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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几个人的棍棒,齐齐就无情地猛劈下来,若是木雨竹躲闪不及,定然会有其中一根,或者是几根,被砸中头部。
不死既伤。
可那几根棍棒就在离木雨竹头顶不过寸长的时候,就见她抬手一挥,手中一根亮银棍就迎了上去,只听得几声惨叫,众人再看尚道谦几个人,都跟着疼出一身冷汗。
就见尚道谦,尚良德,以及尚家其他几个年轻男子,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头上皆被自己的棍棒所伤。
一个个头上的血,顺着脸淌了下来,十分骇人。
王明珠条件反射,下意识地就跑了过去,捂住尚道谦头上的伤口,哭喊道,“爹,爹,你怎么样,怎么样啊?啊?快……快来人,快找大夫啊。”
这就是人性,血脉之情,难用恩怨来形容。
王明珠出于人性的本能,冲到了亲爹跟前为他捂住了伤口。
林嬷嬷和白芷,白兰杏花桂华等人也围住了木雨竹,纷纷查看是否受了伤。
白兰见王明珠这么护着自己的亲爹,气得大骂,“白眼狼,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小姐对你这么好,你干爹对你也是疼到骨子里,可你……你到了紧要关头,还是护着他。王明珠,你良心叫狗吃了吗?”
王明珠浑身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自己这一刻,确实是良心喂了狗。
可是……他爹这副样子,让她能怎么办?这人好歹是她亲爹啊,她做不到眼看着他倒在血泊中不管哪。
白兰看她只管哭,没有任何表示,气得不想再跟她说话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为什么?”王明珠满手是血,冲着尚道谦嘶吼道,“你就不能安分一些,好好活着吗?
你以为你是谁?以为你能伤了小姐吗?你……你们太不自量力了。”
邢氏好不容易爬过来,恼恨愤怒,伸手就给了王明珠一巴掌,骂道,“滚,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赶紧给老娘滚。
你……你认贼作父,卖了我们一家子保全你自己,你给老娘滚远点儿,小贱人,骚货,不要脸的东西。”
这一声声无情地歹毒咒骂,让失去理智的王明珠,瞬间心智回笼。
她站起身来,将身上一小包外伤药扔在了邢氏的脚边,呵呵冷笑几声,悲怆地道,“你们……自以为是,太自以为是了。
我……我以为你们遭了这多劫难,会改变一些的,可是,你们还是没有想过是不是自己错了,错在哪儿,而是一味地将错误强加给别人。
所以,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这包外伤药,是我报答你们的生育之恩,以后……咱们不会有任何瓜葛了。
至于你们欲要害了小姐的命,小姐怎么处置你们,我不会替你们求情的。
咱们情分终于断清了,呵呵呵……天作有雨,人作有祸,你们就等着享受你们该得的惩处吧。”
说吧,连哭带笑,满脸是泪的跪在了木雨竹的面前,磕头道,“小姐,我……我情急之下,情非得已,请小姐处置。”
木雨竹很理解王明珠下意识的做法。
作为血脉亲父女,她看到尚道谦受了重伤,能无动于衷吗?
所以,她情急之下,出于本能,去维护亲爹,这可是人之常情的事。
但是,她虽然维护亲爹,是可嘉之举,而自己是她的主人,在被人,尤其是她亲爹伤害的情况下,没能及时过来救护,便是不忠。
对不忠之人,木雨竹不会再给她翻身机会,更不会再重用她。
“起来吧,待你干爹回来,你自己跟他说。”木雨竹冷声道,“他怎么处置随他的便,本小姐不会过问。”
王明珠知道,自己这回完了,彻底地完了。
她对亲爹有孝,但对主人却不忠。
爬起身来,她回头看着脸上还挂着仇恨的邢氏,尚道谦,心里是五味掺杂。
苦笑一声,她回到王宝林居住的地方,倒在那儿,眼泪无声,扑簌簌滚落下来。
人的一生,哪有那么多过好日子的机会?这次……尚道谦和尚良德,不仅毁了他们自己,也毁了她这个已经远离了的苦命人。
就在王明珠自艾自怜的时候,高明忠老哥四个,愣是冲破了死死围在韩冰四周的护卫,来到了他的马前。
“韩冰,老匹夫,老贼,你……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楚青海剑尖儿指着脸色灰白的死对头,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为了狗命,卖了兄弟们。
拿人血换了你荣华富贵,老贼,今儿个你既然胆敢来了,那就别想再走了。
今天,咱们新账旧恨一起算,我们老哥四个,要为那屈死的五位弟兄们报仇雪恨了。”
韩冰心里发紧,如同打鼓一般忐忑不安。
恐惧袭上心头,他不是不怕。
但是,为了面子尊严,又不能不强装镇定,反骂道,“尔等下贱之人,也敢跟老夫作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