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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发现,真是浪漫的老父亲一枚呢。弘晏手里拿着小兔玉佩,心里暖暖的。
随即,弘晏抬起小脑袋,对着胤祺所在的位置,张口喊道:“阿~玛~。”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抱着弘晏的乌拉那拉氏。乌拉那拉氏压下心头的激动,诧异的问道:“福宝?你刚才说什么?”弘晏闻言,瞧着胤祺,又大声喊道:“阿~玛~。”屋子里鸦雀无声,弘晏这声:“阿玛",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迟疑而且有些不确信的胤祺,终于在此时确定了,他没有听错,弘晏就是在喊他,喊他:“阿玛。”
旋即,胤祺大步迈过去,直接从乌拉那拉氏怀里接过弘晏,笑呵呵的在弘晏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好儿子。”
随即,胤祺将弘晏抱进怀里。
弘晏贴着胤祺的胸膛,清晰的听见由于胤祺的笑声,而引发的胸腔振动。原来,自己叫一声"阿玛”,便宜阿玛会这么高兴啊。弘晏顿时有点儿小愧疚了,小脑袋在胤祺怀里蹭了蹭,糯糯的喊道:“阿~玛~。”
而乌拉那拉氏满是欣慰的看了一眼弘晏,随后用眼睛扫视了屋内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李侧福晋身上。
李侧福晋发觉乌拉那拉氏犀利的目光,抿着嘴,讪讪的低下了头。乌拉那拉氏微抬了抬下巴,她就站在这里瞧着,谁还敢说她的福宝不会叫“阿玛。”
李侧福晋今日当众打脸,年侧福晋此时顾不上高兴,却有些伤神,若是她的孩儿还在,也会这般甜甜的喊她一声“额娘”,喊胤褀一声"阿玛。”今日胤祺确实高兴,在周岁宴上多喝了几杯,待宴席散后,胤祺便回了正院。
小弘晏今日也费了不少精气神儿,吃饱喝足,现在已然躺在内室的摇篮椅里呼呼大睡了。
胤祺瞧着弘晏呼吸匀称,小肚子一股一股的,便贴心的给弘晏掖了掖被角,而后走出了内室,掀起衣袍一角,落坐在了檀木小榻上。流萤将一碗醒酒汤放在胤祺面前,便拿着漆木托盘退了出去。乌拉那拉氏正要坐在小榻的另一侧,却见胤祺抬手拍了拍身旁空出来的位子,便改步落坐在了胤祺身旁。
胤祺握住了乌拉那拉氏的手,喊道:“锦安,我…不待胤祺说完,乌拉那拉氏便接了话茬:“爷高兴,福宝喊了你′阿玛’。”胤祺点了点头,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乌拉那拉氏有些无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胤祺。胤祺心领神会,松了乌拉那拉氏的手,转而端起了那碗醒酒汤。胤祺身上虽有酒气但并不难闻,乌拉那拉氏瞧着胤祺有些泛红的脸,言道:“爷也不是第一次做阿玛了。”
胤祺将醒酒汤一饮而尽,将空碗放回到炕桌上,旋即扭过脸看着乌拉那拉氏,拉起乌拉那拉氏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弘晏不一样,锦安,我觉得是弘晖回来了。”
听到弘晖的名字,乌拉那拉氏眸子一颤,将手抽了出来,别开脸说道:“爷醉了。”
今个儿一整天都欢欢喜喜的,她不想再去触碰埋藏在心底的伤疤。胤祺眸子一暗,弘晖的死是他与乌拉那拉氏心中无法弥补的伤痛,他们夫妻的关系也因此变得冷淡。
这些年来,他与乌拉那拉氏嘴上虽不提及,但心里从未忘记过弘晖。胤祺顿了顿,还是开了口:“爷没醉,爷清醒的很。弘晖,是极好的孩子,聪慧懂事,知晓我对他的期盼,对自己也严苛,病中也不肯放下功课…胤祺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哽咽。
而此时的乌拉那拉氏,眼眶中蓄起的泪珠,无声的从泛红的眼尾滑落下来。胤祺抬手,将乌拉那拉氏的身子转回来:“锦安,我知你心中对我有怨言,弘晖没了,我又何尝不心痛,好在老天有眼,又将弘晖给我们送回来”乌拉那拉氏拂开胤祺的手,拿着帕子拭泪,而后起身道:“爷,夜深了,妾身累了,爷也早些回房安寝吧。”
话音落下,乌拉那拉氏转而迈步进了内室。胤祺叹了口气,随后站起身,迈步离开了正院。外面守着的苏培盛,瞧着胤褀脸色不好,不明所以,但还是赶忙跟了上去。内室中的乌拉那拉氏,站在摇篮椅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弘晏熟睡的脸庞。小家伙不知在做什么美梦,还咂了咂嘴巴。乌拉那拉氏心中一软,嘴角微扬。
下一瞬,乌拉那拉氏收回了手,移步到窗前,抬眸瞧向那远在天边的弯月,喃喃道:“弘晖,我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