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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微软的光亮不够照清楚彼此,可我记住了那一晚上的霍明钦。记住了他暴戾沉重的攻击及冷冷的态度。
虽然我知道霍明钦不是暴徒,他只是被下了药,被设计了,怒意滔天,戾气陡盛,只剩欲望的本能。这么对我不是他的本意。
但我依旧无法把他跟白日里那个冷淡矜贵的人联系起来,更无法跟喝酒前那个跟我笑着说‘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经常去看你的’人联系起来。
身体不再是原样,记忆也断裂成片。
沉重昏暗的光影里只剩下他放大的样子,低沉的气息,那像是大型的动物在向我扑过来。
一个晚上反反复复、昏昏沉沉,一次又一次的被扑醒,仿佛这夜晚好自为之永无尽头。
以至于婚后每一个突然间醒过来的深夜,我都会不合时宜的想,如果能够重新来,重新回到那天晚上,我一定不会参加那个晚宴,不会那么开心,
那样就不会梦醒之后那么痛苦。
我想霍明钦也会想回到那个晚上之前吧,他身在高位,从没有人会这么对他,那应该是他第一次被人算计。
因为从那以后,他很少再喝酒,喝醉的情况更是从来都没有过。
那天晚上应当是他最耻辱的一夜。
婚后他的生活没有多少变化,霍秦两家商业地位稳固,但霍明钦对我的父母态度淡然,对他自己的父母也如此,现在想来,他的冷漠便从那时候开始的,毕竟他之前还曾有过深爱的人。
霍明钦现在爱人回来了,我也答应跟他离婚了,他不应该在醉酒的今天晚上再做出跟那天一样的事。
他伤害我,也伤害了别人。
霍明钦双臂撑在床上,面容在黑夜里凝沉:“你还没有忘记那天晚上?”
“你不也记着吗?”我冷冷反问他。
七年平淡如水的婚姻,谁都不曾忘记这段婚姻是怎么来的,不仅没有建立在感情基础上,还全是欺骗与设计,我想每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对这样的婚姻存在着爱意。
他沉默着不说话,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晦涩,我不想去深究他想什么。
我跟他淡声说:
“霍明钦我们两清了,那天晚上就当是我秦家设计的你,而今天晚上你还回来了。”
我们是还没有正式离婚,但离婚协议书签了,那他今天的行为就是强/暴。
霍明钦缓慢从我身体里退出去了,径自进了浴室。我平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霍明钦再也不会做这些事了。
一大早明筱就把我叫起来了,我知道她是兴奋的睡不着,虽然国外霍明钦已经给她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画展了,但她说她更喜欢现在的这场有意义的画展。
明筱喜欢孩子,从小就是孩子王。
一大早她就领着小瑾来叫我,霍明钦把被子抱到我床上,先去应付她,声音带着一点儿嘶哑:“以前没见你这么早给我拜年。”
明筱拿着红包朝他一笑:“谢谢大哥!祝大哥新的一年龙马精神,身体倍棒,跟我嫂子早日抱上小公主!给小瑾早日生一个妹妹。”
霍明钦有一会儿才道:“好,承你吉言,你先带小瑾去玩会儿,让你嫂子再休息会儿。画展不是9点才开吗?”
明筱的声音活泼:“我懂,我立刻消失!我画展大哥你有时间去的吧?!”
霍明钦微微顿了下:“我今天有几个局要去,不能过去了,花篮我会派人送过去的。”
明筱啊了声:“不是吧,我的画展国外你都去了,国内的你反而抽不出空?”
霍明钦没有说话。
但明筱也没有再闹,领着小瑾走了,霍明钦重新进门,看我已经起床,淡声说:“时间还早,不再休息会儿了?”
我说不用,今天本来就定了早点儿去办画展的。
第一天又加上正月初一,会有非常多的太太来,慈善画展,她们也需要有个高端艺术的局让她们既能聊天也能有出手做慈善的新闻。
霍明钦目光在我脖颈处停了下,浅声道:“画展我不能陪你去了。”
我嗯了声:“没关系,你忙你的。衣服我昨晚给你选好了,你去换吧。”
我进了浴室,泡了一会儿澡才算是解了身体的疲乏,今天要忙一整天,我得打起精神来。
站到镜子前的时候,我看着脖子上连绵的吻痕暗暗的握紧了手,怪不得霍明钦要盯在这里看,七年了,他每个深夜里拿我泄欲的报复总该结束了吧?
他是怎么能面不改色的回答明筱让他生孩子的话的?
不过是借着备孕来发泄罢了。
我换上了衣服,新年第一天,要穿喜气的颜色,系了一条米色丝巾,画了淡妆,唇色斩尽一切的正红,镜子里的人没有一点儿昨晚的郁色。
下楼的时候明筱夸张的哇了声:“嫂子,你今天太好看了吧,女王驾到啊!你穿红色原来这么好看!你平日都穿的太素淡了,以后就这么穿!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