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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道小门,比狗洞大不了多少,一般人不知道。”
艾草瞪大眼:“胡说!”
于李母来说,她对艾草毫无惧意,有的只是恨意,不客气地道:“那些门房都知道有这道门,甚至还拿这个说荤话。”
艾草:“……”
李父本来还生出了点希望,听到这话,又吐了出来。
边上李华平面色一言难尽,他也好色,偶尔也在外头找女人,但却从来没有碰上过这样的女人。
同样一言难尽的还有楚云梨和胡意安,两人对视一眼,只觉意犹未尽。看得差不多,还有正事要干,两人起身出门。
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了屋中传来女子的惨叫声,紧接着就是艾草的尖叫:“你不能打人。”
然后是李母的声音:“勾引我男人,害了我一家,打你是轻的!”
……
楚云梨回到铺子里忙了半天,两人最近拿出了许多新的方子,得挑人得买料,其实是没什么空闲的。她抽了个空,吩咐了几句。不干别的,让看守收走了李华林大牢中的所有东西,顺便盯紧点,不许外面人送东西给李华林。
本身外面人给大牢中的犯人送东西就有规矩,不能送太好的,李华林的那些早已经越距。没人计较便罢,有人计较,看守就得吃挂落。因此,他们很爽快地就答应下来了,就怕楚云梨告状。
她倒要看看,从小养尊处优一点苦都没吃过的李华林能够在脏乱的大牢中熬几天。
如此过了两天,派去盯着张莹莹的人传了消息回来,说是张莹莹的孩子被她送给了同村的人,这两天却没见着孩子,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已经被人接走。
楚云梨更倾向于后者,她立刻就登了李府的门。
结果却得知,李母人不在。
此时的李母正在胡家冲着胡母苦口婆心:“那罗梅娘是挺富贵,但她已经不能生孩子了。娶这么个儿媳,你对得起夫家的列祖列宗?”
胡母一脸无所谓:“我能将意安养大成人,就已经对得起他们。至于断子绝孙……天底下那么多姓胡的,又不是都死完了。”
李母颇为无语,又道:“我儿子对罗梅娘动手确实不对,但那是因为她性子太过跋扈,对男人动辄打骂,在外面也不给人留面子。正是因为此,她不敢嫁到别人家做儿媳,只敢招赘,你愿意让儿子受这样的苦?再有,那罗梅娘不止不能再生孩子,她还是残花败柳之身,你儿子娶她,你不觉得吃亏了吗?”
“我看他挺乐意的。”胡母挥挥手:“挨打也好,吃亏也罢。我儿喜欢就行。”
李母一口老血哽在喉间,瞪着胡母:“我看你是为了银子卖儿子!”
胡母一脸鄙视:“好像你没卖过似的。”她傲然道:“不是谁的儿子都能卖到银子的!”
李母:“……”
这特么哪里来的粗俗妇人?
劝了半天,不止没能劝得胡母厌恶未来儿媳,反而把自己气得够呛。李母走时,身形都不稳了。
胡母送她出门,对她背影啐了一口:“你当我是你那种没良心的玩意儿。”
自从儿子定亲后,虽然还是早出晚归,可从头到脚的衣衫全都是好料子,回来脸上的笑容也多,肤色越来越红润,这压根就不是被虐待的模样嘛。还有她这里,院子里里外外的东西全都被换过,每天都有人送新鲜的肉菜上门,要不是她拒绝,这会儿都已经有了婆子伺候。
这么好的儿媳,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好不容易薅住了一个,她疯了才会听信这女人的挑拨离间。
那边李母正在上马车,听到这话,立刻就要回头理论。刚一转头,就看到门板“砰”一声被甩上,振得墙头上的灰都落了一层。
李母:“……”
她一路生着闷气,简直气得胸口疼,路上就吩咐丫鬟回去熬点药喝。还没到家,远远就看到府门外停着一架马车。
待她看清楚马车边上的人是前儿媳时,两边人已经离得很近,想避开已然来不及。
刚被胡母气了一场,李母脸色能好才怪,气冲冲问:“你来做甚?”
楚云梨不疾不徐:“我听说,你把张莹莹那个孩子接走了?”
闻言,李母脸上怒气尽消,眼神有些躲闪:“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楚云梨冷笑:“看来还真的是你接的。”
“我没有!”李母语气加重。
楚云梨颔首:“我没说不信啊。稍后我去找大人,问问他到底要多久才给李华林定罪。”
事实上,大人这么久没定罪,就是怕她和解,毕竟,两人之间有个孩子在,为了孩子考虑,不计较是最好的。
大人不赞同和解,可当下世情就是如此,许多女人为了孩子愿意一退再退。
楚云梨若是跑去催,事情就再无转圜余地。
李母吓一跳:“别!”
楚云梨扬眉:“我偏要,你管得着么?”
李母:“……”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