双聊尽兴。
十数年,她从未有过至交好友。
所以她愿意对卫无双敞开心扉,也想要对卫无双敞开心扉。
卫无双察觉到姜继瑜忽然生出的落寞,“姜姐姐,你可能不知,我有一好友,名唤玉华,他的父亲曾是我外祖父的手下。”
“在金陵之时,我曾去他的营外蹲守了数十日,就想着让他能允许我进军营。”
“可他说,军营绝非女子所能进之处。”
姜继瑜正想反驳却被卫无双打断,“你别误会,他并非是瞧不起女子,他的意思是,如今老天不许女子进军营。”
“他妻子早逝,留下一不及三岁的幼女,家中再无亲人,她父亲便将她养在了军营之中,结果小小年纪便成了武痴,外祖父看不下去屡次提出想将玉华养在谢府,只是她父亲不同意。”
“后来我去了金陵,外祖父又劝说了许久,才使得她父亲同意让她随我一道在谢府生活。”
“她是我见过除我外祖父外最最厉害之人,往来谢府许多营中之人最爱与她比试,可他们中大多也不是她的对手。”
“就算这样,她也进不了军营。”
“因为是老天认为,军营就是男子呆的地方,也无人敢站出来反驳才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罢了。”
“女子也该有灿烂的一生,而并非只能困在一方窄院之中绣花写字,侍奉婆母侍奉丈夫养育子女。”
两人都不再说话,姜继瑜也知晓并非是天下不允,而是陛下不允。
可她们不能怨陛下,只能怨这老天,待人不公。
“郡主,纪大叔来了。”楼下的菊兰打断两人的沉闷。
姜继瑜将盒子重新盖上,又将室内恢复至原样。
下楼之时,姜继瑜忽地转过身对卫无双道:“双双,纪大叔曾是我父王营中猛士,只可惜在一次奇袭中断了腿,伤了脸,你莫要被他的模样吓着了,他人很好的。”
“知道了姜姐姐,快走吧,那纪大叔应等了一会儿了。”
竹门打开,一杵着竹杖的白发男子站在门前。
他有些糟乱的头发忽然被风吹起,藏在头发下被烈焰灼烧过留下恐怖疤痕的皮肤就这么隐约地透了出来。
随后那人立马抬手理好自己的头发,重新将面容藏于其下。
尽管心中已有了底,但当真切地看着那男子的模样时,她仍是感到十分惊讶。
“纪大叔,许久未见了,我还看见了你送去俞楼的花,开得可好了。”姜继瑜一扫之前的阴霾,笑着走向纪中军。
纪中军闻言憨厚地笑了几声,“郡主喜欢就好,昨日我听刘婶子说了,过两日菊花开得再艳些我就送去王府。”
“纪大叔,怎么能让你亲自送去呢?我走时留两个护卫在这,让他们带回去就行,若是让你送去,父王又该训斥我了。”
“行行行,”纪中军笑得更大声了,“哦对了,郡主,这小竹楼我日日守着,无人来过。”
“我知道,纪大叔你在这楼外设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