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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瞌睡也该醒了,城楼上士兵立刻吼道:“发现大量不明人马,速去享告知州和统领,快关城门,关城门!”马蹄声整肃,踏地如擂鼓,扬起阵阵尘埃,为首一人银鞍白马,身形如松,守城士兵们反应还挺快,几乎是城门重重落下的瞬间,几千人马就已经到了城前。楚昭勒马,令行禁止,身后士兵们也纷纷停下,整整齐齐列在其后,奔袭那样快,却半点不见凌乱,训练有素。这分明是哪里的精锐。
守城的士兵咽了口唾沫:“来者何人!”
楚昭不答,他的一个亲卫出列,手里举着圣旨和尚方宝剑,说话时带上了内劲,声如洪钟,让城楼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秦王殿下奉陛下旨意,赴玉州剿匪,营救秦王妃与东宁公主,圣旨在此,尔等还不立刻打开城门,跪地迎旨!”亲卫说话也很懂分寸,什么调查官场之类的事半个字不提,先让他们把城门开了再说。
士兵一惊,赶紧抱拳:“见过王爷!王爷请稍等,知州和统领马上就到!”
三言两语,他已经知道这事儿不是自己能扛得住的,这城门开或不开不能由他说了算,来得全是大佛,他哪边都得罪不起,怎么敢擅作主张。楚昭一路赶来,确实心急,但他面上绝不显露,已经到了玉州,长途赶路那点热血奔腾也慢慢冷静下来,心绪平复不少。楚昭拉着缰绳:“我只等半盏茶,让他们赶紧滚过来。”
楚昭可以等曹知州跟守备军统领前来,还就怕他们不来,等人的时间也没闲着,楚昭在马上理了理自己衣冠。长途行军的时候他把玉佩揣怀里妥帖收着,这会儿正好拿出来,仔细佩戴在腰间。
南将军瞧见楚昭对玉佩的细致样,打马在楚昭身边,好奇道:“王爷,这玉佩可也是什么信物?”秦王亲卫们一惊,但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啊啊啊啊你问什么不好为什么要问玉佩!!
果不其然,楚昭精神一振,聊这个他可不困了:“也可以说是信物,你看玉佩的样式。”
南将军:"是龙啊,那么果然是皇家一"
楚昭:“没错,就是龙凤同心佩。
南将军话音顿时一停。
啊?
“这是其中一枚,另一枚在我王妃那儿,成双成对。”楚昭滔滔不绝,“下面这个结,同心结,王妃亲自去寺庙里求的,京城白龙寺,你知道吧,很灵的,据....亲卫们忍不住捂脸,救命,他们做错了什么,要从京城一路听到玉州!
侯爷您快回来管管吧!
南将军一个单身汉,恍恍惚惚听楚昭科普,从龙凤佩聊到姻缘
仑和有神
无神论再绕回龙凤佩上面,囊括宇宙天地,夹杂诸多经典学说。
南将军惊为天人:没想到秦王殿下除了会打仗,还学富五车!
更崇拜了!
他显然没懂楚昭这么多车轱辘话中心思想却很简单:玉佩、一对、王妃送的。
日后如果有机会再听一遍,想来他就能懂了。
曹知州和玉州守备军统领登上城门的时候,楚昭意犹未尽停下,闲聊状态和工作状态无缝切换,他再一抬眼时,周身气息肃肃,已是杀伐果决的秦王。曹知州站在城楼上,惊疑不定。
朝廷派人剿匪,为何他们提前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不应该啊,朝中那样多的同僚,还有首辅,不可能不管他,难不成京城中已经出了大事,首辅自顾不暇,他们远在玉州,丝毫不知?“玉州知州曹大人。”楚昭坐在马背上,脊背挺直,“圣旨在此,开门吧。”
曹知州捏了把冷汗,却没有动,他勉力笑道:“见过秦王殿下。殿下,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玉州哪有必须出动大量兵力才能对付的匪徒,下官.....“少跟本王废话。”楚昭人在城下,却仿佛站在高处,居高临下,曹知州站得高,却被压得喘不过气。楚昭:“是不是误会之后再议,见了圣旨而不跪,你可想好了。
楚昭将手按在腰间刀柄上,慢慢往下按:“你是要自己开城门,还是等我再调更多南疆驻军,把玉州城门轰开?”若是后者,那不仅是抗旨不尊,带兵拒旨,说曹知州在造反都行。
楚昭在诓他,皇帝没给虎符,楚昭调不来更多的南疆驻军,可曹知州不知道啊。
曹知州冷汗唰地就下来了,但他在位这么多年,也有几分本事,还能沉得住气,腿都要软了,愣是撑在城墙上咬牙站住。再等等、等....
他一听手下汇报,就觉大事不妙,尤其是“营救秦王妃和东宁公主”,这话太奇怪了,他赶紧派人去了秦王妃的庄子,即便是无礼硬闯,也要见到秦王妃。他有预感,此番搞不好不能善了。
秦王来得太出人意料了,也太快了,连南疆驻军都领了过来,不可能是小打小闹。
曹知州顶着楚昭的目光,深吸一口气。
有人急匆匆登上城楼,上气不接下气。
"大、大人!"
曹知州倏地转头。
“秦、秦王妃和公主,根本不在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