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凌风啸zzwdb.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管阿姨更快。
她快中考了,应该还在做题,还穿着未换下的校服,薄唇紧抿,有些气喘。
低头看清姜妤笙的伤势,没有指责,她便伸手拭去姜妤笙的眼泪,蹲下|身说:“我带你去医院。”
她让慢她一步也跟着下来了的朋友上楼帮她拿了学生证、现金和银|行|卡,让赶到了的宿管阿姨陪同,连夜就背着她出了校门,打了车,去了最近的医院挂急诊。
后来,她和薄苏一样坐了一段时间的轮椅。
可是,她从来没有自己转动过轮环——因为,薄苏总在她的身后。
她推她走过教学楼和宿舍之间长长的校道,背她上下宿舍和教学楼里面长长的楼梯,从来没有过一句抱怨。
为了尽量不留下疤痕,薄苏问了许多人,为她挑了一家那块片区很出名但距离学校有点远的烫伤专科诊所,每隔两日就陪她去换一次药。
这一换,就是快一个月,风雨无阻。
除了中考那三天,
姜妤笙坚决不让她考场和学校之间来回奔波,其他时候,薄苏从不假手他人。
有一日,薄苏照常背她从宿舍楼上到宿舍楼下,她问薄苏:“我是不是越来越沉了。”
因为薄苏的鼻息声似乎要比之前更明显。
薄苏却只是淡声地回答:“没有,还好。”
后来,她才反应到,那天是薄苏生理期的第一天。
那时候,太阳和前几日她目送着薄苏形单影只离开时一样暴烈,薄苏鬓边、发间的细密薄汗,至今想起,犹在闪烁。
姜妤笙实在说不出口那一句不方便。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做不到那样的程度,但举手之劳,总应该是要的。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缓慢打字,没应好也没应不好:“票还在吗?我帮你问一下钟欣她们?”
管青回复:“票还在,不过我问过她们了,她们都说有事去不了。”
姜妤笙准备点开舟稻群对话框的动作顿住。
“好,我知道了。”她最终如是回。
管青秒回:“那……那姜姐你方便吗?我和薄老师说一声,到时候你们联系?”
姜妤笙应:“好。”
“好”字发送出去后,她才想起来,她们联系不到——她把薄苏删掉了。
不由自主地,她又叹了口气。
*
她没有特意再找管青索要薄苏的联系方式,薄苏不知道是还没有发现她已经删了她,还是单纯地沉得住气,也没有再通过管青联系过她。
直到周六当天下午,已经没有时间再拖延了,姜妤笙才不得不发了消息询问庄传羽:“薄苏的房号是多少?”
庄传羽很快回了一个:“?”
紧跟着一个“干嘛?”
姜妤笙说:“一会儿我要过去找她,和她一起去艺术中心。”
庄传羽打了更多的问号:“????”
“你疯啦???!!!”
姜妤笙无奈:“没有。”她解释:“她助理拜托我的。本来要陪她一起去的人临时有事,她找不到人了,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刚好听说我也要去,所以就来问我了。”
庄传羽言简意赅:“那关你什么事?”
姜妤笙悬在手机虚拟键盘上的指尖顿了顿,吐露心声:“我还是不想欠她的。”
庄传羽想说:“有什么好亏欠的?她们薄家当年对你的照顾,不也都是因为你妈妈在和她爸爸谈恋爱,你情我愿的事情吗?况且,你和她是互相作伴,又不是她单方面地照顾你。”可字要发出去的瞬间,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了那一年薄苏背着姜妤笙上下楼梯,成为全校奇景的画面,下落的指尖蓦地止住了。
“好吧,算了。”她妥协:“0503。”
姜妤笙回了一个“收到”的表情包。
庄传羽抱怨:“行吧,那她你都见了,过几天总该可以过来陪我喝茶了吧?”
姜妤笙感谢她之前心知肚明的不挑明,答应:“好,过两天就去。”
她揶揄:“有珈禾姐陪你还不够吗?”
她知道她们今晚又要离岛去健身、看电影。
庄传羽傲娇:“她?算了吧,哼,话不投机半句多。”
姜妤笙轻笑,不戳穿她的口是心非。
她记下了房间号,估算了一下路程的时间,踩着点才换了身衣服过去的。
听风民宿0503号房间里,薄苏已经整装待发了。
姜妤笙在房门口不过刚轻敲了三下,房门便“咔哒”一声打开了。
薄苏扶墙而站,高挑而挺拔,如绸的乌发一边微捋于耳后,一边随性地垂落于身前,穿着一条白色的无袖收腰褶皱连衣裙,平直莹白的肩头在乌发间若隐若现。腿上突兀的护具,根本无损她的美丽与优雅。
看到是姜妤笙,她眼底浮起很淡很浅的暖色,问候:“你来了。”
一如当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