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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别桑的耳朵好了,承昀总算睡上了安稳觉。
眼底的青黑肉眼可见地消失,年轻的皮肤也在逐渐恢复饱满。
春日褪去了所有的严寒,太子府后院的人工湖浮冰消失,随着承昀
勺身体一天天好
起来,地牢里的申悦容也在御医的帮助下越来越能控制自己。
三月,草长莺飞,人们褪去了厚重的大氅,开始迎接春日的暖阳
常星竹突然兴奋地奔入太子府,大声道:“你们听说了吗?我哥把亓国六皇子的手臂砍了!!!”
他的兄长,指的是常星柏。温别桑从自己的机关之中抬起头,一脸惊奇。
“听说那亓国六皇子素来有个奇怪的嗜好,喜欢扮成马匪骚扰边境百姓,之前就有好几个小型村庄因为他不得不朝南迁移,这次可是不巧,他居然遇到了我大哥!他那一手使枪的功夫可是姑母亲自教的!可算是给百姓们出了这口恶来到近前,发现承昀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惊讶,不禁停下,道:“怎么,你已经接到消息了?”
承昀手臂已经拿下了薄板,现在偶尔用力过大还是会有些疼,但已经基本好的差不多。
的情况下,也不会露出任何凶狠的表情,发出任何可怕的声音了。
给申悦容突袭这一下,他别的没学会,但现在在极端愤
情绪无比稳定,又怎么不能说是一种成长呢。
他这会正在桌前处理着安定司的事务,和温别桑摆满了乱七八糟零件的桌子并在一起。对于常星竹的问题,他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如此大块人心之时,要不要一醉方休?”“哈哈哈。”常星竹道:“那是自然,我已经约了宋千帆和戚平安,晚上醉仙楼,你和小梦妖要不要过来?”承昀道:“你别总喊他小梦妖,
他又不是真的妖。
“那有什么,这名字多可爱啊?是不是小梦妖。
承昀皱眉,温别桑已经干干净净地道:
“没关系,那确实是一段让人难忘的经历。”
常星竹道:“你看吧,人家多善解人意,你俩因为梦境相识,我叫这个名字不是刚好纪念一下?”谁想纪念那种事。
承昀笑笑,道:“大哥的事情,我觉得不急着庆祝。”
常星竹:"
“沈如风多疑暴戾,心眼又小,此次沈其文断臂,对他来说即是挑衅,也是重击,他岂会轻易罢手。”“那是沈其文自己跑来我们边境的!’
“那又如何。”承昀道:“他自幼在淤泥里生长,如今却做了天下之主,任何挑衅的行为都会让他感到极端被动,我坚信,最多不会超过一年,北疆必起刀兵,你与其忙着庆祝,不如好好担心一下大哥的安危吧。”常星竹:“你刚才还说....""
“我说了吗?”
“那我现在怎么办..
“一醉方休。”承昀平静地提笔,专注于公务,道:“忘了也好。”
常星竹心神不宁地走了。
温别桑把一切看着眼里,道:“你为何吓他。”
“我说的是实话,沈如风生性多疑,睚眦必报,你以为申悦容为何会被沦落至此?”
温别桑想了想,道:“因为他觉得容姨太厉害,不好掌控。
“你说的是我父皇。”承昀道:“我近来养伤,将关于沈如风的所有资料都看了一遍,他的夺嫡之路上充斥着野兽般纯粹的厮杀与争夺,如今亓国明都皆是新臣,许多老臣不是被远远发配,就是已经身死,他的兄弟更是死的死残的残,如今明都几无旧人。”温别桑道:“然后呢?”
“他抛弃申悦容,是因为申悦容见过他在淤泥中的样子。”承昀望向他,道:“申悦容和他相识的时候,他正年幼,那时申悦容是其他皇子的暗卫,对于他被羞辱欺凌之事,必然比其他人看的更加清楚。他生来卑微,偏偏性格又极端自负,如此自尊受创之事,自然是永远消失最好。“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怎么可能会消失呢?”温别桑道:“容姨对他来说,是雪中送炭之人呀。“他在泥里之时,那是暖身之炭,他在天上之时,那便是灼人的铁烙,申悦容的存在会无时无刻地提醒他,自己曾经是多么卑贱。”温别桑收回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机关,道:“自尊真的那么重要吗。
承昀没有回答,温别桑摆弄着自己的机关,随口道:“其实这件事是经过你同意的吧。”
承昀:"?"
“那天你跟皇后说,虽然周苍术如今没有动作,但是可以逼沈如风做出行动。”温别桑看他,道:“是这件事吗。”承昀笑了下,道:“正是。
“为何只是断他一臂?
“他扮马匪突袭边疆百姓,此事是沈其文之过,但他身份尊贵,若当真杀了,两国矛盾必然会立刻激化,开战在所难免,但只是断其一臂,便是在沈如风心中埋下一根针,不至于即刻致命,但却一定让他坐立不宁,如此
才好逼他鬼崇行事,动用周苍术这个暗棋
“我派了信任的人与他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