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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万老夫人的马车上,老夫人提及亲事,杜姑爷还道罢了,说此事恐怕多有不妥。
老夫人忍不住就斥了他。
“你可真糊涂到家了!邵家的是你也说推就推,你怎么不直接往人家脸上打?让全京城人看着你打邵家的脸!”
杜姑爷彼时脸都白了,连道自己不是此意。老夫人却不再理会他,直接让人拿出备好的笔墨,看着他把名帖写了,马车直接载着他去了宗人府。
这才堪堪办成了此事。
杜润青听得怔怔,却也问了管嬷嬷,“我大姐若是再闹怎么办?”
管嬷嬷笑起来,“老夫人说了,你家大姑娘再有本事,还能去宫里把那名帖讨回来?还是说,她能让她那阁老父亲活过来,将她护在身后?”
“都不能。”管嬷嬷哼笑了一声,“最多,她也就是在家中闹一闹,哭两场,翻不过天。这是京城,可不是她能搅得动的地方。”
嬷嬷不时就走了,杜润青送了嬷嬷回来,特往西路院里听了一听。
西路院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得好像还什么都不知道。
杜润青隐隐有点不安,可嬷嬷说得也没错,姐姐还能怎样呢?
*
西院。
秋霖抱着胳膊坐着床上气恼地流泪,她不想气哭出声让旁人听见,看了自家姑娘的笑话,但眼泪就是不争气地往下流。
“大老爷生前待二老爷不薄,有什么事不想着他,连置办宅院都替他单独置办一路,他倒好,大老爷过世这才几年,他就这样欺负自己的侄女?”
阮恭在旁叹气,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只听她又恼道。
“还有二姑娘,真是小瞧了她,作戏能做到这般田地?难怪哭得伤心,是没想到二夫人把头磕破吧?这会二夫人又受了伤,她同她那外祖母是不是还得怪咱们姑娘,没顺从二老爷的意思,才造成如此局面?是不是还得让人心疼她们受了委屈,还得宽慰她?”
阮恭脸色难看,“说到底,还是我们大意了。”
秋霖说确实,“都怪你,姑娘身边就我们俩了,你不处处给姑娘思量周全,年初还许愿让姑娘再遇良缘,说姑娘安稳了我们就能成亲了。这下好了,姑娘名帖进了宫里,婚事由不得自身了!”
阮恭和秋霖是自幼老子娘做主定的亲,但蒋三爷过世后,秋霖不忍的姑娘独身一人,迟迟不肯完婚,只想陪着姑娘。
阮恭这才说了那话。眼下阮恭叹气,“是怪我,我再不胡说了。”
可事已至此,秋霖越想如今境况,越气得不住掉泪,但她说自己不能再哭了,哭肿了眼睛岂不是更让人笑?
她一把抹了眼泪从床边下来,“姑娘在房中修古书,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总得吃点什么吧?”
她端了点心往杜泠静房中去。
“姑娘吃点东西吧?这白米糕是我让阮恭从白塔寺下买来的,姑娘从前不是就好这口?”
她见姑娘只坐在窗下修古书,那树叶破损如残叶了,姑娘手下竹镊轻拈,另用宣纸垫在下面,辨认着上面模糊的字迹。
姑娘没答她的话,直到她端糕子走近,姑娘才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菖蒲从沧州回来了吗?”
姑娘嗓音略显低哑,可秋霖没有得到消息,垂丧摇头,“姑娘先吃点东西吧,他可能是路上耽搁了。”
杜泠静没动桌边的白米糕,只是看着天色,皱了皱眉。
“今日已是第三天了。”
今日是八月十二,菖蒲去沧州寻扈亭君的第三日,而再过三日,就是中秋节。
秋霖怎不知中秋一过,宫中赐婚圣旨就下来了?可菖蒲确实还没回。
然而就在此时,阮恭一步近到了门前。
“姑娘,菖蒲回来了!”
杜泠静当即将菖蒲叫了进来。
菖蒲刚从马上下来,腿都站不直,杜泠静问了一句信送到了吗,他大口的喘着粗气摇起头来。
“没,姑娘,没送到... ...”
杜泠静皱了眉,阮恭忍不住给了他一脚。
“你怎么回事?快说?”
秋霖见他实在口干舌燥,倒来一碗水给他灌了下去,“好了,别让姑娘等你,快说!”
菖蒲一口气缓过来,这才道。
“姑娘,扈家出事了!”
他说他到了沧州就直奔扈二娘子家中,谁料扈二娘子同她夫婿郭庭,一月前出门之后,就再没回来。二人没说出门要往何处去,最初半月还有口信捎回来报平安,到了后面直接音信全无。
扈亭君夫妻失踪,信自然无从送到。
而菖蒲之所以来晚,“是因着小人又往扈家大爷家中跑了一趟。”
扈廷澜本在京城做官,数月前因事暂调去了真定。
杜泠静沉声问,“扈大哥家中如何情形?”
她问去,菖蒲却更是摇头。
“扈大爷宅院人去楼空,月余之前就走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