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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得从三个多月前说起。

四月里,太子平叛凯旋,途中无故消失,下落不明。天子震怒,将随行护卫、东宫众多属官、将士及其家眷皆数打入牢狱,一旦太子遭遇不测,所有人都得陪葬。

毕竟这位太子是皇帝亲自挑选出来的,自幼年起就浸润在权力与政务中,无论是心境、胸怀、眼界还是仪表,都远过他人,是众望所归的储君人选。

储君失踪,不知死活,而圣上已经年迈,精力衰弱……

万幸,御林军掘地三尺地寻了数月,终于把人找回来了。——是从棺材里刨出来的。

堂堂储君,怎么会被人活埋地下?

什么人做的?

太子失踪期间身处何处?

这些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就连太子也不知道。

他不记得了。

太医院诊治后,断定太子身上主要有两处重伤。

一是肋下狰狞的刀伤,属于旧伤,已基本愈合,但救治之人医术不精,是用刺绣粗线缝合的伤口,而非无需拆除的桑根线,后续需将粗线拆剪掉。

二是后脑淤血,是重物钝击所至的内伤,也是导致太子失忆的关键所在。

内伤难愈,失忆症恐不好治。

徐太医为太子把脉后就将这事禀报给了皇帝,皇帝虽怒,却也收敛起怒火,只命太医院尽快为太子拆除缝线。

将已经与血肉长在一起的粗线拆除,难免会导致伤口渗血。

太医院有全天下最好的药材,治愈个皮外伤不在话下,这不算什么难事。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可偏偏在缝合粗线拆除后,太子的伤势不但没有好转,反而不断加重。

十余天来,经过太医院的精心医治,太子肋下原本只是丑陋、轻微渗血的伤口仿佛遭人暴力撕开,血肉模糊,并且有往深处继续蔓延的趋势。

太医院所有人日夜不休地反思问题所在,头发都急白了,也找不出症结。

太医院失职,不仅随时可能被皇帝砍头,还时刻遭受着来自大臣、太子属官们的压力,终日惶惶,日夜难安。

被侍卫扔到寝殿中时,徐院使两脚发麻没能站稳,往侍卫身上扶了一把。

见侍卫面无表情地看过来,徐院侍后背发凉,奋力镇定,问:“殿下几时醒的?”

侍卫答:“四更天。”

“伤口出血?”

“是。”

徐院使沉吟片刻,谨慎地问:“殿下用的千真万确是太医院的伤药?”

此言一出,侍卫目光阴沉下来,冷冷道:“这该问你们太医院的人。”

先前太子无故失踪,圣上差点把太子属官、侍卫全部砍了,如今太子找回,他们的性命暂时得以保住,怨气可还没消。

东宫属官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皆以狠戾难缠出名,这会儿没人胆敢招惹。

徐院使自知方才那句话有怀疑太子身边人暗做手脚的意思,尴尬地拱手行了一礼,默默向内走去。

寝殿内,灯火通明。

文公公正与几个玄甲侍卫守在一旁,瞧见来人,文公公凑近锦帐,轻声道:“殿下,徐院使来了。”

徐院使连忙向着寝榻行礼,听见一道温润男声道:“辛苦院使。”

“不敢。”徐院使忙道,“为殿下看诊是微臣分内之事。”

说完缓步来到床榻旁,垂首又行一礼,这才目不斜视地查看起太子的伤势。

那道刀伤斜在江景之侧肋,徐院使第一次看的时候,只觉伤口处理得粗糙丑陋,还在心中嫌弃缝合之人医术浅薄,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而今看着那被药粉与血水混合覆盖着的狰狞伤口,徐院使只盼着那人再次现身救命,只要能救了太子,他甘愿拜对方为师。

伤口较前几日又加重了。

徐院使额头开始冒汗。

他的疑惑、惧怕、忐忑等情绪,全部展露在那双因彻夜难眠而遍布血丝的眼睛里。

江景之看得清楚,目光从徐院使身上移开,不紧不慢道:“先清理伤口。”

“是。”徐院使忙不迭地应了。

为徐院使递温水和巾帕的是文公公,回忆着太子刚找回时虽潦草但已愈合的伤势,再看现在血肉模糊的伤口,文公公脸色发青,没忍住斥道:“轻一些!”

这位是奉圣上旨意来照看太子的,也是来监督太医院的。

徐院使不敢得罪他,急忙放轻了动作。

清理伤口不是什么难事,文公公的怒气徐院使也能忍受,真正让他为难的是该不该重新为太子上药。

太医院已为太子试过五种伤药,除了加重伤势外不见任何效用,今日他带来的伤药若仍是无用……

徐院使拿出伤药,正踌躇,听江景之问:“那些药可查清了?”

徐院使忙道:“回禀殿下,都查清了,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伤药,主要由三七、蒲黄、山栀等常见的草药制成,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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