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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后这些年,有没有后悔过?”
偶尔会,但唐娉婷心里清楚,如果事情重来一回,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都是命,我从不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唐娉婷靠在栏杆上,闭上眼睛道:“我刚才吃得太粗鲁,落了不少在地上。你在这里我不好意思捡……”
听到这话,周叶苗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她擦了把泪,转身就走。
看着女儿头也不回的背影,唐娉婷眼中满是不甘心。再过十来天就是行刑之日,她知道自己已经没了出去的可能,但还是忍不住在女儿面前卖惨。
如果女儿心中愧疚帮她求情了呢?
当然,周叶苗刚从外面回来,连富贵的夫人都不认识几位,就算是想帮她,应该也找不到门路求情……可万一呢?
周叶苗走出大牢,新鲜的空气袭来,她干呕了几下,坐上了马车。已经出来了,她打算去街上转转散散心。走到一处茶楼,喝茶时听到伙计闲聊东家的事,她总觉得那东家是杨艾草。
“你们东家在吗?”
其实是在的,周叶苗已经从伙计的闲聊中听说了。
“在。”伙计笑吟吟道:“您有事么?”
“我想见见她!”周叶苗认为,有必要打听一下关海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和他同床共枕十几年的杨艾草应该知道不少。
楚云梨听伙计描述了一下见自己的那人,就猜到是周叶苗。她看账本看得头昏脑胀,便也来了兴致,下楼去了周叶苗的屋子。
“有事?”
周叶苗看她一脸洒脱,眉眼间全是豁达之色,毫无妇人被和离之后的颓废,心中隐隐松了口气。她和关海全成亲,到底是伤害了杨艾草,若杨艾草只是嘴上大方,装作洒脱的话,她心里会内疚。
“我有孕了。”
楚云梨颔首:“恭喜!”
面色如常,语气平平。
周叶苗好奇:“你一点都不意外?”
“夫妻之间有了孩子,很正常的事啊!”楚云梨一脸莫名其妙:“你来找我告诉我这事,是为了炫耀吗?”
周叶苗哑然:“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海全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云梨摆了摆手:“我跟他也不熟,除了一开始的那两年他还算照顾我。后来,我们就是同处一屋檐下住着而已。他做事从不与我商量,我出了事,他也就嘴上关切几句,我早已不认识他了。”
这倒是和关海全先前说的吻合,他说和杨艾草之间早已没了感情,看来是真的。
周叶苗试探着问:“你是不是怕挑拨我们夫妻感情?”
楚云梨扬眉:“我不怕啊。”
但她没必要多嘴嘛,周叶苗既然已经问到了她这里,肯定是对关海全起了疑心。
不过,周叶苗是个挺命苦的人,回来郡王府之后,不应该被关海全这样的人利用。但是呢,人家自己愿意嫁给他,谁也管不着。拦得太狠,做了棒打鸳鸯的恶人不说,兴许还要被她讨厌。
周叶苗眼见问不出来什么,转而又问:“你最近如何?”
“挺好的。”楚云梨笑盈盈道:“这个月底,我有一批白瓷出窑,到时候送两件给你把玩。”
总要让关海全知道她越过越好才行。
迄今为止,一切都挺顺利。如果没意外的话,等到白瓷出窑,皇上应该会喜欢,到时候又成了贡品,别看皇商和商人只是一字之差,地位上却是天差地别。
这多来几样,关云南就算比不上曾经郡王孙女的身份,也差不了什么。嫁一个家风清正,家境殷实的人家,应该不是难事。
事实上,杨艾草怕事情暴露,一来是怕牵连了她们母子,二来,就是怕耽搁了几个孩子的前程和婚事。
没了后顾之忧,她应该能满意。
周叶苗回郡王府不久,对瓷器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其中有一样最贵重的就是轻薄剔透的白瓷,她忍不住问:“是那种白瓷?”
楚云梨颔首:“应该还能更精美一点。”
周叶苗哑然:“你从哪儿得来的法子?”
话出口,她就发觉自己说了蠢话,急忙端起茶杯,掩饰自己的尴尬。
楚云梨好笑地道:“这种事,我怎会告诉你?”
没多久,周叶苗就起身告辞。
关于周叶苗有孕之事,楚云梨回去就告诉了关云南。
关云南对父亲已经失望,听到这个消息,她心中愈发不是滋味,有关海全目的不纯地求娶在前,加上楚云梨最近都在指点她谋算人心,她下意识就开始推测这其中是否有阴谋。
“爹他……故意的?”
楚云梨赞赏地看她一眼,道:“兴许。”
关云南叹口气:“娘,这些年苦了你了。”
楚云梨哭笑不得:“我不苦。”苦的是真正的杨艾草,她继续道:“有你们姐弟三人,我就不后悔嫁这一遭。”
关云南听出了她的潜意思,不知不觉间泪水就落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