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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得罪了谁。
这会儿察觉到了章城的态度，哪怕他们再好奇也不会真的硬闯了。
于是那几个保安直接就顺水推舟的笑着点点头，安静离开了。
章城打发了外人之后，又交代了手底下的人几句，便想着推门进去瞧瞧陆鹤之现在的情况。
杂物间里依然光影混沌。
门板打开时，门口一小片被走廊里的灯光照亮的位置，能清晰的看见空气里飘浮着的灰尘。
章城顺着朝里面看过去，视线很快就捕捉到了陆鹤之的身影——
他依然站在那架废旧的钢琴前，长身玉立，脊背挺直。
朝着里侧的那边手臂，此刻正轻垂着向前，如同白玉一般的手掌上，混乱的又染上了一抹鲜红。
应该是他之前在秋香山时受伤的那处伤口，再次绷裂了。
鲜血一路顺着手臂向下，从手掌处又划到了指尖，接着，一滴一滴红色的液体，滴落在了覆满灰尘的琴键上。
陆鹤之恍若没有察觉一般，就那样安静的站着，手指一下接着一下的，随意轻按着琴键。没什么规律的琴音，在房间里响起。
那一刻，没人知道那边的男人在想着什么。
章城只是默默地看过两眼后，就带着人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然而门板重新合上的那刹那，房间里忽然又传来了一道沉闷又剧烈的声响，仿佛是什么东西砸下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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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五没有直接带着舒灵回酒店，而是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厅。
他看舒灵的状态有些不好，想着先点杯热乎的东西让她稳稳神，然后再回去。
咖啡厅里音乐舒缓悠扬，服务员端来一杯热奶茶给舒灵后，她双手捧着暖了一会儿，整个人终于完全回过了神。
虽然之前阻止韩五进去杂物间时，她看着还算冷静。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大脑一直绷着的那条神经是怎么回事。
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了，舒灵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处于一个有些麻木的状态了，身体也有点飘乎乎的，感观上十分不真实。
韩五本来想让她自己消化先暂时不打扰她，但是抬头看见她红肿还染了些血迹的双唇，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跟五哥说实话，你到底喜欢不喜欢陆家那个病秧子。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俩这……是他一厢情愿的，还是你……你也是愿意的？”
舒灵有点无奈的样子，看过去。
“我这种情况，看上去像是愿意吗？”
“那你不让我进去收拾他！！！”韩五还是想不通刚刚舒灵为什么拦着自己，提到这个话题时，语气有些愤愤，“当时那情况，保安都在，他搞了这么一档子事，我如果进去打他两下，他肯定都不敢还手的！结果你还拦着我！”
舒灵其实也搞不懂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虽然自己和陆鹤之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但好像也不至于让他的处境变得那样难堪。
她没办法解释当时的做法，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想着维护陆鹤之……
想到这里，她有点无奈地叹了叹，又低落地垂下双眸。
“五哥，今天的事就算了吧，我们都别说了。”
韩五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但在舒灵身边时，他心思还算细腻。
这会儿察觉到了她情绪不太好，他倒也没再为难她，想了想，语气软了下去。
“我其实一直搞不太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留在陆家啊？”
他认识舒灵后，大概也对她的情况有了些了解，知道她是做过陆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的人。只不过现在的处境，就很微妙了……
虽然外界都传闻陆家待她如初，三房那个女孩子有什么，她便有什么。
但是韩五从小生长于豪门之中，虽然韩家家风优良，没有任何勾心斗角，但不代表他不清楚其他家庭的那些弯弯绕绕。
陆家人本来就看着一个比一个虚伪，他不信那些千年的老狐狸，会真的对一个外姓的没有任何血缘的姑娘，那样好。
现在对外表现的模样，大概率都是他们装出来的。
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韩五想不通，舒灵为什么还一直坚持着要留在陆家。
舒灵其实本不想和韩五多说自己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她感觉到了韩五对自己真切的关心和在意。
想了想，她深吸一口气，和他认真提起了妈妈的事。
“我其实……”
后来舒灵大概和韩五讲了一下妈妈的情况，以及她自己的怀疑。
韩五听完后，并没有觉得她异想天开，也没有质疑她对妈妈的信任，反而是沉默了一下。
半晌，就在舒灵以为他不会发表什么意见的时候，韩五在那边，突然开口了。
“小灵子。”
韩五表情极其认真，就那样坐在对面看着舒灵，对她说：“不然，你跟我回韩家吧。我帮你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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