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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究竟什么来头?
春蕙做好饭过来请,李元熙恹恹道:“你们自去用罢,不必管我。”
春蕙不敢劝,更不知如何应对,退出书房一脸担忧地立在回廊下。她敏感地觉察出女郎除气性极大外,多数时候候是极淡漠的,颇似方外人一般,又贵不可言,令人不敢造次。
桃枝小声问怎么了。
春蕙低声愁道:“女郎不肯用饭。”
假山郎耳朵竖得尖尖,听完后立马回报。大人有令,关乎大小姐必事无巨细,他一句也不敢漏。
旁观旁听的息风则陷入沉思,一顿饭不吃会有损伤么?
他摇摇头,不会,那便不用管。于是安心继续躺树。
鸽子飞出林府正要奔皇城,却于半空中呆了一呆,循着信烟味转而打了个璇儿在府外东侧门落下。
此门是给下人出入的,少有过路人,门外巷道狭窄,与邻府院墙仅几步路之隔。
许是这两日府里太过热闹,仆厮都忙着闲话,檐下两盏风灯无人来点,一片昏暗中两匹高头大马前后挨挤在此,更显逼仄。
青红听见‘咕咕’两声,乐道:“它倒是机灵。”
打头的谢玦身披黑袍,面目掩在兜帽下,取了密文展开。
他身后鬼影浮现,双生子般俊美的鬼面邪气森森,贪婪地、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页薄纸。
谢玦手一顿,无声道:你若管不住自己的心思,就别让她瞧见,惹她生气。
修罗自他身后绕出,似讥嘲似讽笑,仿佛在说‘究竟是谁管不住’,又带着一丝郁愤不甘,燥怒地拂袖隐去。
谢玦仔细看完,想了想,道:“去邻近太平坊太平楼买些女儿家爱吃的,香气重的时新点心与乳酪来。”
青红领命速去速归,回来见大人身边候着一人,正是监察林府的暗卫之一。
吃食已备,谢玦便从袖中掏出一封红底烫金帖给那暗卫,“让贾三呈予大小姐。”
青红震惊,大人竟然随身携带了从来不用的拜帖?
越想越觉得小姑奶奶可怕……
暗卫转告给假山里的贾三郎,贾三听到是‘呈’字,整整衣裳,直接去叩怡心居院门。
春蕙见是一陌生郎君,立时骇然地下意识要关上。
贾三忙伸手抵住,道:“蕙姑莫惊,我是刑部阴狱司卫士贾青,司主大人命我呈帖于大小姐,烦请通报。”
春蕙疑惑对方怎知她名字,但更惊怪竟有递访帖越过门房直接送来后院的,一脸难言的接了帖子,向女郎禀告。
李元熙听了皱眉,“荒唐。”
“可不是,哪有这般礼数不通的。”春蕙嘟囔,“女郎,那这帖子?”
李元熙伸指点点书案。
春蕙瞧了瞧女郎看不出喜怒的神色,忙放过去,垂头避视摊开帖子再退开两步。
帖书无抬头,落款为‘有缺’,平直的馆阁体,文书内容李元熙熟悉的都能背下来。无他,因与谢玦惯用的那套一字不差。六个伴读其他五人的谒帖向来不重样,讨喜如崔数,还会应时季作诗词,只有谢玦,浑像个白丁。
“呵。”李元熙拾笔随手画了个圈,合上帖子递过去,“蕙娘,去把碧波亭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