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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吧。”车云淼的目光穿过蝴蝶、烟雾、火光，看向高台上那笑得从容不迫的老者。“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
李水水眼神迷茫，喘息声急促，手足无措地看向楚一焱和李木春。，“我们错了吗？”
他的声音微弱，甚至被风卷走了一部分。“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有哪里可以去？
李木春跑在李水水身旁，目光不忍。
但下一刻，楚一焱停住了脚步。
他站在原地，身形笔直，火光在他的脸上交替涌动，将他稚嫩的面庞勾勒得无比清晰。
“不。”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决绝。
“你们走吧，我得留下。”
李水水愣住了，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他迈出一步，伸手想要拉住楚一焱，但又僵在了半空中。
“无论是对是错，他们需要知道。无论是生是死，必须有人向他挥刀。”
楚一焱的声音平静。他的目光扫过李水水，又落在李木春的脸上，最后停在车云淼的身影上。
李水水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李木春伸手拦住了。
“走吧，去王罗那里。”李木春也平静了下来，“能救一个是一个。”
李水水的眼泪终于滑落下来，他死死地咬住嘴唇，转身跟随李木春向着远方跑去。
车云淼站在原地，“你不该这样选。”他的声音平静，似乎在叙述一个事实。
“本来是不该的，因为你在，我才这么做。”楚一焱答非所问。
车云淼挑着眉笑了起来，“这么快猜出来了？很聪明嘛，小朋友。”
“你会怎么选？”楚一焱捏紧了手里的匕首。
车云淼的身形渐渐拉长，满头墨发也散了下来，不是江云澈是谁？
他手持长剑，望向远方，“我不喜欢做选择。”
火焰舔舐着周围的木柱，烟雾升腾而起，火光将天空染成了暗红色。高台上的老者依旧笑容不改，仿佛这场大火、这场屠杀，都是一场理所当然的祭礼。
金色的蝴蝶再次飞了起来，淹没了二人的身影。
......
夜风如刀，冷冽地割过李木春与李水水的脸庞，二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穿过蜿蜒的村道，火光与喊杀声在他们身后纠缠不休。李水水喘息着，脸上满是汗水与尘土，眼神中透着难以抑制的惊恐。
“快，快到了！”李木春低声催促，声音因疲惫而略显嘶哑。
前方，那间熟悉的房屋逐渐显现出来。低矮的屋檐，门前挂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灯光在黑暗中摇曳，如同最后的希望。
李木春冲上前，猛地拍打门扉：“王罗！王罗！开门！快开门！”
门内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随后木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王罗那张熟悉的圆脸。他依旧穿着那件初见时的布衣，背影微驼，神情温和，就像他们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
“怎么这么急呀？脸色都变了。”王罗笑得很亲切，仿佛看不见二人惊慌失措的模样。
“王罗，没时间解释了！”李木春喘着粗气，一把抓住王罗的袖子，“这里——这里，我们必须立刻离开，你也跟我们走吧！”
李水水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眼神躲闪，却还是咬牙说道：“对，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了，丰收大典是个陷阱！你的孩子就是被这个东西害死的！王罗，你跟我们走吧！留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也得死！”
王罗听完二人的话，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反而变得更加温和。
“所以呢？”他问道。
这一句平静的“所以呢”，像是一把无形的刀，狠狠地刺入了李木春和李水水的心中。
李水水愣在原地，眼神骤然涣散，嘴唇颤抖，甚至没有勇气再说出一个字。李木春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
王罗依旧微笑。
李木春和李水水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细碎的画面——
王罗邀请他们到家中时，那殷勤的笑容；
王罗在茶桌前说这里衣食无忧，劝他们留下来；
王罗在狼群袭击之后，神情轻松地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王罗刻意的对他们隐瞒丰收大典和孩子的病之间的关系；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这个人知道这个村庄的秘密，知道丰收典的真正含义。他并非无辜的村民，更不是被欺骗的可怜人。他是这个畸形规则下的既得利益者。
他知道这里是错的，他知道所谓的安稳与富足是建立在他人血肉与灵魂之上的，但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不愿去改变。他的劝说，他的邀请，不过是希望这他们能够理解他、接受他，甚至与他站在同一条船上。
“王罗……你……”李木春的声音微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我没有骗你们，对吧？”王罗依旧笑着，
![[综英美]第二人生在哥谭](http://zzwdb.net/images/2215/3eb1119d1c7a854eb48925745ef31df1.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