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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郁松棠突然拔高的音调让门外的仁若也不禁问了一嘴,她回了一句没事之后,才压低嗓子又问了一遍。
封煜看她大惊失色的表情,很是受用,郁松棠自然想不到前几日还在京都的他现在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怎么?”封煜一身夜行衣,身上还有风尘仆仆的味道,他把面罩缓缓取下,眉眼含笑,如诗如画,纯澈眸子直直盯着自己。
郁松棠心头虽不由一滞,却不想被当成自作多情,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封煜从树上跃下来:“是啊,这大梁山水迢迢,我相识的只有你。”再然后跳进郁松棠的窗子,环抱住她落地。
“多日未见,你怎么变得油腔滑调。”郁松棠自然是不信的,脚踩在地上就立刻推开他,“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来这儿道观求药。”封煜自忖刚才的言行也是没头脑,几日未见,被再见的欣喜冲昏了心神,竟给她落下个浪荡子的坏印象,“也真的想来见你,我早上才抵达宁州,就听见城中消息说郁家小姐要去山上道观。”
“外头道观都有官兵守着,无论是见你还是求药,我都没名没分进不来。”
封煜言辞恳切,碎发随意散落正在额头上,烛火微微晃起,偏他的眼神盯得还要炽热,让郁松棠忍不住动摇。
郁松棠知祭天大典是大事,他不是大梁人,若是被发现,纵使轻功高超,也未必能逃得过几队人马:“你这药可难求?这里太危险了,二皇子不过就在隔院子的房间之中,动静根本藏不住。”
“难求。”
封煜对着她吐出两个字,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因为焦虑来回踱步的郁松棠,一语双关,他不敢表明的情意也尽在难求二字里。
“不然我不会独身一人前来。”封煜看着郁松棠忍不住为他担忧,拆了一半真话,其实寸金寸土他们都在不远处。
“救人的药?”郁松棠站在门边,听着外面动静,“救人的药,我去帮你去求,实在不行你再想办法,白天你躲在我这里,莫要出去乱跑了。”
她虽只同封煜相处过短暂时日,却已认定他是好人,救命的药,她自然要出手相助。
“那晚上呢?”
“今晚不行,仁若还在我这个屋子里,明天我将情形告知于她,这观里其他人你可千万别被撞见。我现在的身份也比较敏感,你若备抓住,那罪名可大了。”未等郁松棠交代完,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
“郁姑娘,观里准备的晚膳好了。”郁松棠还纳闷怎么是楚则虔亲自来喊,慌忙中让封煜藏进床底。
“吱呀”一声,她打开门:“这就随二皇子一道前去。”
楚则虔不经意地扫眼,却看见她屋里的窗户大开,心存疑虑却并未放在心上。两人一前一后,脚步像是在追赶对方的影子。
“二皇子,这座道观的道士们平日里也行医吗?”郁松棠还没来得及了解封煜所求之药到底是什么,只好先从楚则虔这里打探一番。
楚则虔很是奇怪郁松棠怎么突然问及他此事,旷遥观的丹药算得上朝廷密辛,她只问道行医,看来更深一层的并不了解。
“从未行医过,这里的道长长年闭关苦修,旷遥山也是归朝中所有,寻常人等莫说进入道观了,怕是连山都上不到此处。
郁松棠心中纳闷,若从未行医,那封煜怎么会想到来这儿寻药,按下心里千丝万缕的疑惑,她随楚则虔步入堂中。
桌上饭菜颜色寡淡,郁松棠随意用了些,见她提不起兴趣,楚则虔关切道:“不合胃口?”
她还在担心着屋里的情况,回话也显得三心二意:“可能是跋涉一天太累了。”
一顿晚膳草草收场,楚则虔执意要送她回去,郁松棠特意在快到的时候扬声道谢:“多谢二皇子。”
“不用这么拘束,山上除了你我,并无旁人,尽可唤我名字。”楚则虔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仁若正好端着茶盘从拐角走出来,郁松棠没了法子,只好请楚则虔进屋喝杯暖茶。
楚则虔刚踏入房间,那窗户依旧开着,山中风声鹤唳,他走上前去想要合上,郁松棠紧张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她不知道的是,封煜在他们出去之后便把窗边的鞋印抹掉了,任由这窗户继续开着,楚则虔发现不了任何蛛丝马迹。
仁若泡茶,郁松棠倒茶,晶莹剔透的一套茶具还是舒珃赠与她的,
茶不是什么好茶,只是郁松棠此前在京中偶尔喝到的,香味重,茶味淡,她品不来苦的。
“不是什么好茶,二皇子见谅。”
楚则虔看她十指纤纤,摆弄着白瓷杯,握上她递过来的一杯,还留有她的温度。
“也算清新,原来郁姑娘爱喝甜口的,回京之后,我让人给你送些别的过来尝尝。”
郁松棠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楚则虔先聊,眼神却总飘忽不定地朝着旁的地方看去,楚则虔也是看出她坐立不安的神态,主动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