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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杜泠静一顿。
一旁的杜致祁,先是见这位侯爷竟对侄女十分礼待,便觉意外,再听他说两人竟见过,更是惊诧。
可是枕月楼... ...不会是她去见邵伯举的那次吧?
杜致祁的头刺啦痛了一痛。
上次她一声不吭地去见邵伯举,然后搞出了邵伯举杀人的满城风雨;这一次她又来见了陆侯,杜致祁不知她又想搞出什么事来,一双眼紧紧盯着侄女。
杜泠静没理会叔父警告的眼神,只暗暗在心里琢磨了一下。
看来这位陆侯不曾认识她。
既如此,这道联姻的圣旨便只有可能是宫里的意思了。
至于那日在枕月楼,这位侯爷奇怪的言行,会不会他真的认错了人?
京中传闻说他二十有五还未娶妻,是因着在等人。有说在等尚未及笄的国舅千金,也有传闻是花楼中的绝色歌姬,还有甚者道是难以被朝廷接受的鞑靼公主... ...
那日枕月楼错将她认成的,可能正是他在等的人。
而此人,才是他心中的侯夫人。
杜泠静只能如此推测。
念及此,她看向这位陆侯。
“不知能否与侯爷单独一叙。”
谁知她话音未落,叔父杜致祁就跟她瞪了眼,但又不能当着陆侯的面发作,低压着怒嗓。
“你又想做什么?”
他恼怒起来,杜泠静却并不理会。
她能否同这位侯爷单独相谈,看得并不是叔父的意思。
她看向这位侯爷,见男人没有意外之色,反而叫了她叔父。
“这书房闷热了些,不若杜大人出去小站片刻?”
他直接将杜致祁赶了出去。
杜致祁讶异,这是他的书房,陆侯却赶他走?
“这... ...在下先去透透气。”
杜致祁的头越来越痛了。他拒绝不了陆侯,只能看向自己侄女,眼神尖利地想要再低声警告她一句,不要再胡乱搞事,话还没说,那位陆侯催了他,“杜大人快些去吧。”
杜致祁再恼怒,也无法再停留,只能速速离开了书房。
他一走,杜泠静明显感觉方才压在脸上的怒意一散,轻快了些许。
是那位侯爷替她说话,她不由抬头跟他微微抿唇笑了笑,以示感谢。
只是男人却似定住了一般,目光轻轻洒在她脸上,定住了。
她生着一双如荷花花瓣一般柔嫩的水眸,她笑的时候眸中涟漪层层推开。
陆慎如莫名地回忆起那年,她立在排排书架之间,窗外投下的一束晨光里,就那么静静持着书册立着,向着他处身的方向,抿唇笑了一笑。
“抱歉,把你当作勉楼里啃书的耗子了... ...”
那是第一次,她主动开口跟他说话。
是第一次,她跟他抿唇笑了一笑。
心口似被层层涟漪波动,软了一软。
“你别站着,坐下说话。”他道。
他没觉得怎样,倒是立在外面的崇安眨了一下眼,转头,“哥,侯爷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崇平连忙让他,“闭嘴!”
书房里,杜泠静点头道谢坐了下来。
茶香与书香如两条飘带,在窗外的细风中交叠飘飞。
气氛一改方才,男人看着她静静坐在那,心下越发柔缓,温声问了过去。
“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目光落在她轻垂的羽睫上。
但下一息,她抬起眼帘,开了口。
“不敢隐瞒侯爷,杜泠静心中有一人,唯他一人珍重万千,恐怕无法与侯爷为妻。”
这话一出,莫说整个房中静了一静,连带这外面崇平崇安兄弟,也都屏住了呼吸。尤其崇安,忍不住惊诧地向窗内自家侯爷脸上看去。
男人眸色一定。
他看着她,“蒋解元?”
她半低着头,轻轻点了点,“是。”
她说“是”的时候,耳边碎发滑落了下来,她抬手挽到耳后,手腕上系的那片竹叶缓缓旋了旋。
男人目光在那片竹叶上凉凉定了定。
当然是蒋竹修。
你心里一直都是他,就再没看到过旁人了。
男人心下默然道了一句,口中却问,“可是蒋解元已过世,姑娘缘何宁肯沉浸在前尘往事里?”
前尘往事?
三郎过世不过三年而已。
这话让杜泠静心下不适,她不自觉地语气淡了几分。
“家夫虽然过世,但在我心里,山水有意,草木含情,他从未离开。”
这话直说得连窗外树上的雀儿,都停在了枝头不敢乱飞。
男人却禁不住地勾起嘴角笑了一笑。
家夫。
原来在她心里,就算没成亲,蒋竹修也是她的夫君。
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