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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两位姑娘到这间屋来。”刘玉第一次离开父母,晚上也不能回到亲人身边,一路上闷闷地坐在车里,没心思也不让往外看。进了王城里,果然如周夫人肖氏所言,来迎接伺候她们的全都是三四十岁左右,不露喜怒的妇人们。
“刘姑娘西边屋里居住,王姑娘东边屋里居住,”门口站着两个个头一样高、衣裳妆饰也差不多的妇人,刘玉进去一看,这个大屋里有东西相对两个里屋,走到西边的屋里,除床外还有一把椅子,一张靠墙的高脚桌子,桌子右边摆着一个红花瓶,插着几枝颜色各异的鲜花,墙上挂着一副雪中红梅图,其余的没有了,连放衣裳的箱子柜子衣桁都没有,她拿的有衣裳鞋子啊。
“奴婢姓辛,斗胆请姑娘以后叫奴婢辛嫂子。今日姑娘可随意休息,明日起,每日卯时三刻前起床,辰时朝食,”那两个妇人分别走到她们房里说规矩“朝食过后到前边大厅绣花闲谈,日中午食,稍后可歇息半个时辰,日昳起可到园中散心,可单独也可结伴而去,也可不出门,哺时再次用饭,人定前入睡,这二十天奴婢会一直在姑娘身边的。”
“知道了。”刘玉镇定地说知道了,看她转身出去后才咽了咽紧张的口水,小心地坐在床上,哎呀,褥子真软和,又摸了摸被子,里边又软又滑,好像不是棉花。
“王姑娘回家了,奴婢姓张,此刻起奴婢也要跟着刘姑娘了。”
刘玉又看了一下地上的毯子,方才进来没有看地上,现在一看,竟然是雪白的毛皮毯子,猛然警惕,心想这会不会就是试探?捂着心口庆幸穿的是新鞋子,一路上也没有怎么走路。要不然沾了灰尘,黏在毯子上多难看,也显得自己没有教养。
“知道了。”刘玉本来想过一会儿出去看看对面王姓姑娘,谁知道进王姑娘屋里的妇人走到她面前说王姑娘回家了,她很疑惑怎么这么快就让人家回家了,刚想问这个张嫂子为什么,最后忍住了,心想不该问的不要问,又平静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姑娘们可以随意落座用饭。”到了晌午,辛张二人带着她到前边的一个大屋里,屋里一排放着八张四人桌,众人不敢随便坐,过了一会儿一群丫鬟端着饭菜过来放下,像是为首的一个妇人进来站在门前发号施令。
“请姑娘们回屋。”众人吃饭,那些伺候的妇人们也在身后盯着她们看,刘玉虽然看不见自己身后人的眼睛,看到对面人身后的妇人,冷冷的像一尊不动的怒目金刚,她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吃过饭众人自东向西依次站起身往外走,刘玉偷偷瞥了一眼最西边人少的桌子,那桌只有三个人,此次一共来了三十九个人,这么快就送走八个人了?
“没有箱子柜子衣桁,也、没有夜壶,”刘玉刚才看屋里就发现也没有夜壶,虽然辛嫂子说了茅房的位置,可夜里她总不能再跑出去罢?
“衣裳奴婢们都收起来了,姑娘要换衣裳入睡前与奴婢说一声,奴婢去取。夜壶,入睡前会送来,姑娘夜里尽可用,白天自会有人收走收拾好再送来。”
“唉,”刘玉躺在床上睡不着,心想她说夜壶的事会不会失礼让她也被送走?虽然渴望被送走,可绝不想是因为说了一个夜壶就被送走啊,太丢人了罢?不过大半夜了,也不会现在把她送走罢?
“姑娘醒了吗?”刘玉在不安里迷迷糊糊地半睡着了,一直在想怎么也得坚持到最后几个才能落选,才能回去夸嘴。所以等到卯时的锣敲了一下她就强忍着睡意睁开眼,辛张二人已经站在她门外了,隔着门问她醒了吗?
“这是澡豆,洗手用的,这是玉女膏、润肤的,这是面脂,用在脸上的胭脂,这是唇脂,用在嘴上的胭脂,这是匀面的珍珠粉,这是眉笔,”开了门,辛嫂子捧着一个小盒子进来了,张嫂子当她面逐一打开小盒,刘玉一看都是胭脂水粉,她不擅长打扮,平日里出门也是在脸上上点粉,嘴上抹点儿淡色的胭脂。
“姑娘平日里是不是不怎么上妆?”两人很有耐心给她解释并教她怎么上妆,先让她用那枣子大的澡豆洗手洗脸,擦干净后再用小瓶子里的膏脂抹在脸上,过了一会儿先上了面脂又敷了粉,画了眉毛,最后往嘴上涂了胭脂。
“多谢。”刘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嗯,是好看多了。
到了大屋里,那个发号施令的妇人已经在等她们了,刘玉发现今天早上就摆了七张桌子,难道昨晚上又送走了三个人?她疑惑到底是依据什么判定落选的?
“请姑娘们随意绣着玩。”
吃过早饭漱了口,二十多个人又被带到二楼的一个大屋里,屋子摆了二十八张绣架,中间有个桌子,放了一个大线筐,里边有五颜六色的线,要她们自己拿。
刘玉找了一个绣架坐下,看了一眼花样,是牡丹群花,她起身去拿了红粉绿三色线。
“你拿去罢,”
“多谢。”另外两位姑娘看中了一团金色线,都伸手拿了一半在手里,僵持了一下其中一个姑娘松手了,另一个姑娘拿走了。
“姑娘,该吃饭了。”刘玉回到自己这边低头开始专心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