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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榛似乎是对这番话比较认可,点了点头:“你对高中阶段谈恋爱的认识还是很清晰的,但还是那样做了,说明你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你的成绩不错,初见的更好,但就算你们都已经有十足的把握进入心仪的大学,你能确保,未来你给她的就是她想要的人生?”
张云起直接道:“不能。初见是个独立的女孩子,她不可能以我为全部的生活,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想要的人生必须要靠自己争取。”
王明榛没有再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就让张云起回去了。
他不是被张云起说服了,他以前不赞成学生过早地亲密接触,现在依然不赞成,但张云起这么做了,他也说出了他的道理,他能对自己和初见的人生负责。这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承诺,而是张云起现在就有这个资本为自己的举动去负责。这就是这个少年人和其他学生最大的不同,具备承担后果的能力和实力。这也是王明榛实在很难粗暴的反对这桩事情的原因。
再说了,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宜疏不宜堵,谈起恋爱来你堵得住吗?他们活得都像花一样!
张云起回到教室之后,虽然大家的眼神有些怪异,脸上都好像带着若有若无调侃式的笑容,还有那么几头牲口摆着看好戏的神态,但也没有谁敢对他指指点点。
张云起来到座位上,看了一眼李雨菲的位置,这些天一直是空的,听余青青说,李雨菲最近身体不舒服,请了假。
初见倒是紧张,时不时侧头看张云起,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问。虽然全班人都已经知晓他们的关系,但她还是不习惯在公众场合太过亲昵。
一直到中午放学,张云起用笔碰了碰初见的肩膀,在写作业的初见看了看周围还有好些同学没去食堂吃饭,小声说:“再等一下。”
张云起笑着说行。
等了十来分钟,教室里的同学陆陆续续都走了,初见拍拍卷起来的课本塞进书包里,才叫张云起一起去吃中饭。
出门的时候,她小声说:“老班找你是不是说我们的事情?”
张云起点了点头。
初见有些紧张:“他怎么说的?”
张云起挠了挠头发:“他说了很多,但是好像什么也没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他应该不会干涉这个事情了,当然,老班心里还是有点意见的。“
“云起。”
“嗯?怎么了?”
“那天我好像还是太冲动了,最近好多人问这个事情,现在老师知道了,也迟早会传到你妈妈那里的”
“你不要想那么多,很多人视早恋为洪水猛兽,闲言碎语在所难免,但是,你简单,世界就是童话你复杂,世界就是迷宫。”
这时候有寒风吹来,走廊上冻得几乎要结冰,张云起伸手把脖子上的红色围巾取了下来,给初见围上。这是去年冬天的时候初见送给他的礼物。
“初见,以后你就负责简单,复杂的交给我。”张云起牵起了初见的手,她的手掌心冰凉冰凉的,他用嘴巴哈了两口气搓了搓:“你看外面的雪,下的这么大,下了这么多天,简单看它,只是觉得好看,瑞雪兆丰年复杂的看它,它是一场灾难,能摧毁一切,就像无法融化的巨石一样,压在受灾的人心里。”
初见轻抿着嘴巴,小脸酡红酡红的,把脑袋枕在张云川的肩膀上,那时候走廊外的飘雪越来越大了,远处有两个男同学走来,他们张大嘴巴错愕的看着这一幕。
“云起”
“嗯?”
“你笑一下。”
“怎么突然要我笑?”
“你笑的时候,我心里的雪就融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