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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道:“好好坐着,不必多礼。”
年侧福晋想到了什么,转而将脸扭过去,出声道:“妾身蓬头垢面,爷去外面稍坐,容妾身梳洗打扮。”
胤禛闻言,伸出手将年侧福晋的上身扳回来,嘴角微微扬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1)
年侧福晋闻言,羽睫扑闪了一下,低垂着眉眼,又道:“妾身缠绵病榻,面容憔悴,丑得很。”
胤禛黑曜石般的眸子含着温情,只道:“可爷的面前,分明是一位病美人儿。”
年侧福晋听了这话,眼睛一抬,正好闯进胤禛那满是温和的视线中。
随即,年侧福晋视线下移,避开了与胤禛的对视,可嘴角却微微扬起。
胤禛见年侧福晋心情好了,说话的口吻带着几分语重心长,“身子有恙,该好好吃药。”
年侧福晋闻言,望了一眼那矮脚小几上的苦药汤,樱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烫。”
年侧福晋的话音落下,胤禛便抬手去触碰那盛着汤药的瓷碗,确实有些烫。
随即,胤禛将手收回来。
胤禛看着年侧福晋白皙的脸颊,问道:“一直吃着柳从南的药,怎么突然病又严重了?”
柳从南的医术在一定程度上,高过宫中的太医。
年侧福晋闻言,挤出笑容说道:“都是老毛病了。”
一旁的桃夭见状,出声道:“禀主子爷,今日早上侧福晋与府里其他主子,去正院给福晋道喜,那李侧福晋明知道侧福晋身子不好,还故意与侧福晋攀谈,一来二去说了不少话,凉气进了肚子里,回来侧福晋便觉得身子不爽利,柳大夫说是寒气入体,这才加重了病情。”
年侧福晋眼睛抬起,望向桃夭,假意训斥道:“多嘴。”
桃夭抿着嘴角,将眉眼低下去。
胤禛听罢,眉头微微蹙起,隐隐有了不悦,可看向年侧福晋的眼眸依旧温和:“李氏嘴碎,你不必搭理她。”
“李姐姐与我虽同为侧福晋,但李姐姐比我入府早,又为爷生育了一双儿女,劳苦功高,我若不搭理,岂不是成了恃宠生娇。”
年侧福晋说完,撇了撇嘴角,一双眸子的视线下移,看向那锦被上绣着的如意云纹。
胤禛这才听明白。
眼前的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是给他演了一出戏。
年氏假借丫鬟的口,是拐弯抹角的向他告起状来。
恃宠生娇?
好一个恃宠生娇。
胤禛嘴角勾起,抬起手捏着年氏的下巴,迫着她抬头。
随即,胤禛俯身凑上去,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年氏的唇角。
那唇角温热柔软,胤禛短暂的停留了一瞬,便离开了。
年侧福晋没有防备,胤禛贴上来时,整个人便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待胤禛松开了她的唇,年侧福晋才后知后觉的害起羞来,小扇子似的浓密羽睫扑闪了两下,那白皙的小脸上,更是浮现出一抹红晕来。
胤禛的唇有些凉。
年侧福晋回味时,胤禛低沉又带着几分磁性的声音,缓缓传出来:“整个雍亲王府,谁敢说你恃宠生娇?”
而丫鬟桃夭,早在瞧见胤禛吻上年氏时,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年侧福晋闻此言,抿着唇笑起来。
这说话的功夫,那碗汤药也放凉了。
胤禛端起汤药,拿起调羹舀起一勺,吹了吹,而后喂到年侧福晋的嘴边。
年侧福晋满脸的不情愿,撅嘴道:“这药,太苦了些。”
往日年氏服药,蜜饯果子一类的零嘴儿,是必不可少的。
而今日床头矮脚小几上的漆木托盘里,除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还放着两小碟零嘴儿。
一碟是桂花糖,余下的一碟是果脯。
由此可见,年氏方才的话,是在向他使小性子。
胤禛手臂一弯曲,那递到年侧福晋嘴边的调羹,便收了回来。
而后,胤禛在年侧福晋的注视下,将那调羹里的药汤,送进了自己嘴里。
苦!
甚苦!
年侧福晋见胤禛的脸皱成了一个苦瓜样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胤禛见状,便又舀了一勺汤药,喂到年侧福晋嘴边。
年侧福晋张了嘴,那汤药刚入口,苦味便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随即,年侧福晋的俊眉微颦。
真的好苦!
眼见着胤禛又舀起了一勺汤药要喂给她,年侧福晋直接将瓷碗从胤禛手上端过来,深吸一口气,随即一饮而尽。
若是由着胤禛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这苦药汤,那也太遭罪了。
药碗见了底,胤禛伸手便从矮脚小几上放着的漆木托盘里的小碟子内,拿了一颗桂花糖,送进了年侧福晋的嘴里。
接着,胤禛又将空碗从年侧福晋手里移出来,放回到了那漆木托盘里上。
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