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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同胞,觉得那些人愚蠢而疯狂,只有自己才是真正清醒的那个。”
李佛站起身来,谦卑地向对方的背影俯首道:“您说的对,我才是真正清醒的那……”
“呵,你并不是,阿斯托尔,你从来都不是。”
罪王嗤笑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并不是一个清醒的人,正如那些被关在山中的囚徒一般,或许你看的更多、更远、更理性、更客观,但归根结底,你终究不是一个清醒的人。”
李佛面色一僵,立刻摇头道:“我很清楚王的伟力远非天柱山那些人所能匹敌,也清楚拒绝您的‘赐福’完全是令人无法饶恕的愚蠢行径,但我……”
“你误会了。”
罪王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只要你没有被那些阴沟里的同胞同化,只要你没有被天柱山那所谓的使命蒙蔽,那么‘不清醒’就并非一件坏事。”
李佛露出了有些错愕的表情,终于在这场对话中第一次丢失了节奏,没能在话题中跟上对方。
而罪王对此却不以为意,只是随口地说道:“别忘了,不只是你的同胞,在我看来,你最重要的身份同样是【天柱山代行者】,而想要维持住这个身份,就必须瞒好你的另外两面,比如亚伯之魂的身份,比如直视过我的眼睛。”
“您说的对。”
深知如果接受‘赐福’后绝无可能瞒过天柱山,届时必定会给王带来巨大麻烦的李佛微微点头,随即又问道:“那请问您这边打算如何拒绝我那些目光短浅的同胞呢?”
“我不会拒绝任何一笔‘投资’,更没想过要与那些老鼠划清界限,阿斯托尔。”
罪王回头看向李佛,那对宛若深渊般的双眸与后者四目相对,平静、沉凝且毫无波澜:“恰恰相反,我不会介意他们的帮助是否怀有敬畏之心,更不介意他们对我缺乏的尊重,毕竟那种东西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对我来说更是毫无意义。”
尽管并未接受过原罪的洗礼,但这段时间几乎都在与各种承受过原罪之人打交道的李佛立刻便接受了这一说法,心领神会道:“我明白了,那么,晚些时候我会与加雯女士详细核对一下我那些同胞的‘投资范围’,尽可能利用他们愿意提供的资源。”
“嗯。”
罪王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即便不耐烦地抛开了有关于阴沟老鼠的话题,问道:“那么,说说天柱山那边的安排吧。”
“是。”
李佛立刻面色一肃,站直身体恭谨地汇报道:“天柱山方面的话,因为被赋予了加护的威廉·伯何始终没有出现‘问题’,再加上我这段时间的跟踪反馈,沙文帝国目前已经不在他们的怀疑范围之中了。”
罪王重新转头看向那铅灰色的夜空,不置可否地说道:“原来如此。”
“并非如此。”
结果李佛却自己推翻了刚刚那番汇报,沉声道:“我怀疑天柱山那边从未中断过对沙文帝国方面的调查,尽管他们避开了威廉·伯何这种已经与我深度接触过的人物,但暗中的情报收集工作恐怕一直没有停滞过。”
“继续说。”
“根据与高阶观察者中那位【叙事者】的沟通,我认为天柱山现阶段还没有怀疑我这个人出现了问题,但他们恐怕会将我被某种假象蒙蔽的可能性纳入考量,就像白主教生前那样。”
“嗯。”
“据我所知,天柱山的代行者数量其实并不少,而且遍布整个大陆,而现在,银翼同盟、格里芬王朝、阿道夫自由领、梦境教国以及沙文帝国的所有代行者恐怕都已经接到了指示。”
“嗯。”
“不过鉴于您的高瞻远瞩,现在已经停下脚步的沙文帝国应该并未被列入最高怀疑对象,毕竟白王阁下的死着实是一招妙棋,就算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高阶观察者,恐怕也不会认为一位父亲为了给儿子报仇而掀起战争有什么问题。”
“所以?”
“无论是侵略性极强的梦境教国,亦或是直接造成了白王阁下殒命,阴郁腐朽的格里芬王朝,此时此刻的嫌疑都要比我们大,所以我认为,如果再让加雯女士……”
“加雯有她的事要做。”
罪王淡淡地打断了李佛,头也不回地说道:“相较于她而言,你和你那些阴沟中的同胞几乎毫无价值。”
李佛闻言后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满,而是谦卑地垂下头去,提议道:“那么,我恳请您允许我潜入格里芬王朝与梦境教国,以自主调查的名义,我或许可以将切瓦特·罗根大帝与拉莫洛克总参谋长送进天柱山的视野,让他们帮忙吸引视线。”
很显然,此时此刻早已清醒地认知到眼前这个人正是天柱山心腹大患的李佛毫无忤逆之意,而是遵循着没有价值就创造价值的原则毛遂自荐,力图让自己变得更‘有用’一些。
“不要妄图去混淆那位【叙事者】的视听,他们不介意让你做事,不计较你明显有问题的出身,只是单纯地因为他们不在乎罢了,正如你并不会在乎一只无毒无害,随手就能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