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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替坎赛尔的轮值医生成了秋河最喜欢的那个女医生。

女医生叫黄元香，是典型的东亚人长相，浓眉大眼，很温和。

终于没了那浓重的伪人感。

也是让陆纯松了一口气。

黄元香给秋河检查的时候，夸她病好得快，说这次希尔医生回来之后评估，她一定可以出院。

秋河心情好了不少。

轮到陆纯的时候，陆纯笑得非常纯良。

黄元香来之前已经看过她的病历，眉眼上有一些忧愁，附身替她整理了一下有点歪斜的病号服领子：“你还好吗？如果有需要可以和我聊一聊，希望你可以尽早出院，远离那些危险的事情，母神保佑。”

陆纯看着黄元香那双忧愁不似作伪，还带着恐怖谷和坎赛尔没有的温柔包容的眼睛。

终于露出了入院以来，第一个有两分真情实意的笑：“我会的，感谢您黄医生。”

黄元香弯了弯眼睛：“你有接受电击治疗，看起来效果还是不错的，不过电击疗法不好频繁使用，不过我相信一个月之后，你也可以成功出院。”

陆纯表面上乖巧点头，但实际上心里咯噔了一下。

再过一个月？

黄元香走后，陆纯问秋河：“这是你第几个星期了？”

秋河算了算：“刚好一个月。”

陆纯皱眉。

也就是说，病房里甜香的浓度已经是一个月的浓度，她可以说是被缩短了三个星期的缓冲时间。

因为联邦政府也好，精神病院也好，都不认为她真的可以治愈。

最开始，给她定制的治疗方案，就是直接恢复“出厂设置”。

什么电击，束缚带，都是些提供数据的资料。

并没有指望这些东西真的能起什么作用。

就算电击真的让陆纯变得符合社会“规则”，那么她也不能出院，也要等到彻底被洗脑，才会让联邦政府放心。

陆纯盘腿坐在床上，心知绝对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种香味造成的影响，未必可逆。

现在症状还不严重，身体或许可以代谢掉，但再拖下去，可能会有永久损伤。

debuff这种东西，存在时长不同，都会有不同的后续影响。

陆纯什么设定都见过，难免不会谨慎一点。

希尔医生回来第一天，秋河想要说什么，就看见陆纯轻轻摇了摇头。

意思让她不要着急。

希尔医生肯定会看黄元香的查房记录，而且他对秋河的症状也有了解。

他在简单询问过秋河后，也给出了非常不错，很快就能出院的评价。

在说完这些后，希尔医生看向了陆纯。

陆纯坐在病床上，靠在后面和希尔医生对视。

这会她已经有点懒得装了，只想稳定一点。

希尔医生走到陆纯面前，微微弯腰问道：“听说你很喜欢黄医生，这是一个好的现象，你已经对人有了信任，我非常欣慰。”

陆纯敷衍地笑了笑：“黄医生很温柔，她让我觉得心态很平和。”

希尔医生笑了：“很可惜，你的情况特殊，无法转去黄医生的病区，不过我可以请她有空来探望你。”

陆纯报以感谢：“贵院的人道主义做的真不错。”

这真的不是临终关怀吗？

反正都是一个结局，死之前快乐一下未必不行。

希尔医生顿了顿，他再迟钝，也知道这话大概率不是什么好话。

阴阳怪气的劲就算是这些被尊重理解美好洗脑了的人，都能听出来不舒服。

希尔医生深吸一口气，问：“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可以说出来。我听说了坎赛尔医生的事情，医院很抱歉给你，以及秋河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医院会满足你。”

陆纯觉得这个恐怖谷今天的态度很奇怪。

奇怪的让陆纯有点浑身难受。

没有之前做作夸张的样子，而是稍微......话说得落实了一点？

希尔医生多了一些实际的询问，而非是给了陆纯一个既定印象，然后用自己的流程和模板去应付她。

陆纯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该不会是怕她想对付坎赛尔一样，把他也送上医疗法庭吧。

理论上不应该啊，恐怖谷这个人确实没什么瑕疵能抓，不然陆纯绝不会让他活到现在。

陆纯这种吵架练出来的纯杠精都找不到漏洞的人，到底在害怕什么？

想归想，陆纯还是露出标准八颗牙：“哦感恩母神，这真是一所愿意聆听病人内心需求的好医院。我没有什么想法，只希望自己可以尽快治好，离开医院，可以和我的室友一起在白厄市随便一家餐厅里，庆祝自己的美好生活。”

没招，陆纯真的只知道白厄市。

她被抓起来装上义体，送进精神病院的开始。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