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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棠看着外祖父的脸色越来越 不对,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阿祖,你的意思是?”
傅策自然是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事,要受苦不说,未来还要承担大梁皇室所需的其他礼仪大典,来宁州本就是为了同他们少些牵扯,若真是圣女之位落在郁松棠头上,很多事情躲也躲不掉了。
只不过尚未确定,傅策也想安慰自家孙女莫要子乱阵脚:“棠儿,眼瞎是二皇子那里先知会了我,其他世家也在皇室的考量名单之中。”
这并不能让郁松棠完全放下心来,只是更多细节,阿祖也并不知道,她忧虑重重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思索再三,还是将这里的情况说明进信里寄回了家中。
信还未发出,郁家便早已知晓这个消息。
内礼廷和太神署本就联系紧密,自打陛下在朝会上提过今年的祭天大典后,二者就紧锣密鼓地操办了起来。
郁夫人同远在宁州的郁松棠心意相通,完全不想掺和进去:“你说,只是随意将棠儿算进去补人数,还是真的在考虑?”
郁宁浸淫官场,再明哲保身不参与朝堂内的纷争也知道这其实是皇帝的意思,制衡之道,他是想让郁家和其他人一道参与进来,不再让那几家独大。
他郁家算得上上乘之选。
“若是补人数,那应该不会这么明显,内礼廷有他郑家的人在,只为充数,何必放进棠儿?”郁宁到了此刻,也开始后悔自己早前的单纯算计,算到最后竟把棠儿赔了进去。
“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棠儿打了,我们之前同她说过的那些,恐怕她心里也有自己的考量,郁家也不是任有其他家随意摆弄的。”郁宁冷哼一声,少见的不悦,纵他势力之大,只要不是皇室开口,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二人正说着,还是派人快马去了一封信,将一些注意事宜统统交代清楚给了郁松棠。
圣女人选不到最后,大可借着养病一说推脱回京的时间,少些在外面抛头露面,毕竟真想查探一番的话,躲在宁州也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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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那儿有什么动静吗?”
宁太妃这些时日病得更重了些,一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床榻之上,这宫里要的炭眼看是越来越多。
郑贵妃在阶下坐着,毕恭毕敬地回话,虽说是郑家人,但其实和宁太妃隔了好几个旁支,未进宫前也不热络。
郑贵妃单字一个媚,人如其名,媚骨天成,跟太妃说着话呢,眼波流转,全是情意,捏着自己手指,注意力都在打量这上面了:“皇后那儿到时没什么动作,不过听说前几日把崔家送进东宫的两个姬妾赶了出去。”
宁太妃撑着力气抬起了头,斜了她一眼,心内感叹真是岁月不留任何人,她这位远房侄女也不年轻了,还是这般愚钝:“崔家真是心急,这个当口去触我这位媳妇的眉头。”
郑媚抿嘴,毫无表示,宁太妃看她这幅除了打扮不知其他为何物的样子就心生怨气,当初也不知怎么地家里非要送来这么一个废物,孺子不可教也。
唯一有点用的就是生出来的儿子女儿还算争气。
“老二何时回京?”
郑媚抬起头来却答不上,还是一旁的大姑姑回禀道:“说是这次祭天大典结束就跟着一起回来。”
虽然楚亦是她生的,可打小就不是跟在她身边长大,郑媚对这个儿子也是畏惧更多,家里人从前嫌她不通诗书文章,现在又觉得她一个母亲都不笼络亲生子,横竖都有错,她倒不如把心思放在皇上和女儿身上了。
宁太妃带了楚亦到大,日日监督他功课习武。其中感情自然更为深厚,只可惜再大了些就被皇帝派出去明为历练,实则是怕和东宫那头的早早争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宁太妃的咳嗽止不住,又咳得猛了些,这次大病一场,倒也不算全无收获,借此名义,打着想看儿孙绕膝的由头,终于是让皇帝松了口,让楚亦回京。
宁太妃并不在意帕子上的血痕,只是希望自己撑的久些再久些。要死也不能是现在死。
“下去吧。”她疲倦地摆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闭目养起精神。
“告诉家里,找的所有人要按着他们喜好来,别只用一家的名义,宗族里都要看看。”帘子合上,服侍在一旁的大姑姑隐入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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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则虔此时正和太子在书房里候着他们的父皇召见,天色将晚,自然是父与子之间的家宴。
楚炎匆匆来迟,他一进门,殿中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楚则虔紧跟在太子身后跪下行礼。
“都是自家人,免礼吧。”楚炎到了这个年纪,仍是器宇轩昂,举手投足依旧是霸气侧漏,他豪迈地让两个儿子一左一右坐下。
“多谢父皇。”
楚则虔事事都谨记在楚毅延之后才能行动,余光看见他起身落座,这才跟上。
楚炎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两人一举一动,只叹楚七什么都好,只是自从他母妃走后,现在太过规矩谨慎了。论容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