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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需你去办,我要入太学女学。”
青红背对窗,没来得及瞧见玄真道人,心道小姑奶奶得寸进尺,使唤他家大人当真越来越不客气了。
大人到底要忍到何时哩。
“青红。”大人叫他。
看来还不到时候。青红上前乖乖取了箱子,听大人淡淡道:“崇文弘文二馆如今也有女学,女郎若想去,也可安排。”
青红惊怪得差点摔了宝箱。
两馆隶属太子宫和门下省,学生皆是亲王勋贵之子,她一个从四品的司业之女,如何去得?莫非大人是想以亲贵龙气压制此女,再伺机行动?
金子收走,赵念期的阴魄渐渐回归若隐若现。
李元熙扫去一眼,慢条斯理道:“太学更好些。”她叫谢玦来便是为了借他族亲身份入学。他没多问,算他识趣。
“……”青红暗叹,如此猖狂不敬的话,他居然都觉得正常了。
谢玦颔首,“我明白了。”
“好了,都出去罢。”气随言出,李元熙已有些乏了,随意终止会话,不耐地轻叩桌案。
仆厮们滚得最快,半句话都没能说出口的林澹被挤到边上,卫夫人进厅将还愣着的赵念期牵出来。
厅内霎时一空。
谢玦淡然起身,在青红和门外还未离去几人的愕然目光中,单膝半跪在地,将碎瓷一一捡拾入手心。即便是半跪,他身姿也是极俊雅的,尽显从容。
李元熙本已支颔在案闭目养神,若有所觉,掀眼看来。
谢玦也有所觉,抬眸对上。
两人目光交错,难言之意涌动,好似心知肚明。
雾里花,水中月。
李元熙低低一声冷哼,骄矜地复又闭上双眼。
谢玦眼底深沉,细致无声地清理好瓷片,确保无一片遗漏让女郎不小心踩着,才起身施施然出来。
众人都不明白他此举是何深意,全愣在当场。青红满眼不可思议地跟了上去。
两人走到影壁处,见胸口都是血、一脸怔怔的白衣道人,谢玦停住脚,也不招呼,只阴沉着脸冷眼看着。
玄真侧目,眼中愣怔褪去,缓缓挺直脊背,双臂略振,两道童自觉松开搀扶的手。
“谢,有缺。”
他以奇怪的停顿作了问候,又以斟酌的眼神打量,似想通什么,而后郁郁默然。
青红百爪挠心,却只能拱手小声礼道:“玄真天师,好久不见。”天师是何老道挂在嘴边的师长,也与大人是旧识,但他总觉两人之间气氛古怪,似敌非友。
天师别京五年,没想到今日再逢,竟与大人一同在小姑奶奶那儿折戟。
怎还吐血了呢?
哎!不提天师,他也是头次见大人屈膝至此。
无量天尊在上,姑奶奶可千万别是大奸大恶之徒!
“呵。”谢玦只喜怒莫测的一笑,“天师游方经年,修为怎还倒退了,小心道行全失。”
青红:“……”
敌,铁定是敌了。大人惜字如金,骂人都懒得多半字,这两日当真是邪门了。
玄真知他暗指之处,淡淡道:“不及谢大人以身饲鬼,一着不慎万劫不复,难入我等轮回。”
大敌当前,青红真怕他两内讧,秉着忠心瞪了玄真一眼,再小声提醒道:“大人,姑——林大小姐托您办事,咱是不是得快点儿。”
“何事?”玄真下意识问。
“就是——”
“青红,闭嘴。”谢玦直接走人。
“是,大人。”青红冲玄真拱手,“告辞。”
玄真在原地驻足半晌,回头深看一眼,也出府去,乘马车避开人回了清虚观后院。他所居寮房有一处贴了符封,被他怅然摘下,于手中紧握,一瞬碎成粉末随风而逝。
道童们惶恐不安。
看着仙长入寮房,许久无动静,一道童自作主张去前观请了老道长来。
老道长也不敢擅入,几人等在屋外,足有半个时辰才见玄真走出来,手中托着一八寸檀木长匣,衣裳未换,神色更是憔悴许多。
“师侄,你这是……”老道人惊诧,两指并刀在眉心一抹凝神细看,愕然道,“怎入了障?”
玄真微微苦笑,“师伯,我道心有损,须入定月余,观中事务烦请代劳。”
老道人自然应是,看出玄真眉宇间露出罕见的急意,心惊不已。
玄真又吩咐道童:“去把息风叫来。”
不多时,一年约二十面无表情的青年道士进来,见玄真一身血色,只轻轻挑了下眉,神色未变,揖礼道:“师父。”
玄真将匣子递过去,嘱咐道:“亲手交于国子监司业林学文之嫡长女林溪,她若留你,随侍,若不留,暗中随侍,不可令她有丝毫损伤。”
息风似乎很习惯无来由的指派,无所谓地应是,向道童问了地址,拿匣离开。
他不用车马,出道观,眨眼间人已步出数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