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日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凌风啸zzwdb.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看你无事我便放心了,我们这就走,不扰你休息。”她扯扯赵念期,示意她离开。
赵念期却没应,深深看了林溪一眼,转向春蕙,小声道:“蕙娘,妹妹这次回来,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春蕙面无表情:“表姑娘,你与大小姐相处时日不多,并不知大小姐便是这般的性子。”
赵念期被噎得面色微红,很快无奈地笑了笑,“蕙娘你这如何说来的,妹妹之前虽不爱见人,但总还是能和我说上几句话的。我也是疑心她这遭受了大委屈,想着赶紧来宽慰一二,倒是我自以为是了。”边说泪珠儿边掉。
小女郎长得娇美,哭起来也是好看的梨花带雨。
仆妇和卫夫人看得满眼心疼。
眼看要七言八语起来,厅中传出‘咚’的轻响,听着像是什么东西砸在案上。
廊下人心中都是一凛。
“不年不节的,在这唱什么大戏。”李元熙蹙眉道,“想讨赏金你应去林司业那儿,他不是有千亩良田么。”
春蕙没忍住,‘嗤’的笑了一声。
卫夫人尚面不变色,赵念期却似被气到了,俏生生地跺脚道:“妹妹!”被母亲一把拽住,低声劝道‘走罢’,才面带委屈的离开。
春蕙因这对喧宾夺主的母女积了不少怨气,背地又啐了一口。再转过来合上房门,笑着同周妈妈交代了些话,将人送出去,未料卫夫人还在院外,脸上笑容顿时一收。
卫夫人也不看她,只向大夫们施礼,“您二位便是谢家的府医罢,说来惭愧,老夫人一向挂念夫人身体,上月起便重金请了回春堂的大夫在府内小住,没成想还是不周到,今儿倒劳烦您们了。”
春蕙没甚好气,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寡妇来充什么主子?
周妈妈上前,皮笑肉不笑道,“我们自家人的事,怎让客居的卫夫人称一句‘劳烦’,烦从何起呢,说出去都平白惹人笑话。”
卫夫人一怔,歉道:“是我用词不妥。只是老夫人清早犯了头疼动不得,又担心夫人身子,托我请二老去松鹤堂坐坐,问清脉案,也好教府里大夫有个底数。”
两府医没白看半天热闹,心中也有数,婉拒了去见老夫人,只将脉案如实告知。
听得‘会好转’,卫夫人眼角极轻微的颤了下,继而欣喜泣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春蕙不愿再看这妇人的惺惺作态,催着送几人出府。
卫夫人目送一行人离开,转身走向拐角,候在这儿的赵念期迎上来,脸上已不见忿色,娇声道:“娘,林溪到底是本性如此,还是真的被鬼占了身啊?哪有这样气人的嘛。”
“勿要学那无礼做派,该叫溪妹妹。”卫夫人随口道,似乎思考着什么,半晌才温柔对仆妇说:“方才的话都记住了?仔细交待给邓大夫罢,一个字都别漏。”
两府医一路无言,直到坐上马车才放开话匣,啧啧称奇来。
“实在想不到,大小姐竟是这般的……”一人思索。
“清贵妙人。”一人接话。
“你我活到这把年纪,也算阅人无数,论名士风流,清矜贵重,便是主家,也难见能与之相媲美的。”
“孤星之说不尽然,夫人之病又言过其实。这林府嘛……”
两人对视,点到为止。
再说李元熙,于厅中一坐便是几个时辰。
姿势都没怎么换过。
霉球已经习惯神通奶奶动不动修不动禅,只不习惯跟着修,它在房里滴溜溜打滚,滚得坐上人烦了,直接骂道:“滚出去。”
吓得一支棱,赶紧从门缝里溜了。
它试过,最远能到百步,再远就走不动了。
奶奶就是奶奶,厉害。
之前跟着它身魂时,它可是被限的只有五步自由。
它转到假山附近,只觉一股正气刺得生疼,肚子里的小婴鬼都嘤嘤哭出声,连忙跑开几步,跳了好半天才找准个树梢,透过石洞瞅见假山里藏着个年轻郎君——竖着耳朵不知在作甚。
霉球惯于自寻乐子。
一会儿绊倒几个婢仆,一会儿揪出婴鬼鬼言鬼语教导,抽空看看那郎君,再每隔半个时辰滚回厢房外看奶奶有无需要。
倒很是忙碌。
春蕙一应事毕后就守在廊下,时不时从窗逢边看夫人醒没醒,眼风偶尔扫到纹丝不动的女郎,总要惊上一惊。
待到傍晚日落,她让婢女们将廊下灯笼、院里石龛全都点亮,自己进了小厨房。
怡心居如今人少,婢女仆厮是去下人房用饭,院内厨房只春蕙在用,夫人这两年只吃的进流食,她照例先熬了份参粥。再思索良久,没按之前林溪的喜好,只捡最拿手的几样菜做起来。
柴米油盐翻炒出的烟火气飘进厢房,李元熙怔怔睁开眼睛。
这是长乐宫中断不可能出现的气味。
奇异的,令她想到了母后身上混了松木的槐花香。那份她临死前最浓郁,也是最温暖的气息。母后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