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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封煜一行赶往京中,徐祥同他们分开行事,也省却了许多麻烦。
“少主,家里的指示一直含糊不清,还有当家的他们,生怕我们多知道了暗桩的消息,偏要像放风筝般咬着不松口。”
寸土和寸金虽是一母同胞,两人性格确实天差地别,原先陪着封煜外出办事的多是寸金,到了大梁,封煜特意换成了寸金,不过这耳根子就再也没清净过。
“徐祥他们手脚不干净,来大梁到底为了什么我们且看着就行了。”
不过封煜现在并不讨厌他的聒噪,身边有个人说话,倒不寂寞了。
寸土眉飞色舞:“少主真是英明神武,咱们是到京中了,不知道郁姑娘什么时候才回来,说不定还能碰上呢!”
其实在寸土提及之前,四下无人的时候,封煜总是三番四次想起郁松棠,有时是清醒的时候,有时则是在梦里。
“也许吧。”他回出一声感慨。
“少主,你若是真对郁姑娘有意,当时就应该表现得更明显点。”寸土真是个憋不住任何事的锯嘴葫芦。眼看着封煜神情并无起伏,他撇撇嘴,反而不乐意说了。
封煜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这情意,起初多注意了几眼是因为她的容貌与旧人太过相似,那一夜光州长帆客栈大火真正结识,惊觉她的性情与心中所想之人大相径庭,便更加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临走前倒是她更主动些,自己碍着眼前众多冗杂烦心事,竟然无法把心意摊开来明了。
恐怕她会失望。
我并不是那般豁达坦荡的人,更不是她心目中什么救人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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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隔山海的郁松棠也无神通广大的本领,无从知晓那么多人单单因她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她遇好友,喝得自在,哪还顾得上思虑他人。
宁州的酒味浅,丝毫不醉人,她一杯接一杯,品咂这酒里的花果香气,时不时还要哄着怕苦的仁若多尝几口,有拦着舒珃不让他贪杯:“这本就是性凉,你今日穿这么单薄,少喝些吧。”
舒珃看她自然而然把他杯中的酒倒出来,也不争辩,他日日服药,确实不便饮酒,无人处他也感慨自己这样闲散人生是否畅意,曾经的答案是否定,但现在看着眼前人,面前事,这寥寥几十年,如若能一直这样,也未尝不有趣。
“这些时日,你在宁州有什么打算?”舒珃看她面容,酒意醺红,多了几分绮丽,意有所动,若是没打算,他倒是想带着郁松棠好好在宁州逛一逛。
更重要的是,多些二人独处的时光。
郁松棠听他问及,兴奋起来,两只手一边一根筷子,比比划划起来:“正欲和你说这事呢,听阿祖说你的祖母家纺织刺绣的手艺极高?”
舒珃点点头,听她继续道。
“我想借着阿祖的私学,顺便开设个女子学堂的课程,教人识字念书还有维持生计的手艺,你看你愿不愿意加入,不过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你当我是异想天开也好,不过我能带来许多姐姐妹妹当学生。”郁松棠把手伸到舒珃面前,他不明所以,但怎么会不愿意。
“愿意,三疏学院里也有许多女师傅,虽然在那儿不能教授科目,但你说的这个,我可以同阿祖说道说道。”
郁松棠见他答应得爽快,牵过来他的手,同自己的手搭在一起,握了握:“这便是同意成交的手势。”
舒珃打小面子上就冷清,旁人看得对他也更加不热络,一来二去,养的性子更加冷,遇见郁松棠之后,她却一而再再而三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刻,等到郁松棠松开手,他快速把那只被她握住的手藏到桌子下面,不让其他人察觉心动。
“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家了,不然阿祖会担心。”郁松棠不过三分醉意,今日已经叨扰舒珃大半个下午了。
“我送你回去。”舒珃起身结账,月白色的口袋,银钱相互碰撞得玲珑响。
正如他的心思,今日一见,又叮咚起来。
三人往傅宅的方向走,郁松棠不管不顾现在身上的衣服有多不方便,也要和仁若勾肩搭背
“小棠姐,你也不嫌别扭!”仁若嘴上抱怨,可心里欢喜得狠,郁松棠是真把自己当做了妹妹。
送到门口。舒珃还想看着她进了门再走。
“你等下。”郁松棠一路小跑,进了门又让他再多等下,等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件外袍,”披着吧,风大,我看你这身实在单薄了些。“
舒珃接过来,乖巧为自己细心披上:“进去吧。”
见郁松棠进去了,他才转身离开。
等回到舒宅,府里人早早替他把屋子烘暖,生怕家中这位放荡不羁的公子回来又沾染了风寒,见他今天平白无故还知道给自己加上一件,也是纳闷。
“帮我把这件收起来。”舒珃将衣服在手里平整地折好,珍重地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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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棠到了宁州那真是如鱼得水,天高皇帝远,再也不用被京中的礼仪所束缚,也不用担心在街上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