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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铺散下来,风声凛冽,划过枯木,一声一声的拍打窗户,隐匿着一个人的辗转反侧。
“到了。”
车窗外的阳光落了进来,何醒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睫微颤,40多分钟的车程睡得他脑袋发昏。
望着熟悉的大门,一时愣怔。
他这半年来这的次数比前几年都多。
正直午后,何醒推开门,江丽秀正在绣她的画,看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东西,朝他招了招手。
何醒走过去,沉默的坐在她身边。
江丽秀笑起来很温和,何醒只有几分她的神韵。
她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些岁月的粗砺:“你知道,我和你爸爸是怎么认识的吗?”
何醒并不想和她谈起这个老旧而不幸的话题,声音略显平淡:“我知道,大学同学,当了五年同事。”
“我从网上听说了你和那个人是今年年初才认识的?”
何醒没想对她隐瞒,如实回答:“对,和公司解约了之后我出去旅行了几个月。”
“几个月,你真的了解他吗?”江丽秀说着,愁容满面的看着何醒的侧脸:“我和你爸都是认识了九年才结的婚,你呢?”
“况且,”江丽秀绕着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气息微顿:“你们两个男孩子,困难只会多不会少。”
“我知道我……”何醒顿住,他抬眸,眼底浮现出一丝茫然。
他本来就没想过这段感情会走多远,所以从一开始就把它当某种任务一样。连许玉书都看出来了,劝他不要让自己后悔。
那沈续昼会看不出来吗?
在这段关系中永远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沉默的提供方案,然后尊重且不干涉他的每一个决定。
他迟钝了这么久,这段感情的不对等。
愧疚感涌上心头,何醒站起来就准备往外走。
身后的江丽秀跟着站了起来。
“如果你没有解约,你就根本不会和他相见,这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一个美丽的错误并不需要延续。
听见她的话,何醒的脚步停在门口,过了一会儿,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地板上。
“我知道,我自己有分寸。”
湖边的风轻轻吹过,这里人少风景不错,何醒以前没事的时候就戴着口罩和帽子坐在湖边的长椅上。
他看着静寂的湖面,安静的思考着江丽秀方才和他讲的话。
不知谁家家养的鸟雀溜出来,停留在光秃秃的枝头,深秋的风萧瑟,灰雀从枝头飞离,发出枯枝折断的声响。
他好像……做错了什么。
回到车上,何醒就一直望着窗外的发呆,周遭到空气仿佛都慢了下来,气氛凝重沉寂。
连司机都忍不住从后视镜中偷偷瞄了一眼,当了何醒这么久的司机,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压迫感。
保姆车稳当的停在基地门口,司机看他仍在想事情,一路上表情都没有放松过,也不敢叫他。
何醒正盯着某处发呆,视线范围内突然闯入一个身影,他回过神,目光落在门口的人身上。
景凡从和另一个人从门口拿了快递。
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训练吗?
隔得有些远,何醒看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见那个人东张西望的的似乎在给他放哨,他拿到快递立马就拆开了。
是个瓶子。他打开闻了一下,又立马拿开,何醒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的嫌弃。
然后两人交谈了什么,激动离开。
何醒看着他俩转身,戴好口罩和帽子就下了车,顺口对司机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去。”
傍晚的天气灰蒙,路灯还没开都看不清前方的路。
景凡摆弄着手里的东西,何醒这才看清楚那是一瓶粉末状的东西。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景凡收起小瓶子,不怀好意的笑着,自顾自的说道:“黛粉叶的茎叶可都是会让人说不出话的。”
“这个,我费老大劲才弄来的。”
“啊!”另一个练习生猛得惊呼出声,立马捂住自己的嘴,震惊的看向景凡。
景凡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谁叫那个何醒,连人都看不准。亏我们家以前还给他们借住过。”
“那一段明明就是整首歌最好的部分,他还偏要给那个小王八。”
另一个练习生:“可是我觉得你挺适合……”
“杨一安那么胆小他哪里合适了?!”
对方一阵沉默,景凡似乎意识到气氛的尴尬,接着说道:“今天晚上我就把这个放进他晚上的外卖里去,天天点那破沙拉。”
蠢到没变
何醒默默的吐槽,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宿舍,从旁边走过,上楼,装做是日常经过。
那个练习生注意到他的背影,微微一愣。
好眼熟……
“干什么呢?走了!”
何醒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