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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高马大的,围成一圈,正中心是个被捆起来的少年。
“老实点!还不快点带路。”
几人恶狠狠地推搡着他,那少年咬紧嘴唇,哪怕踉跄,也不远迈出一步。
郁松棠她们站在一棵大槐树后面,侧着看那里的动静,隐约见得那少年身上全是藤条打的伤。那贼人们不像这里的口音,再结合今晚莫名其妙的起火,难不成这是传闻中的山贼流匪偷偷进了城。
郁松棠于心不忍,但自己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当年学的军体拳,身边还有两个刚受过伤的。
封煜见她驻足不前,明了心里是想救人,刚想开口让寸土上前救人,就听得耳边一声:“寸土,你打得过他们吗?”
寸土狐疑地转向封煜,挑眉问他:“我应该是打得过...还是打不过呢?”
封煜十足的无语,斜了他一眼。
“打得过!这几个宵小之辈,我让他们双手都打得过。”
郁松棠本想着他们习武之人对互相实力有估量,若是打不过,就先回去叫人,再怎么见义勇为也不能无脑把自己搭进去,打得过那就当场救人。
郁松棠拍了拍寸土:“千万小心,要是他们人多,咱们就先跑,光州就这么大,不信找不到他们。”
寸土心头大振,想着势必要给郁松棠展示展示他们封家的身手:“你就瞧好吧!”
只见他借力凌空飞到树上,扑过去前还喊了一声:“朗朗乾坤,欺负一个小孩算什么本事?”未等对面人反应过来,他一个腾跃,径直跳入那伙贼人的中心,一把将那少年丢出圈外,腾了个开阔位置好让自己发挥。
“呵!哪里跑来个小白脸,也想英雄救美?”贼人之首面容可怖,一脸横肉,整张脸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极让人不适,寸土也懒得跟此等破落人物呈口舌之争,仗着自己身轻如燕,不断穿梭在人群之中,寻找每一个人的弱点精准打击,上下翻飞,直将每一个人踢翻在地。
郁松棠忍不住叫了声好,封煜见她雀跃,和寸土对了下眼神,他便停了手。
她见地上那群人咿呀叫痛,更是畅快,郁松棠上前手脚麻利地将那少年身上捆住的绳索解开。
“没事吧?”
乌七八糟的一张脸,眼睛倒是亮得很。
“没...事...” 少年嘶哑粗粝的声音,实在和年纪不大。
“可能被灌了药。”封煜走到郁松棠身后,听了一声便有了判断。
郁松棠此前在京中也听过不少折磨人的法子,但从现代社会过来,这还是第一次直面活生生的人不被当人,她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在场人都听不懂的脏话。
“...”
封煜示意郁松棠,天快大亮:“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到自己地盘。”
寸土知道少主意思,独自留下来,又对天空吹了一段旋律诡异的哨音:“你们先行一步,这些人还得善后一下。”
郁松棠不过来了光州几天,各色各样的人事物都接触了一遍,眼前结交的两位竟然能救素不相识的人,她自然心生信任。
“那你也要小心点,万一他们真是山上溜出来的,官府面前可真说不清。”她穿到郁府多年,耳濡目染,也曾听过许多强龙压不到地头蛇的故事,这两人功夫高强,却未必能全身而退。
这短短时间里,封煜听得郁松棠对自己,对寸土,对她那丫鬟说过无数次“小心”,又是火灾又是跌落,还有刚刚撞见的恶人滋事,始终不见她闺阁女子的诧异和惧怕,总不担心自己下一秒会不会身处险境,反而好像是她一直在引领着冥冥之中的故事线。
“那我家少主就劳您多照顾了!”寸土机灵,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若是自己的木讷的哥哥在这里,又怎么会给少主创造机会,等下次见面,他可要好好朝金木水火土们夸夸这位爱关心人胆子又大的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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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启程的时候,家里另一批人就给封煜做了第二手准备,途径的每座城池都置了不会引人注意的宅子,光州亦然,封煜自己也未曾想会在这里用上。
“你很神秘。”
郁松棠没来由得说了这么一句,惹得一直在沉默的少年和封煜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小一座宅邸,门做的不像门,像个四通八达的山洞,各处都有机关。
“嗯?”封煜见她丝毫没有跟着陌生人进入封闭之地的觉悟,反而满心满眼的兴奋。
“你的长相,你的手下,你的称呼,你的宅子,你的行事。”郁松棠正在连廊上走着,猛地挺住脚步回头,封煜还是第一次这么无法判断一个人下个动作,差点撞上。
“你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吧?可我在京中还未见过你。”郁松棠迅速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只不过是来往大梁做生意的人。”
郁松棠想着也是,大梁广袤,她还未曾见识过别地的奇人轶事。
行至正中大堂前,封煜又是一声哨音,屋檐上悄无声息飞下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