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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棠感觉眼前暗了许多,像是有什么挡在她眼前,睁开眼才发现是仁若正盯着自己看,鼻尖都快要戳上自己了。
“小棠姐,你可终于醒了,这姿势多别扭啊,你也不嫌难受。”一晃已经是下午的点了,仁若早已梳洗干净,等着郁松棠醒来。
郁松棠听她这么说,起身想活动活动,没成想给说中了,脖子连着肩膀都伸展不开:“哎哟喂,好仁若,快帮我揉一揉。”
仁若嗔怪,这小姐自打身体好起来之后变得豪迈许多,往常岂会完全不顾仪态:“您也真是的,怎么能就这么睡着,大门还敞开呢,你就这般模样,也不怕给人瞧去?”
“人生在世,哪里有那么多观众。”郁松棠也不管仁若听不听得懂,歪着脖子享受按摩。
她却不知偏偏同样的观众来“观”了两遍。
封煜第二遍来的时候,正瞧见仁若取了沾水的帕子给郁松棠洗去脸上的脏,见她一手在擦,一手还要抬着郁松棠的脸,不让她在睡梦中乱动。
“郁姑娘怎么就这么睡下了?”寸土从封煜身后探出身子。
封煜摩挲着手里的药罐:“去,打盆水来。”
他大步跨过门槛,对着仁若道:“你的手劲有数,扶着吧。”
仁若迟疑片刻,自己一个人确实不好弄,却仍是满腹狐疑地把手中帕子教给对面这个人,担心他会不会。
寸土端着水盆蹑手蹑脚进来,把盆轻轻放在封煜的手边。
封煜重新将帕子放入水里,揉搓洗净,又沾了点,这才小心翼翼地拂上郁松棠的脸,有人触碰,她下意识动了动,仁若双手捧着,给了封煜操作空间。
她的脸柔软细腻,隔着薄薄一层的丝布,封煜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指纹粗糙地拂过她脸庞,便更加小心轻柔起来。
两边脸颊都擦干净后,他们才发现郁松棠的脸上也有擦伤,在意馆里竟只字未提,封煜把手里的药粉倒出一些,点在那伤处,睡得仍有知觉的郁松棠也不免龇牙咧嘴起来。
封煜把药瓶放在了桌上,叮嘱仁若:“这药不会留疤,勤涂,千万不要偷懒了。”
仁若心里感叹这救命恩人只认识一天就摸清她家小姐的心性了,若是交代给她,她哪里在意留不留疤,只“勤涂”二字就要被她嫌麻烦抛之脑后了。
“多谢...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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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棠姐,你等下洗漱过,我再跟你重新上一遍药。你呀,脸上带着伤,就这么睡了,这药是救你的那位公子送来的,说是不留疤。”仁若把药瓶朝她面前一推。
郁松棠一看这瓶子做工精致,想必是人家的好药材: “这封公子那天又救了我们还给了我们这么多人的免费住宿,你等下跟家里的人盘盘,若是还有带出来的钱财,给人家置办一个大谢礼。”
“小棠姐!你怎么那么俗?人家救命之恩还差我们这点身外之物?”仁若埋怨小姐不动情趣,刚刚她见封煜为郁松棠涂药的神情,再想到自家小姐张口就是世俗之物,忍不住叹口气。
“人情难谢。”郁松棠满不在乎,她在现代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当然懂得人的恩情是最难还的,也是一定要还的,“再说了,我也不是让你直接给的意思,人家救了我们,总得置办点实际的谢礼吧。”
“对了,还要给家里去封信,这么一耽搁,又封了城,到宁州的日子势必要晚上几日,别没了消息两边都担心。”仁若听她说完点点头,出门就准备借套纸笔。
郁松棠合上门,备好热水的浴桶里好好洗漱了一番,见女子衣服也备好在一旁,感叹封煜办事心细。
衣服就是素色的寻常民间女子装扮,更让郁松棠心生好感,大梁高门女子的衣服总是繁文缛节,尤其是裙装都是层层叠叠,为的就是不让迈开阔步子,以女子的窈窕漫步为荣,而民间女子多需要劳作,衣着的设计便携多了。
只不过尺寸大了些,袖口需要她挽起来才方便。
仁若没回来,她不会梳那种发髻也乐得自在,随手扎了个盘发便出了房间门。
一出门就看见个小少年守在别院的门旁,眉清目秀有几分熟悉:“你是郎景?”
朗景点点头:“是我。”
郁松棠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换过衣裳的他,身形羸弱,面色苍白,但比初见有了些精气神了:“多吃点,怎么那么瘦?”
他二人便走便聊着、
“对了,现在不回去吗,家里人不着急吗?”
郎景垂首:“爹娘去得早,家中只有一个上京考学的哥哥。”
戳中别人的伤心事,郁松棠有些尴尬,摆手就想转移话题:“那你哥哥是在京中备考吗?若是你也想去京都,可以同我们一道回去,只不过还有几个月才能返程。”
“好。”朗景因着口疾本就沉默寡言,又被人下过药,变得更加不愿多说话了。
“你这嗓子还需多养养。”郁松棠拍了拍他肩膀。
“他们已经为...我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