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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客,今日还是早些回吧。”郁松棠的脚步走远,小巫对着门外扬声道。
封煜也不恼,依旧不请自来:“怎么小巫这么灵验?”他像是回到自己家般自在,进了门就坐在郁松棠刚刚落座的蒲团之上,松散地伸了个懒腰。
“门口偷听了那么久都没发出声响,偏偏等她走了弄出些动静来,您这是生怕我不请你进来。”小巫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极讨厌无意义的遮掩。
封煜拍了拍手,带着腰间挂配叮当作响:“早就听闻光州巫馆的神奇,谁曾想更灵验的那一位年纪如此之轻。”
“别跟我客套了这位贵人,想问什么尽可问吧。”小巫知道他的来意,从观相上看,此人年少孤苦无依,如今位置却玉叶金柯。
封煜不再废话:“那我便直说了。大丰旧朝曾有一圣女,跌落山崖后被救了上来,痊愈苏醒后便称自己不是这里的人,扫视一圈,都无熟悉之处,太医院以伤势过重,伤了神识盖棺定论。可后来的日子里,圣女行事作风与过去大相径庭,不久便盖上了参与谋为不轨一罪,寻了个疯病由头刺死......”
他突然停下来,直勾勾盯着小巫:“刚刚那女子是否也一样?”
派出去查探的人早有回报这郁松棠的身份家底,甚至连从前弱不胜衣都查了出来,现在却不似传闻那般,起初只是因为容貌多上了点心,但现在更让他很难不联想在一起。
小巫闻言一惊,面上却不显,对面人所言,甚至能对上郁松棠的经历,只好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放心,只是和旧人相似。”封煜屈起腿来,“这才多了些关切。”
眉眼婉转,几乎差点让人信了这情意。
“大丰圣女的故事我也听过,但是好想和您说的不太一样。说是圣女,其实是后宫妃子,一朝生下孩子后,掉落悬崖之下,靠着甘霖野草才活了过来,再回宫,发现自己的孩子死了,这才彻底失了心神。”小巫并不接话,反而说起了另外一个故事。
封煜沉默不语,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真的开始辨别两个故事的谁真谁假。
“其实两个故事说不定都是真的。”
“小巫既然不愿意告知他人事,那我再问一件关于我自己的,便不再叨扰。”封煜也不纠缠于上一个问题的答案,“可能算算我和那位姑娘的缘分。”
小巫暗忖此人鸡贼,换了个说法依旧是在试探郁松棠的事,但事件万般因缘千般巧合,算一算也未尝不可,她抬眼仔细端详,问了生辰八字,却发现他与郁松棠确有分不开的因缘际会:“要么是生死与共要么是生死有别,不过命这东西,牵一发而动全身,世事更迭也总会带来变化。”
封煜从腰间解下一枚玉环赠给小巫:“身外之物恐怕看不上,此玉环当做信物,来日若有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尽可开言。”
小巫自然接过,心里却想着身外之物倒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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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前,郁松棠先去了一趟折攀楼,按照老鸨口中所说的价目,把银两全部留给了小葵姑娘。
“我知你并不差这份钱,若有外人出面,走得会更容易些。”
小葵心道是真有人收了个消息就愿意完成约定:“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您还是拿回去吧,我出了这折攀楼,也未必还能干些别的营生了。”
她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只不过眼底情绪深不见底。
郁松棠并不打算置喙她的想法:“你的琴艺如此,若是相信我,可领这牌子去京都寻一门琴院,我知女子在这世间独立不易,折攀楼的姐妹多是苦命人,苦衷并不能逃避解释所有。”
救人唯有先让她们自救。
“今日前来,并未想说教什么,若是楼里还有其他姐妹们可以脱身,不嫌弃的话,宁州我的外祖家还有供大家教授技艺的地方。”
“斯文地混入我们这些....."小葵苦笑。
“我只知你们自食其力,竟不知地方还有斯文之分,你看楼中男子,谁不是自诩斯文呢?”郁松棠平静打断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今日一别,希望我们日后确能有缘再见。”
临走前,郁松棠重重握住小葵的手捏了捏,第一步总归需要有人赠与她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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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棠回了客栈也在把玩新得的那面镜子,莫忘前尘,莫失初心,莫毁初愿,她字斟句酌着小巫留给自己的话,用镜鉴人吗?
月色混沌,入了夜,她沉沉睡去。
封煜在窗边听不见任何动静后,悄然翻身,再次闯别人闺房。
窗边书桌上的镜子对着刚刚他支起的一角,射出微微烛光,他拿起来对着自己照了又照,并没有任何不同,只不过更加清晰,轻手轻脚放回原处,又行至郁松棠床边。
面对面着,呼吸声就在耳边。
“真像”
封煜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转而冷了下来,刚准备离开,脚下一滑,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