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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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完茶又同长辈们用了早饭,再之后宁襄就与裴珩一同回松鹤院了。
刚一回来,宁襄就吩咐执春去奁箱里寻东西。
不一会儿执春就将一只小玉瓶递给宁襄,宁襄打开,倒出颗黄豆大小的药丸吃下。
裴珩恰好拿着一方小玉盒进来,见了问道:“你身子不适吗?”
宁襄不理他,自顾欣赏铜镜里的自己。
他又继续道:“可要我让府医来给你瞧瞧?”
宁襄方才吃的是避子丸。
成婚前她娘交待过,女子怀胎最是凶险,苦的是自己,痛的也是自己,是否要生育孩子选择权在自己手中,切莫因为丈夫公婆的催促,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匆匆有孕。
再有,不论何时,切莫因怀生孩子而伤了自己,若是夫家不体贴,一直拿孩子说事,那不如直接和离回家去,这样的人家是万万不值得托付的。
宁襄本就不属意裴珩,更别说与他生孩子。
于是抿抿唇敷衍道:“不必了。”
宁襄让侍女卸了钗环,褪了外衫。
昨夜睡得晚,今日起的也算是早了,她难免有些犯困。
宁襄散了头发,身着柔粉色中衣,洗尽铅华的脸花颜月貌、白嫩似雪,活像颗清甜诱人的水蜜桃。
裴珩不住看了好几眼。
他从前是没尝过暖香玉绕指柔的,只觉男子娶妻生子是自然寻常事,就如同每日用饭饮茶般平平无奇。
可他现下觉得好像有些不同。
昨夜他本想依着规矩同妻子敦伦。
可他触碰到宁襄那一刻,一切就好像与他预想的不同了。
他无法再按着书上所写的冷硬规矩行礼。
在宁襄身上他尝到前所未有的体悟,柔暖、香软、娇媚,与他二十余年兵戈铁甲的生活截然不同。
故而他有些失控了。
妻子也不似他想象中那般恭顺守礼,她在长辈面前倒是懂事周全,怎的就对他爱答不理。
待侍女都退下,裴珩正欲开口解释昨夜的事。
只见宁襄斜了他一眼,淡然开口,“我要睡会儿,不喜欢屋子里有旁人。”
裴珩一顿,到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看着宁襄背对他躺下。
裴珩默了片刻,抬步去往书房。
用午饭时,裴珩主动来了主屋。
可桌上并没有摆好饭菜,执春、颂夏两个丫头守在屏风前。
裴珩往里间看了眼,榻边帐幔还垂着。
便问道:“你们县主还未起身?”
颂夏道:“回姑爷,我家姑娘适才说身子不爽利,便不用午饭了,奴婢已经服侍姑娘用了些甜汤,现下还睡着。”
身子这么弱的?
裴珩又瞥了眼榻上的身影,究竟是她身子羸弱还是故意不想见他?
裴珩没说话,自顾回书房用饭。
他从袖中取出玉盒,沉沉看了眼,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玉玦,本想送给新婚妻子,可现在恐怕是送不出去了,随后放在暗格里锁上。
—
宁襄到了午后才起身。
颂夏将裴珩来过一趟的事告知宁襄。
宁襄不以为意。
她与裴珩两不相识,如今错嫁,她已然对裴家人没了信任,只希望能同裴珩和离,各自嫁娶,互不相干。
只是才成婚就和离实在不妥,为防给家中带来风波,还是与裴珩商谈,待一年后再和离为好。
宁襄想了番,今夜就同裴珩摊牌,她可不想这般稀里糊涂地拖着,误了自己。
—
夜里,裴珩带着一身寒气进了主屋。
屋子里暖烘烘的,宁襄坐在雕花窗边,一手拖着下巴,一手轻轻抚着香炉中飘起的青烟。
裴珩携着寒风冷雪,与暖屋格格不入。
宁襄立刻也注意到了,抬眸对上正进来的他。
裴珩生得高大,立在那比两三个人还要惹眼,一身玄色大氅沾上不少雪片。
他的面色似也带着寒意,有些骇人。
宁襄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吩咐道:“颂夏,帮世子爷更衣。”
“不必。”裴珩习惯了军中自给自足的生活,不需要下人前呼后拥地侍奉在侧。
他自顾脱了大氅,坐在宁襄对面,饮下已然放在面前的热茶。
宁襄瞧着裴珩的一举一动,他眉目凌厉,薄唇如刃,一张脸英气冷峻。
他眼底的凛冽像是天生而来,不论做什么都像例行公事。
与这样的人成婚到真真是只有家族,没有情意。
宁襄的身份早已无需用联姻来保全家族。
她深知自己想要什么。
既然要成婚,那她就求个温驯听话的郎君,和顺安乐地过日子,没有烦恼便好。
很显然,裴珩不合适。
宁襄抬眼示意执春、颂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