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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被灌了满肚子浊水,黑子遭遇暗流撕扯却依然毫无意识。

方道长被大浪拍击,心肺都要震碎了,但是憋着最后一口气,心急火燎地往上漂浮。奈何头顶是一片足足三尺来厚的冰层,硬如坚石,可供人来人往,哪怕他撞破脑袋都撞不开。

这是一股被藏在冰层下的汹涌波涛,几人好不容易从太阴/道体逃出来,却又被闷在了坚厚的冰层下几近室息,这是什么倒霉催的狗屁命运。

就在方道长死命砸冰,砸得快要死过去却连冰渣子都没蹭掉一块的时候,方道长翻着白眼看见水中数道锋利的白芒射来。

如同冷光下的寒剑斩过,方道长惊恐万状地闪避了一下。

白芒所过之处,他头顶的冰层裂开了,随即整条大河的坚冰开始四分五裂……

正巧有名起早贪黑的农夫牵着骡子准备过河,刚踏上冰面,脚下的冰块随即裂开滑动。

农夫差点儿掉坑里,连忙退回岸边,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不可思议的场景。明明坚实的冰路在瞬息间分崩离析,大河的水浪卷着大块的冰坨子滚滚而下。

“开……开河了?”农夫惊震之后,突然高喊出声,"开河啦!开河啦!"

农夫完全没寻思此事的不同寻常,转身往城里的方向奔去,一边跑一边大声高喊:“开河啦,开河啦,乡亲们,黄河,开河啦,开河啦……”

他声音洪亮,扩散方圆几里,带着某种难掩的激动。

孟门码头的小屋率先亮起了灯,守在码头的小工听见动静,披上打满补丁的棉袄提着灯笼出来,不免被寒冽的冷风扑了个哆嗦。小工睡眼惺忪地往大河里一探望,还没来得及吃惊,就被翻沸的河水浇了满头满脸。与此同时,冰层在水底被大力掀开,那阵势,好似水底有龙掀巨浪,河中顿时浊浪惊空,水花四溅。

一名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从水底跃起,冰凌在其周身炸开。

洪涛席卷,大浪拍岸,茫茫的水雾如同滚滚白烟,在大河中央弥漫铺开,几乎将她完全掩在其间。码头小工遭了无妄之灾,右眼被一块儿炸起的冰凌砸中,他哎哟一声痛叫,捂着眼眶瘫倒在地。

大河如翻腾的巨龙,声嘶力竭的怒哮着,闹海一般,惹得码头小工心头大骇,这大河开的是不是过于惊天动地了?

紧接着水里冒出一只被泡得惨白的手,猛一下抓住了他的脚踝。小工惊声尖叫,吓得一个劲儿猛踢乱踹,差点把好不容易从鬼门关爬出来的方道长又一脚给踹回去。遭受一通踢踹的方道长苦不堪言,不得不缩回那只惨白的胳膊,冒出一颗吓死人不偿命的头颅,要死不活地喊:“拉……拉我一把……”

“鬼,有鬼啊。”码头小工吓得连滚带爬,哭爹喊娘地跑了,只扔下一盏熄灭的灯笼被滔滔不绝的河水卷入其中,被冰层挤碎。

方道长望着小工屁滚尿流的背影,有气无力地争辩:“我不是鬼,我是人。”

但那要死不活的声音像极了水鬼索命。

农夫嘹亮的“开河”声在几里外绵延,传入城中。

紧跟着码头小工在后头鬼哭狼嚎地叫“鬼啊,有鬼啊”。

再就是方道长气若游丝的解释“我不是鬼”,却被如雷的涛声淹没了。

白冤轻轻一捞,便从水中拽出来个昏迷不醒的人。她目光在激流中一扫而过,锁定住刚爬上岸的一道青衣身影。

白冤踏上脚下一块浮动的冰,顺激流而下,将手里人事不省的这位扔到那人面前。

“陆秉。”周雅人猝不及防接住人,抬头望向对方。

白冤俯视他狼狈且有些反应不及的样子,淡然开口:“送你个人情。”说完她便转身,周雅人连忙唤住:“等等……”“嗯?”白冤转身看他。

周雅人急喘几口:“你为什么会被困在太阴/道体?”

他下一句其实很想问:是作了什么孽吗?但他极力忍住了。

白冤沉默地看着他,那种冰冷的目光,让周雅人一度认为她不会开口回答。然而须臾之后,她却道:“这是一座冤狱。”

周雅人每次用耳过度,耳中都会响起一片嗡鸣,他需要集中精力才能听清对方的话。对啊,这是一座冤狱,那些被关在太阴/道体的都是冤死之人,所以她也是吗?可她明明是被所有冤死者困锁之人。

白冤语气诡异的平静:“这里是专门为那些死魂打造的冤狱,也是专门用来囚禁我的冤狱。”周雅人匪夷所思地望着她:“什么意思?”

她思虑之后,坦然以对:“我叫白冤,能困住我的,自然是不白之冤。”周雅人瞠目,明明听上去很简单的一句话,他好像有点明白,又似乎不甚明白。

周雅人心念几转,才从庞杂错乱的神思中缕清一点思路,然而还没等他反问,对方已转身消失在那片白茫茫的水雾之中,周雅人腾地起身,冲着奔涌的大河问:“你去哪儿?!”回应他的只有一片咆哮似的洪涛声。

周雅人整颗心跳得飞快,因为他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放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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