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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挽留:“爷,这篇文章妾身还有不懂之处,爷不若留下来为妾身讲解讲解。”
李侧福晋满脸堆着殷勤的笑,是否真心求教,胤禛心里明镜一般,随即开口道:“你这般上进,爷自不好辜负你,前院里也只有弘时一人上课,难免孤单了些,从明日起,你不若就去前院与弘时一起上课。”
李侧福晋心中一惊,眼神变得慌乱,推辞道:“这就不必了吧,妾身若真的去了,怕是会打扰弘时专心读书。”
能日日见到弘时固然是好,可她要是真的去了,光是年侧福晋就能笑/死她了。
胤禛就知道这李氏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并不是真心想读书。
毕竟,李氏本就不是一个有才情的女子。
随即,胤禛绷直了脸,语气淡漠还带着几分嫌弃:“你脸上扑的粉本就厚实,晚上还涂这么艳的口脂,当心吓坏了弘时。”
话落,胤禛扬长而去。
他一早就瞧见了李氏脸上化着不和谐的浓妆,只是当时弘时还在,他便想着给李氏留些颜面。
如今,弘时回了前院,李氏却不知收敛,这面子自然也不必留了。
胤禛的话如一把刀,深深刺进了李侧福晋的心里,她眼尾泛红,咬着下唇,呆呆地愣在原地。
待胤禛走出了碧波苑,李侧福晋才气呼呼的走上去,将那矮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
茶盏里的茶汤飞溅,那茶盏落在地上,摔成七零八碎的碎瓷片,而李侧福晋整个人都在颤抖,那泛红的眼角更是滑落一滴泪来。
她这般年岁,眼角已然有了皱纹,不多涂些粉,怎么掩盖的住。
如今,她还未真正老去,爷已经开始嫌弃她了。
——
夜深了,整个雍亲王府的烛火尽灭,静谧无声,完全融入进了墨色当中。
正院内。
因着乌拉那拉氏是亲自喂养弘晏,是以弘晏便被放在了拔步床的内侧,跟着乌拉那拉氏睡觉。
而王乳娘则睡在外间,以防弘晏有什么动静,可以随时起来照料。
对于弘晏昏睡不醒的事情,乌拉那拉氏心有余悸,不敢放松警惕。
是以,乌拉那拉氏睡得并不踏实,一个晚上醒来好几回查看弘晏的情况。
其中有一次乌拉那拉氏醒来,见弘晏也醒了,便将小人儿抱起来,喂了一回奶,随后又轻轻拍打着襁褓哄着弘晏入睡。
翌日晨光熹微,拔步床上的乌拉那拉氏睁开了睡眼,便瞧见弘晏也醒了,只是这孩子乖得很,不哭也不闹。
乌拉那拉氏俯身亲了亲弘晏的额头,随即将小人儿抱起来喂奶。
小玉兔昨晚偶然醒来,才发现他的额娘一直在注意着他的情况,并没有睡熟,生怕他再次昏睡不醒。
小玉兔感动之余,心里又生出几分愧疚来。
所以今天早上即使他比额娘先醒来,也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有出声哼唧。
想来额娘一整晚并没有睡好,如今倒是睡得香甜,他怎么舍得发出动静把额娘吵醒呢。
——
乾清宫内。
鎏金镂空兽形香炉里燃着龙涎香,那香丝丝缕缕的飘出来,味道弥漫了整个大殿。
康熙端坐在御案上,浑身散发着独属于帝王的威严,给人以压迫之感。
胤禛则恭恭敬敬的立在下首,向康熙禀报完正事以后,便将福晋亲自喂养弘晏的事情告知了康熙。
皇家的孩子不能由亲母喂养乃是祖制,亲母位分低微的甚至不能抚育自己的孩子,譬如他幼时便养在孝懿皇后膝下。
这等祖制,一来是为了不让皇子与生母过于亲近,避免外戚干政。
二来,便是为了锻炼皇子的独立性。
而福晋亲自喂养弘晏实属无奈之举。
况且,喂养孩子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与其待旁人知晓后传扬出去,再在康熙面前参他一本,往他脑袋上扣一个不尊祖制的罪名,倒不如他大大方方的禀报汗阿玛,省得旁人费心劳神了。
康熙听着胤禛说起弘晏,那严肃的面容缓和了不少。
这孩子先是伴随甘霖而生,而后又只认亲母的奶水,与其说是挑剔难养,不如说是早慧。
下首的胤禛见康熙沉默不语,摸不清康熙是否因此生气,刚要再解释几句,便听上方传来了康熙温和的声音:“小儿难养,朕这里有上好的西洋参,你带回去给你福晋滋补身子吧。”
胤禛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掀起衣袍跪安道:“谢汗阿玛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