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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霍嵘的大脑是瞬间失去思考能力的,刚刚霍峋说的那样直白挑衅,他都压根没敢往这个明晃晃的共同好友身上想,因为他觉得无论如何,从霍峋嘴里蹦出来的那三个字,都不能是‘郑秋白’。如果是这样,这会让霍嵘觉得,眼下弟弟可怜巴巴挨的打,大哥那怒发冲冠的火气,以及霍家即将面临的一系列风雨飘摇,罪魁祸首都是他。同时,霍峋嘴里这个睡过的男人是谁?
那他*的是郑秋白,是霍嵘大学时期顶好的哥们儿!
那还是京华大学男寝深夜话题里,稍微放宽性别要求,所有男生都会下意识选他当傍家儿的校园大众情人。霍嵘很难理直气壮地讲,他不是那堆儿普通男大生中的一个;也很难有出息地说,他没有为郑秋白在大学毕业后仍与自己留有联系而高兴但霍嵘也明白,那一切只能是青春年少时候缱绻的梦,哪怕他现在有钱有势,比起短暂的情人,他更想和那秋白做长久相处的朋友。所以他会从京市千里迢迢到燕城,到郑秋白的金玉庭豪掷千金开酒捧场;所以他在霍峋背井离乡时,想到的头一个托付对象,就是郑秋白。“你在跟我开玩笑吧。霍峋。”霍嵘头一次在家人面前这般严患,活像刚接到了广电禁项通知,
“这玩笑不好笑,"
郑秋白怎么会被他没情趣没意思的呆比弟弟把到手啊?别开玩笑了!这简直不可思议!他不信!
眼下就是告诉霍嵘‘这个地球上有外星人,比如他弟弟’又或者‘霍峋其实是垃圾桶里捡回来的流浪儿’,霍老三都会毫不犹豫地认为这两桩事才是板上钉钉货真价实的。始终保持冷漠的霍峋从兄长逐渐凝固的脸上看出了端倪,他越发确定,直白告诉霍嵘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他就要气死亲哥,霍嵘是今天第二个
“我不喜欢和你开玩笑。
“昨天晚上,帮了我的人是郑秋白。
从小到大,霍嵘跟霍峋俩兄弟的晶味和喜好都是背道而驰的。
霍嵘喜欢看港湾刺激的警匪片,霍峋只守在电视机前看老土的七侠五义:霍嵘上初中时就知道去美发店做纹理烫赶时髦,霍峋直到育中些业都是一脑袋剃光溜儿的寸头;霍嵘打小就爱吃供需品里的巧克力,奶糖,霍峋从不吃这些玩意,只在过年吃点水果糖应景他们俩兄弟,连外貌都没能遗传出几分的相似
可怎么偏偏在看男人的审美上邪门的一致?
霍嵘猛的抓起了霍峋那松巴巴病号服的衣领,嘴巴一张一合,金鱼吐泡泡似的没声音,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能说点什么。最终,霍三少一把甩开了弟弟,站在病房里背过身,不住伸手理自己的头发,他开始遏制不住崩溃,“靠!我靠!霍峋!那是我的朋友!你背着我你俩睡了?!霍峋,你他一一”霍嵘没骂下去,因为他和霍峋一个妈
”你生气什么?这是你非要问的。”霍峋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其实他也不好受,霍嵘的表现明显在动真格的,“他不让我告诉你。“他不让你告诉我?哈哈,你俩多局气啊!还准备谈一场地下恋呗?!这好玩儿吗?!你们把这件事当什么啊!把我当什么啊!”霍嵘是快疯了,哪怕他一向不是个动粗的人,但现在他也想给霍峋镶一个黑眼圈儿“他只是你朋友,谈朋友还要经过你同意?你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霍峋抿唇,“还有,我和谁在一起,也是我的自由。原本还准备发疯的霍嵘一听这话,突然沉默了,他看着霍峋,像在看小孩,最终偏开头嗤笑一声,“我呸,霍峋,你难道还真觉得郑秋白会和你谈恋爱?就因为昨天晚上那一出?“你不看看他是什么地方的老板,也得在这燕城左右打听打听吧?这些年追他的款儿能排到津海,砸钱送车送行头,哪个真成了?气大劲儿的霍老三抱臂,一番话说的愈发刻薄,“你也不想想,那都不成,到你就能结婚进洞房了?笑话!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模样!“你丫现在就一小流氓,天天要独立要自由,闹个屁!你要不是姓霍,要不是我弟弟,你丫跟郑秋白他八辈子不得见!‘越是亲近的人,越知道对方最在乎什么,可就这点推心置腹的玩意儿,吵架时候就成了抛向对方的长矛利剑,语言要是能有实质,不比那三棱刃伤人轻
小客厅里坐着的霍源听到乒乒乓乓的动静闯进屋儿,看见的就是两个弟弟掐红眼儿在地板上滚做一团,一向斯文柔和的霍源怒声:“都给我分开!‘好悬霍峥下午还有个京市的会,刚刚带着张旗走了,倘若霍老大还在,今儿这病房里就得住俩
气到眼睛发红的霍峋总算松开了被他摁住不能动弹的三哥。
霍嵘从地上爬起来,也是咬牙切齿,他狠狠刮了眼霍峋,“瞧你那不值钱的傻帽儿样!
说罢,霍老三撞开霍源,火急火燎往外走。
“站住,你去哪?”霍源还不知道这俩怎么打起来的,他现在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甭管我!二哥,你还是好好管管他吧!”啥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霍峋就是个典型例子在那立着呢。霍嵘气霍峋和自己的哥们摘到了一起,气霍峋那言行举止都在点拨自己,更气霍峋不自量力。
这种糟心事,最后吃亏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