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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祖制啊。”
一堆人围着劝,总算是打消了小皇帝立刻要见顾怀的心思,执着拂尘站在御案边上的沐恩斜眼瞥着那些一口一个忠君爱国实际上只是害怕靖王再次控制小皇帝的官员们,内心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他轻甩了一下拂尘,知道自己在这些重臣面前没有半分话语权,强行出头能不能搏得天子的好感不好说,但到时候闹起来必定是自己难堪,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至于天子到底有没有因为这些天来官员们各种离间的话语,朝会上各种阴阳的奏事,内阁里众多弹劾的奏折与靖王间产生什么间隙?
沐恩小心地观察着小皇帝,看到他眼角依旧挂着的泪光,还有那不似作伪的作态,但又想到这些天来赵吉根本不像一个孩子的种种表现,以及现在和重臣们熟稔起来的模样...
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
......
在大魏京城因为南下的靖王想要强行迁都而风起云涌时,完颜阿骨打正站在辽阳城外的山坡上,目光阴沉地注视着那座巍峨的城池。
他看着城头飘着带冰渣的血雾,看着城下堆积的尸首将护城河填成肉桥,看着从大山里逼出来的女真人举着桦木盾冲锋时,被辽军浇下的热油烧成焦炭,腥气直冲鼻腔,看着最后三百东海野人撞碎在城墙下,那些披熊皮的疯子之前野战时还能生撕战马,此刻却像撞上礁石的海浪,在辽人呼啸的骑兵大阵里迸成血沫。
完颜阿骨打攥紧马鞭的手背暴起青筋--这是第六次攻城,完颜部花了那么多年积攒的铁甲,已经只剩不足两营,他千辛万苦凑出来带出会宁府的三万大军,如今只剩裹着兽皮的残部在雪地里蠕动。
“撤兵,”他说,“撤兵!”
“王,不行!”有将领喊道,“辽人的骑兵多,这时候撤兵,要被活生生咬死!”
完颜阿骨打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猛地转身看向那个将领,阴沉而毫不掩饰杀意的目光盯得那将领头皮发麻,只能转身去传令,片刻后,辽阳城下上的辽人发出一阵阵欢呼和叫骂,从来都是和老天搏命以讨口饭吃的女真人们退了下来,如退潮般露出了满地的尸体,在这片苦寒的土地上形成了一副骇人的景象。
大概是为了防止骑兵出城袭营,女真人的大营立得离城远了些,这也就导致将领所说的那些话在片刻后得到了证实,攻城无果死伤惨重的女真人在退回大营的过程中被其余几扇城门立呼啸而出的骑兵们咬死了尾巴,一路上都在死人,被安排在最外侧的那些东海野人们甚至脱离了既定的路线,被辽人用最熟悉的战法切割出来活生生困死在了原地,当完颜阿骨打策马回到大营投去最后一瞥时,那杆最近才打造出来的女真“金”字大旗刚好在夜幕降临前折断倒地。
真刺眼。
回到大营的完颜阿骨打没有给手底下最近提拔起来的将领们休息时间,在确认辽人没有打算一口气进攻拔掉大营的打算,而是收兵回城等着女真人下一次在城墙外撞得满头包后,完颜阿骨打立刻击鼓聚将,准备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是的,交代。
从根本上说,完颜阿骨打能夺下完颜部,从大山里找出来那么多野人,凑出像模像样的大军,是因为他真的很猛,猛到所有女真人都害怕,从魏国带回来的火枪,精悍忠心的直属护卫,让他在东海的这片土地上无人能敌,他扫灭了一个又一个女真人的部落,掳走女人孩子,让男人成为集结起的大军的一员,甚至在东海畔建立起了一个女真的国度,虽然目前还只有一个粗略到会让魏人辽人发笑的框架,但对于所有女真人来说,他便是行走在地上的王。
然而此刻他们的王失败了,而且还败得很惨。
依靠暴力和威望建立的大军和政权,固然可以通过前期的一帆风顺在短时间内滚起雪球,但如果遭遇到刻骨铭心的失败,便在顷刻间受到反噬,如今的完颜阿骨打就面临这种情况,当他在东海畔横扫女真诸部,集结大军誓师反辽,打下一个又一个辽人的军镇,把地图涂上代表金国和女真人的颜色时,没有女真人能对他说一个不字;然而在辽国和魏国的战争暂时中止,终于腾出手来收拾在辽东蹦跶的可怜的萌芽政权时,完颜阿骨打便在辽阳城下碰了满头的包。
他不给一个交代,不畏这接连数次攻城的失利负责,那些从大山里走出来甚至连女真人为什么要反辽都不明白的野人们还会不会握紧武器朝着他指向的方向进攻?那些各个部落对他俯首听命如今成为麾下将领的头人们,还会不会认他这个所谓的女真之王?
如今的女真军队,大概是因为完颜阿骨打在大魏待了很长也很刻骨铭心的一段时间的原因,从各个方面都在模仿魏**队的体制,但好在完颜阿骨打也曾见过魏**队的战斗力,所以没有盲目地什么都学,而是在某一方面也借鉴了辽国的军制,猛安谋克制是金**制的核心,猛安便相当**户除了统兵外还负责管理所属的户民和军队,谋克相当于百户,听命于猛安,负责具体的军事指挥和作战任务--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