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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试图将自己低落的情绪压回去:“福晋恕罪,妾身失态了。”
乌拉那拉氏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年妹妹不必这般拘束,你还年轻,好好将养身子,孩子总会有的。”
失子之痛,乌拉那拉氏自己经历过,这些年时不时回想起来,一颗心还是隐隐作痛,是以她完全能理解年氏。
再者,年氏是年家最小的孩子,自小也是娇养着长大的,可为人却不刁蛮任性,性子反而娴静柔顺,对她也一直恭敬有加。
年氏到底还年轻,总是将自己困在失子之痛中郁郁寡欢可不成,她也真心盼着年氏能早日走出阴影,重新振作起来。
王乳娘怀里的弘晏,听了自家额娘安慰年侧福晋的话,才恍然明白原来年侧福晋抱着自己的时候,是联想到了因小产失去的那个孩子。
年侧福晋听了乌拉那拉氏的话,有些动容,眼尾已然红了,若非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怕是要当场落下泪来。
年侧福晋抬起眼眸望向乌拉那拉氏,满是真诚的微微颔首道:“多谢福晋关怀。”
小小的弘晏也在心里默默点头,他的额娘确实很好呀!
这时,银烛迈步进来朝着乌拉那拉氏禀报道:“福晋,李侧福晋来请安了。”
年侧福晋听到了李侧福晋的名字,将眼睛里的情绪掩下,挺了挺腰,坐端庄了些。
乌拉那拉氏点头道:“叫她进来。”
少顷,只见李侧福晋甩着帕子笑意盈盈的走进来福身道:“给福晋请安。”
乌拉那拉氏笑道:“坐吧。”
李侧福晋的余光瞥了一眼年侧福晋,转而落坐在了年侧福晋对面的檀木椅子上。
年侧福晋适时起身道:“福晋,妾身便先回去了。”
乌拉那拉氏点头道:“也好。”
乌拉那拉氏的话音刚落下,李侧福晋眼睛一挑,望向年侧福晋,阴阳怪气的声音便响起了:“年妹妹,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呢?”
年侧福晋斜睨着李侧福晋,悠悠道:“今个儿虽然不是请安的正日子,但是我一如往常的时辰来向福晋请安,安已请过,话也说了,自然不该再留下打扰福晋。”
李侧福晋听完,脸上一红。
年氏话里话里的意思,便是在说她向福晋请安来迟了,还恶人先告状。
她今日没有来给福晋请安的打算,因着昨夜的事情,她心里憋着气,丝毫没有睡意,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今早便起晚了些,听春风说年氏去了正院,她才连忙赶过来的。
李侧福晋笑呵呵的开口:“年妹妹说的在理,只是我昨晚忙着为弘时这孩子赶制新衣裳,便睡的晚了些。”
李侧福晋说着话,又望向了上首的乌拉那拉氏:“福晋知道的,这男孩子长的快也淘气,衣裳不多做几件,可是不够穿呢。”
一旁的年侧福晋闻言,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她听得出来李氏是在故意恶心她,显摆自己有孩子,她却没有。
年侧福晋想到了反击的法子,松了松捏着手帕的力,看向李侧福晋说道:“李姐姐说笑了,三阿哥住在前院,衣食住行爷都安排了专人打理,又岂会缺少衣衫穿,李姐姐在咱们面前说说也便罢了,若这话传扬出去,岂不是说爷亏待了三阿哥。”
李侧福晋听完这话,面上一慌,便开始解释:“年妹妹你莫要胡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弘时是爷的长子,爷一向看重弘时,对弘时寄予厚望,又怎会薄待弘时。”
话说到这里,李侧福晋微抬了抬下巴,又骄傲起来:“我连夜为弘时缝制衣裳,是一片慈母之心,年妹妹如今膝下尤空,自然是不能明白慈母之心。”
年侧福晋眉头微颦,正欲发作,便见上首的乌拉那拉氏开了口。
“李氏,爷膝下已有四子,照你的意思,除了弘时,其他阿哥便入不了爷的眼了?”
李侧福晋瞧见上首的乌拉那拉氏脸色一沉,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了在言语上胜过年氏,而失了分寸。
弘昼与弘历两个小崽子自然是比不上她的弘时。
可她却忘了,还有一个福晋所生的弘晏呢。
而小小的弘晏听了李侧福晋的话,也对这个女人生出几分嫌弃来。
没别的,就是情商不够,智商有限。
李侧福晋连忙解释:“福晋,妾身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六阿哥玉雪可爱,哪里是弘时能比得上的。”
乌拉那拉氏的脸色缓和了些,缓缓开口道:“弘时、弘历、弘昼,还有弘晏,血脉相连,同气连枝,都是极好的孩子,何须放在一起比较长短?”
李侧福晋连连点头:“是,福晋教训的是,是妾身嘴笨,说错了话。”
乌拉那拉氏看着李侧福晋,轻哼一声,脸上带着愠色,随即缓缓开口道:“我瞧着你不是嘴笨,而是心浮气躁,这便回去誉写《金刚经》十遍,好好修身养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