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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天光大亮,卫庭非早已不见踪影,仁若敲门进来:“小棠姐,收拾收拾,得继续往前赶路了。”
郁松棠怅然若失,愣神片刻才跟着仁若动起来:“小梅他们好些吗?”
“卫公子给了我些药包,说是有用,早上服下去,梅灵姐姐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听说是卫庭非送来的,她心生感慨。
“二皇子的队伍已经整装待发了,我和朗景先去把她俩扶上车。”仁若担心二皇子觉得郁家怠慢,主动提出来先去收拾。
等到郁松棠出门,正撞见卫庭非从楼上下来。
“尚不好解释你我如何熟识,回京再拿光州城外的事情作缘由吧。”
卫庭非默不作声地点点头,与郁松棠一前一后往楼下走去。
“郁姑娘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楚亦今日换了身简装,没了昨日的威严,多了份平易近人。
郁松棠嘀咕,总不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吧,随口回了一句:“本就睡得浅。”
楚亦闲话两句,领着大部队洋洋洒洒离开了官栈。
行军之人的脚程本就比普通人快得多,原先他们估计的一天半,当晚就入了宁州城的地界。
郁松棠此前从未见过外祖,只在周围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是个非常有意思的老爷子,如今真的要见面了,她倒有些近乡情怯。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停在郁家私学门口,惹得来往路人纷纷侧目。
楚亦亲自来到郁松棠的马车前:“今日就将郁姑娘送到这里,明日我们再来拜访郁老先生。”
“多谢二皇子啦。”郁松棠是真心感谢,掀开帘子猛地探出头,可她那动作让楚亦始料未及,落入他眼里反而像此前的冷淡性子是装的,如今到了自家的地盘撒起欢来。
郁松棠也没想到自己的幅度不过大了些,差点冲撞上楚亦。
“郁姑娘,还是悠着点。”楚亦说话带着戏谑的腔调,见她笑了,心情也是大好。
下了马车,门口已经有私学的人在候着了,郁松棠迎上前去,拜托他们把同行的人人统统安置好。然后带着仁若跟着院子的小伙计往外祖书房去。
“许久不见外祖父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还记不记得我。”郁松棠想的却是最好不记得,她与原来的“郁松棠”除了生活时代不同,几乎完全一样,早前听仁若说过,是个诗书琴画样样精通的,她现在连大梁的官话文章的书写都成问题,那般的人物若是到了21世纪恐怕也要比自己游刃有余得多。
“确实有好些年没见过了。”仁若摆着指头一年一年往后数。
“不过老太爷不爱说教,家里头的孩子们都爱腻在他跟前,只是郁大人在朝为官,非必要不可轻易到京都之外。”
“阿棠?是阿棠不?”还没穿过连廊,就已经听见老人家的呼唤。
郁松棠加快脚步,行至傅策傅老太爷的面前,恭恭敬敬请了个小辈的礼:“阿祖,是我。”
傅策虽已是满头银发,眼神却神采奕奕,目光炯炯。
“这么多年没见,长成大姑娘了,身体可好些?”
郁松棠来到大梁之后,唯一庆幸的便是平行世界的郁松棠也能有家里人的关切。
“好很多了,父亲母亲这次让我过来也是。。。。。。”她本想是把实情说出,让老人家不再为小辈操心。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傅策横眉瞪眼:“皇帝小儿想给自己儿子讨我们家的姑娘这是想讨就能讨的吗?”
郁松棠被他逗笑,原来外租什么都知道:“还未到时候呢,阿祖莫气。”
她搀扶着外祖父进了书房,捡了这路上重要的事情说:“阿祖,折攀楼有些姑娘攒够了赎身的银子,但是担心无处可去,我想着咱们这私学教书育人,能不能再增设一项,给女儿家学些手工艺?将来也不愁为生计所迫。”
“你这想法的确是好,不过我这里恐怕没有合适的老师,这样吧,明日我便给那舒家老头发个信,舒老夫人娘家原先是南方纺织大户,这方面应该比我这个老头子懂得多些。”
“多谢阿祖。”
“谢什么谢,你有这份心,胜过旁人无数了。”
“阿祖,我想着要在宁州留上一段时日,我和仁若,还有位少年想跟着您的私学一同上课,您看这样可否?”她刚来大梁,仁若尚且不识字,她边手把手教着仁若识了几千个字,平日里写家书还是送信都足够用,但是郁柏旸学的那些个文章她自己都不甚明白,又怎好为仁若启蒙,京中并无任何教女子这些学问的学堂,她想着既然有这么个好机会,不如趁机学上。
“来,想来的大可以都来。多多益善。”傅策前朝时便提过开设女子学堂一事,偏偏自己教出来的学生都无人应和,如今自家的外孙女有这个念头,他打心眼里支持。
夜幕已垂,郁松棠想着让外租早些休息,临走前又想起来一件要事。
“阿祖,明日二皇子说要来拜见您。”
“山雨欲来。”老爷子站在书桌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