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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贱人。”尚良信栽了,咬牙切齿放了一句狠话.
“你以为你逃离了安逸伯府,就能逃离了别人的手掌心?木茯苓,你才是做梦的那个人。”
木雨竹也不生气,将手里的白脂玉玉佩放在尚良信眼前晃了晃,笑语嫣嫣,“六公子,我告诉您哈,这谁做梦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只要有人敢动我和我的人,那不管是谁干的,这笔帐,我都记在你们安逸伯府头上。
所以,你们最好祈祷我和我的人安然无恙,否则,你们就是在千里之外,我也不会让你们尚家有片刻安宁。
六公子,安逸伯夫人,我好心劝你们一声,你们可千万别不信我的话哦,真的,我说到做到。
嗯,行了,该说的话,我说完了。该办的事儿呢,我也办完了,咱们就别打嘴票浪费时间和精力。
尚六公子,嗯……还有伯夫人,好聚好散,我木……茯苓就此一别,送上祝福,您们青云路上,都保重哈。”
木雨竹在邢氏恨她不死的凶恶眼神中,笑呵呵施施然,出了聚花厅,然后与林嬷嬷,白芷,白兰汇合。
“小姐,咱们家的东西都归拢出来了,缺少的,管家做主,用银子补上了。那三万两银子,也都悉数还给了咱们,一文不差。”
白兰语调畅快极了,还有些激动涅。
林嬷嬷和白芷和白兰都是木家的家生子,不但心细麻利,而且胆子也大,所以,清查嫁妆,三个人给盯得死死的,没有丝毫意外发生。
木雨竹很满意,当下指挥三个人赶车。
林嬷嬷和白芷赶着载有嫁妆的牛车,白兰和她坐在另一辆车上,不紧不慢,就这样大摇大摆,大大方方地出了安逸伯府。
“砰……“
邢氏眼瞅着小贱人大车小辆的出了府,气得将桌子上的精美的茶碗,茶壶猛然扫在了地上。
恶狠狠地咒骂随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好一顿金句输出。
而安逸伯尚道谦得了信儿,说是家里出了大事了,就心头火急,紧赶慢赶赶回府中的时候,木雨竹已经出府多时了。
“什么,就这么轻易放那个贱人走了?”
尚道谦得知实情,气得火冒三丈高声厉喝,并且连扇了尚良信两个嘴巴子。
“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畜生,连自己的女人都整治不了,老子还养你这么个废物做什么?嗯?”
尚道谦快要气死了,根本就没看到小儿子神情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
“那贱人既然知道了假书信的事儿,你为什么不干脆利落的杀了她?
为什么不杀?今天你不杀她,那你知不知道这个贱人一旦出去,会坏了咱们多少大事儿?”
尚良信不敢接茬儿,只能畏缩在那儿,装怂。
尚道谦一看他那垂头丧气的熊样儿,更火了,“畜生,若是被四皇子知晓你连个女人都控制不住,焉能活命?啊?
四皇子殿下若是知晓密信之事,咱们安逸伯府焉能安宁?你不知道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吗?”
提到密信,尚良信面对老爹凶狠的神情,吓得低头更加不敢喘大气儿,只觉得被木雨竹踢中的裆部那处,又隐隐地作疼了。
同时,亲爹的这两个耳光,也让他相信了木雨竹说的,邢氏让他娶个低贱商户女,实则是为大哥让路的话。
是啊,当初谋算木家产业的时候,为什么不让大哥或者是庶弟们去?偏偏非得选中他?这不就是他成了府里的碍眼人吗?
六公子这一会儿功夫,暗自就生了恨意了,难道自己真的不是爹娘亲生的?
不然,谁家嫡幼子不受爹娘宠爱?
而且,密信是爹自己弄丢被木茯苓那个贱人捡到的,可他却怪到自己头上。
这两个嘴巴子扇得是真疼啊,他都感觉到嘴角上有淡淡地鲜血的咸味了。
尚道谦不知小儿子恨他了。
邢氏也没注意到小儿子面上闪过的恨意,瞅着伯爷对小儿子又打又骂,她噤若寒蝉,不敢上前求情。
尚道谦瞅着娘俩惨白的脸,心里火气烈烈燃烧。
但是,他知道,打骂妻儿于事无补,现在最要紧的,是杀了木家那贱人,死守隐秘。
“来人,”
尚道谦压住火气朝着外头高声吩咐,“三日内,本伯爷要见木茯苓的尸体。”
“是。”外面的伯府护卫首领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可谁也没有想到,木雨竹出了安逸伯府,不但没有回家,反而赶着牛车,拉着丰厚的嫁妆,大摇大摆,张扬过市,直接去了京兆府衙。
“小姐,您……您这是要去府衙状告安逸伯府吗?”林嬷嬷提心吊胆,不安地问道。
白芷和白兰也紧张。
小姐出了狼窝,怎么不赶紧回家,去府衙做什么?
木雨竹淡淡地道,“去京兆府衙,自然是为了保命。奶娘,您说,木家……我的那些亲人们,知晓我和离了,会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