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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个走丢女儿的悲苦父亲形象,好让你放下戒心,事实是只要你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啊?那阿昭姑娘……”妇人闻言一惊,被她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屠昭此时灰头土脸的,看上去有些狼狈。
“我没事,这种黑心老板我见多了,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我拿着随身携带的工具刀,跟他说相比劁猪我更擅长劁人,他不信,我就只能证明给他看咯,一刀划向他的下三路,但是没想到他那玩意这么短,原本是冲着切断去的,结果压根没碰着,不过那有贼心没贼胆的倒是被吓到了,慌忙间碰倒了一旁的泥俑,里面掉出来一具尸体,我一看这不是一具四十多岁的女尸吗,死了十来年,还是被虐杀的,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没一块好,那老登还是不信,报了官等仵作来验后他倒是信了,不过作为宅子的主人,那老登涉嫌命案,被官府暂时扣下了,我因为在现场也被官府的叫去问话,这一来一回就把给婶子劁猪的事给耽搁了。”
她这一席话前面说得直白,后面又说得吓人,周围人直听得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很是精彩。
屠昭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在她看来不过是陈述罢了。
拍了拍身上残留的灰,屠昭顺带补充了一句,“当然哈,不建议大家像我这样做,我比较虎,之前遇到过这种事,知道要怎么应对,不过小姑娘什么的还是不要以身入局,这种黑心公司黑心老板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搞不好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众人听她这么说,又是惊又是怕,哪里想得到孟大财主人面兽心?又哪里想得到泥俑里面藏有尸体?
一旁的郑清容觉得她话里有些字眼不是很明白,但仔细想想也能猜出几分大概意思,不由觉得有些新奇。
妇人再三确认屠昭没有受伤,这才嗔怪道:“遇到这么大的事还管什么劁猪啊,阿昭姑娘也真是的,我的猪已经由这位小哥帮忙劁好了,你别操心,快回家去给你娘报个平安,慎夫人要是知道你遭了这么大的罪,得担心死。”
被妇人这么一招呼,屠昭的视线这才落到了郑清容身上。
郑清容察觉她打量的视线,拱手施了一礼表示见过:“抱歉,抢了阿昭姑娘的活计。”
先前听得人们说阿昭姑娘劁猪不收钱只拿吃食,她就猜测这位阿昭姑娘应该是有找活做的意思,只是还没有找到适合的。
方才听到阿昭姑娘亲自承认是在找活做她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
这本来就是人家阿昭姑娘和人约好的,她无意间抢了人家的活,让人少了这一份吃食,确实要说一声抱歉。
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俊朗又年轻的劁猪匠,屠昭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婶子都说了你是帮忙,又不是像那些劁猪匠一样收钱,这有什么抢不抢的,而且我老本行也不是干这个的,劁猪不过是变相的再就业,多一个人帮邻里劁猪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郑清容咂摸着“再就业”这个词,这是她从这位阿昭姑娘嘴里听到的又一个新奇的词,和先前的“老登”“老板”“公司”和“虎”有异曲同工之处。
“姑娘的老本行可是刀子匠?”听她先前说什么相比劁猪更擅长劁人,郑清容便接着她的话问了一句。
刀子匠可是为宫里太监净身的,真要说起来,这一行确实没见过有女子从事。
屠昭摇摇头,言简意赅:“仵作。”
对于她自称仵作,在场的男人们不置可否,女人们倒是忙不迭点头表示认同。
慎夫人和阿昭姑娘母女俩也是远近闻名的奇女子了。
慎夫人是昔年的逍遥六女之一,一手医术活死人肉白骨,颇负盛名。
当年慕家的二公子看上了她,不顾她的意愿就单方面上门提亲,戏剧性的是这一提亲她的三妹也看上了慕家二公子,明争暗斗抢闹得沸沸扬扬。
眼看着姐妹二人就要反目成仇,慎夫人手持利剑,提着慕家二公子的人头到自家三妹面前。
“一个男人,怎值得你我姐妹反目?”
她不喜欢慕家二公子,她更不想让姐妹情谊因为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陌生男人而分崩离析。
她用实际行动告诉天下人,为一个男人结仇,这是最不值的。
这事当年闹得很大,按理说杀人合该偿命,但事情到最后以她叛出家族自立门户,她的三妹幡然醒悟落发为尼,慎家和慕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结束。
叛出家门后的慎夫人捡了一个路边弃婴,对外称作自己女儿,以抓阄的形式让她决定自己的名字,那个女儿就是阿昭姑娘。
阿昭姑娘打小就聪明,跟着慎夫人为四邻八乡巡诊治病,不时上山采药下河摸鱼,虽然有时会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字词,但母女俩一个医活物,一个剖死物,活的归慎夫人,死的归阿昭姑娘,配合得很是默契。
母女俩相依为命,一路扶持走到今天。
听到屠昭说起自己是仵作,郑清容道了声原来如此。
她说之前怎么说起尸体的时候这位阿昭姑娘两眼放光,还能断定泥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