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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翻盘,要不是姜妤笙对她们自己的卫生情况有绝对的信心,监控又刚好拍摄不到这个死角这么巧合,几乎都要真的怀疑是她们餐厅自己的问题了。
但不论如何,这件事总算平息了。
姜妤笙给全一楼的顾客再次致歉,表示对不起,今天没有给大家完美的用餐体验,稍后还会给大家免费赠送一道甜点,希望能稍稍消弭一点大家今晚的不快。
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她让韩冉把那碟米粉单独收起来,用两个密封袋分别存好半只蟑螂的尸体和一部分米粉的样本,明天送检。
以示她们负责任的决心。
留下来的顾客们的脸色终于彻底放晴。
一楼恢复平静,姜妤笙和韩冉一起下楼。
一下到楼下,进到员工休息室里,韩冉就委屈地哭了。
“小妤姐,真的不可能是我们的问题,那么大一只蟑螂,池棋姐怎么可能炒菜都看不到,任由着它去到顾客面前啊,明明就是他们自己带来放进去的,他们还一副不和我们追究了的模样。我们的卫生,我敢说整个澎岛都找不到几家像我们这么用心的,他们根本就是发现讨不了好才走的,小妤姐,你相信我们啊。”
她以为姜妤笙是真的不相信她们工作的用心,要送检后追究她们的责任,眼泪哗啦啦地掉。
姜妤笙用大拇指给她擦眼泪,安抚她:“没有,我相信你们,别哭,是他们有问题。”
她眉眼温柔。
韩冉吸鼻子,眼眶通红:“那……那东西还要送检吗?”
“要。”姜妤笙目光微深,说:“你还记得上周来打听我消息的那个男人吗?”
韩冉一下子怔住了动作。
姜妤笙用眼神表示肯定:“应该是一起的。”
她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
虽然没有证据,但她猜测,今天这两个人,可能是刘老太太的侄子找来给她一点教训的,让她今后不敢再插手刘老太太的事情。
同为餐饮人,他知道她
() 的命脉在哪里。
他估计也和外边之前她听到的那些非议一样,认为她对刘老太太的好,是有所图谋,图她身后的那些家产的,所以要给她一点警告,让她知难而退。
果不其然,第一天晚上,刘老太太就打来了电话,忧心忡忡,关心她:小妤啊,你最近还好吗?()”
姜妤笙向来报喜不报忧:挺好的呀,奶奶。√[(()”
“餐厅那边呢,也都还顺利吗?”
“都挺顺利的啊,怎么啦?”
老太太唉声叹气,犹豫两秒,坦白:“我前几天接到了我大侄子用别人手机打来的电话,放话要让我知道还是家里人靠得住,外面人都没有真心的,让我不要太把外人当一回事。”
“我听着语气不太对,担心他要找你麻烦。”
姜妤笙沉眸:“没事,奶奶,别担心,他也不敢乱来的,现在都是法治社会。”
“况且,奶奶,我也不是那么好被人欺负的,你忘了我的外号了吗?”
“我可是鬼见愁啊。”她刻意俏皮,逗老太太放松。
老太太果然被逗笑。
只是笑里更有几分心疼。
这“鬼见愁”的名号,还是两年前艰难讨要工伤赔偿的时候,工厂里的工友们送她的笑称。因为工厂老板又抠又爱画大饼,很不得人心,大家都骂他跟鬼一样,但这个鬼啊,后来见了姜妤笙都得发愁。
他放话就没见过这么狠、这么绝,这么死皮赖脸油盐不进无所不用其极的女生。无论是辱骂还是威胁还是用避而不见耗姜妤笙时间和斗志,姜妤笙都不肯松口接受一万块钱的打发,非要索要她应得的工伤赔偿。
她比曾经那些耗不下去被迫接受了不合理赔偿的那些工人们更懂法,也更懂这个老板的罩门在哪里,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模样,逼得老板最后没办法,为避免工厂被查被曝光出现更大损失,只能认了这个栽,出了这次血。
那些年吃的苦、挨过的提心吊胆,而今她都能当笑谈说出来了。但老太太知道,这些笑里,埋藏过多少的辛酸。
她又心疼又心软:“奶奶知道你厉害,但你也还是要注意点,保护好自己啊。对不起啊,奶奶总是给你添麻烦。”
“奶奶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才是真的给我添麻烦了。”她佯恼。
老太太投降:“好好好,奶奶不说了。奶奶好好养病,争取恢复得好一点,以后也能少麻烦你一点。”
“这才对嘛。”姜妤笙哄小孩一样。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关心过老太太的身体恢复情况,姜妤笙才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后,姜妤笙在电脑桌前静坐,播客的播放键,被点开,又再次被暂停。
忧愁自她的眼底浅浅浮起。
她心底其实不如对着老太太说起时那样轻松。
她总怀疑对方是不是还留有后手,心上总仿佛还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