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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是因为知晓大哥在养病,不想见太多人。”
“那您呢?”丝毫不掩饰眸中的冷意,“儿臣不过随手坑了老三一把,您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太子呢?您有多久没有单独召见过太子了?”
有多久没有单独召见过太子?
这个问题让元丰帝有些措不及防,他仔细回忆,竟给不出具体的答案了,忙忙低头品茶,低垂的眼帘还是没能盖住眸间的一抹湿意。
那曾经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长子啊……
大齐太子,岑扶羲,帝后的嫡长子,由元丰帝一手教养成人,算无遗策,智绝双顶,曾以一人之力抗下了整个岑家打下江山的所有后勤。
便是今日,南疆那边的战事依旧,明知太子身体已经有恙,但那边的将领心中最可靠的后勤,依旧是太子殿下,只要有他在,军粮不会迟,冬衣一定暖,战后抚恤也是最高那一等。
可老天爷不愿意他的人生太过完美。
身体不太好,说不上孱弱,只是完全不能行武。
这本也没什么,好好养着就是,也能正常娶妻生子,谁知岑家一步一步,图谋到了天下呢?那会子经常东西两边一起开战,将领只管打仗,后面的调度周旋,都是岑扶羲一人。
如今岑家得了天下,他却因为心力损耗太过,现在别说劳心费力的政事,连句大声些的话都不敢对他讲了。
虽然从未有人明说过,但其实大家都清楚,太子,不会在那个位置上呆太久了。
——
那是自己的亲大哥,面对父皇如今的逃避举动,岑扶光自然是怨的,很多诛心话想说,又在看到他通红的眼眶后,强行忍了回去。
“太子就是太子。”岑扶光声如寒冰,“便是他不再做太子,他也依旧是长子,儿臣绝不允许阿猫阿狗来挑衅他。”
“管好老三,再有下次,我一定剁了他的爪子。”
所以,老三又‘偷’了太子什么东西?
元丰帝嘴角抽搐,现在的他不想提太子,更不想提老三,只好盯着眼前一脸凶相的狼崽子,心神忽而转到了他先前的异样。
“你,是不是有心仪的姑娘了?”
正如岑扶光了解元丰帝,元丰帝也十分了解自家儿子。
连自己都未曾思虑分明的心事忽然被父皇明晃晃地指了出来,岑扶光脸上的桀骜瞬间凝滞,有些茫然。
元丰帝本是诈他的,谁知观他如此情状,是真的?!
他瞬间坐直身子,眼睛还红,却已经聚集了精光,亮得吓人。
“谁啊?谁家的姑娘?何时认识的,准备什么时候让朕指婚?”
“太难得了,你居然也有动春心的一天,我还以为我等不到这日了!”元丰帝太过诧异,连自称都忘了,现在他完全沉浸在自家的猪终于知道拱白菜了的欣慰中。
“什么叫我也有动春心的一天?我是人,又不是石头!”
动春心有什么好稀奇的,至于这样震惊?
秦王殿下不高兴了,秦王殿下恼羞成怒了。
“我又不是老三,不需要用婚事来巩固拉拢朝臣。”
“你以为谁都跟他一样,为了利益,甚至不惜卖-身!”
元丰帝好整以暇地看着跳脚的老二,将他先前的嘲讽如数还了回去,“你转移话题的话术有待提高,看着有些狼狈呢。”
岑扶光:……
秦王殿下这次是真跳脚了。
“少管我,你自己的事都没理清。”
“心腹都暗搓搓投了他人,你还呲着大牙乐呢!”
元丰帝的笑容瞬间收了回去,偏这混账没有解惑的意思,丢下一个大雷竟然直接转身走了,喊都喊不回来。
追出去了几步,实在喊不回来,元丰帝正要放弃,就见那混账一脚踹向了一直守在门口的,自己的心腹大太监,张守成。
巨大一声响,张守成直直撞向了门板,额头起了好大一片红肿。
他甚至都忘了罪魁祸首,从地上爬起来的一瞬间就往殿内看去,抬眼的瞬间,就看到元丰帝正静静看着自己。
他一个哆嗦,直接跪行了过去。
“……皇上。”
——
岑扶光回了秦王府,没有处理任何事情。
他在等,等宫里的反应,等着看王守成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是不是真的胆大包天。
身为无根之人,贪财了些岑扶光可以理解,偶尔给出一些关于父皇的无伤大雅的小消息也没问题,但他身为御前心腹大太监,屁-股歪了,竟敢帮老三掩盖消息了。
这就出大问题了。
好在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用过午膳后,宫里的消息终于传了出来。
见善上前,恭声道:“慧贵妃被夺去封号,着降为妃位,同时闭宫三月,襄王那边倒是没其他的,只让他继续回南书房念书。”
“呵。”岑扶光嗤笑出声。
早就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