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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宇飞探出个头,“我也好穷,怎么还没到下个月啊,朝廷的赈灾粮再不下来,我都要去乞讨了。”
他看向方知:“说起来,方知你小子最近可以啊,是不是背着我们接了什么兼职?”
“我看你不声不响的,手机都换成最新款的水果了,早就想问了,快,老实交代。”
方知脸上的笑僵了下,下意识的去看谢远星,谢远星正低着头看手机,注意力似乎不在这里。
他松了口气,用手肘捅了高宇飞一下,“哪有什么兼职,这是我爸妈答应我考上A大理工以后的奖励。”
“只是我想着等之前手里的手机坏了再换,才一直拖到现在买。”
方知的解释听上去没有任何问题,谢远星却完全没有在意他在说什么,旁边两个人聊了起来,谢远星自然而然的就脱离了话题。
刚刚交谈的那一小会儿功夫,X就又发来了不少消息。
X:“故意逗我呢?坏宝宝。”
X:“逗我就逗我吧,没生你气,别不回消息。”
X:“行,会天天夸宝宝。”
X:“宝宝喜欢什么东西,车,还是表?送给宝宝好不好。”
X:“又不理我?”
X:“听讲座有那么忙吗,还是和跟你一起去的那个Alpha聊起来了。”
X:“理他不理我?宝宝,不能这样。”
谢远星有点惊讶于对方的黏人程度,不得不说道:“你有点...话太多了。”
“手机要没电了,你别发了。”
被嫌弃了,毫无疑问的。
接下来无论X发了什么,对面都没有回复哪怕一句,最关键的是,也没有回那一句是不是在和那个正处在易感期的Alpha聊天。
他一直和谢远星说话,就是不想谢远星和别的什么东西聊天。
但现在...
沈边野脸色阴沉下来,不断的刷新着充满他发过去消息的聊天框,但那里始终维持着原样,并没有因为刷新而多出一条消息。
他不爽的舔了舔犬齿,顶着满格的信号,手快速的切到移动网络那里断开又链接,再打开VX查看。
没有,还是没有。
那个问题再次回到他脑海里,谢远星是在和那个正处在易感期的Alpha聊天吗?
讲座每个大学生都参加过,大部分都无聊透顶,还不得不在那里一坐就至少是一两个小时。
玩手机是最优解,手机没电的时候会干什么?自然是低声聊天。
这个问题的答案几乎是肯定的。
Alpha、易感期、两个人应该还坐在一起。
谢远星的身上说不定还会染上那个Alpha难闻的海盐味的信息素。
沈边野被自己的想象烦得焦躁,信息素察觉到情绪,也猛然躁动起来。
寝室里的余烬味浓郁的像是要将一切焚烧,最先因这股无形的余火感到灼痛的却是胸腔里的那颗心。
烦躁,嫉妒,和一点微不足道的委屈如烈火如毒药般腐蚀着心脏。
凭什么理那个Alpha不理他?
易感期带来的冲动让他想现在就把谢远星抓回来,理智又摇摇欲坠的告诉他,那是演播厅,近千人在那里,他这样冲过去不合适。
沈边野无声骂了一句脏话,易感期得不到抚慰,又得不到谢远星的回复让他不停的翻看着消息,指尖在一张照片处猛然停下了。
眼眸乌黑圆亮的谢远星在其中,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他。
正常的沈边野知道这是他不喜欢面对镜头,处在易感期焦躁的沈边野只会认为——
是宝宝害羞了。
看到照片时就有的想法又一次出现在脑海里。
那些轻挑的,又裹着一点下|流狎昵的想法也一并出现。
沈边野呼吸渐渐重了,那张照片被放大,安静的摆在桌上,他坐在谢远星的位置上,勒到发痛的地方无声彰显着存在感。
他的手靠近又猛然收回,眼底闪过挣扎。
他又不喜欢谢远星,只是这个该死的信息素紊乱让他把谢远星当成了自己的Omega。
对着谢远星的照片打实在是...
人不能。
至少不应该。
沈边野起身脚步急匆匆的给自己翻出了抑制剂,猛地将其针管一推到底。
他重新坐回去,空了的抑制剂被丢到一边,桌面上照片里的人怯生生的对着他。
沈边野喉结不受控的咽了咽。
讲座是两个小时,现在只过去了一个小时,谢远星还有一个小时才回宿舍。
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他,足够他...
冰冷药物推进身体里的感觉没能让沈边野冷静,他翻滚着欲色的眸子猛然沉下去,安静的宿舍里响起一声他的呢喃:“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