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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意?”郁松棠心中揣测借天迹之名行腌臜事也不在少数了。
封煜沉默了几秒,开口道:“你可知这原先的观主来自大丰?”
这件事她也是不久前从仁若口中问出来:“今日回来问了仁若,已然知晓。”
“还记得我和你之前说过的那个故事吗?”
郁松棠想起还在光州时,曾借大丰旧朝圣女一事试探过封煜:“记得,难道你的意思是,跌落悬崖并不只是意外?”
“如若是意外,怎么会刚好南道长师父的道观里摔下山崖?”封煜神情落寞,明明是旁人的事,却好似发生在自己身上那般痛苦。
南一便是前任道长。
“彼时大梁和大丰还未想现在一样水火不容,他那道观迎来送往,达官贵人络绎不绝,原先只是美其名曰让圣女们在观中修习养性,再后来,变成了这些人取乐的玩物。这种事,她们不敢说出来,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可唯独那位后来要进宫的一朝跌落。。。。。。”封煜越说越急,知道声音逐渐沉下去。
他说的并不完全详细,可郁松棠早已明白,被这事实讶地说不出任何话。
二人沉默许久,月辉高挂,透过窗户打在封煜的脸上,冷冽悲伤。
郁松棠猜不出他为何如此清晰前朝事的来龙去脉,或许是他的某个亲人,又或者从哪儿听说了此恶事,愤慨不已,无论什么原因,这才是他昨日如此气恼和担忧的症结所在。
“我听说他来了大梁之后,成为了言帝的座上宾,再无风言风语传出,难不成是收敛起罪行?还有,为何你说被称为天选之后,他们便不敢下手了?”郁松棠仍有许多不解,等着他来解惑。
封煜转向郁松棠:“他们那一类人,也怕老天爷。自带异相之人也不敢动,我不知道南一这贼人到底如何死的,但他的弟子如今有权有势,也大敢在大梁动手,可你毕竟独身一人,还是要千万小心,跟在楚则虔身边应该更安全些。”
楚则虔是皇室的人,就算今日未有奇相,也断然不敢在祭天大典的关口对二皇子身边之人下手。
“那你呢?寻药也是为了大丰的人?”郁松棠此时明白了个七八成,为何这药一定要在宁州的这里才能寻到,难不成京都富庶丰茂都不能提供给他?这药恐怕是从大丰带来的。
封煜并不遮掩,点点头:“是,我来大梁,第一件事便是寻药,我有一位很重要的人需要。”他说得格外认真,真挚情意比往常更觉得浓烈。
郁松棠有些莫名的苦涩,却不再多问。
封煜也不知怎地看她垂下头,忍不住补上一句:“是我母亲的姐姐,她是我在这世间最后的亲人了。”
郁松棠抬起头来,忍不住为刚才自己的小情绪懊恼,怎么变得这般心有千千结,闷声回应:“嗯。”
封煜解释这么多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何,但现在他的处境实在危险,打破只会伤害到郁松棠,见夜色更沉,他再一次无声无息地离开。
“小棠姐,人走了吗?”仁若被唤进来,第一时间就问。
郁松棠今夜心情格外惆怅,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在脑子里缠成乱麻:“仁若,你说假如你最想做的事情和你心悦的人是矛盾的,该如何才好?”
仁若对男女之情毫无念头:“我可没心悦之人,要是嫁出去的话就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是啊,想要回去就注定没法在这里和人长相守,难办的事,郁松棠索性不想了,她都这么被命运戏弄了,那该怎么走且行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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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松棠那边忙着,楚则虔自然更不可能歇着,白天演练一结束,他已火速派人快马加鞭回京都报信,一是汇报京中可以启程,二是将郁松棠被南道长称为天选的事情详细说明。
此番一来,郁家更要被父皇他们放进考量之中,甚至提高顺位,他很好奇宫中的几位娘娘知道后是什么样的表情,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不能既想要母家的鼎力支持,又要握着天迹的名头。
东宫可有且只有一张值钱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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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东药阁走水之后,后续的演练都不再见到南道长,郁松棠也乐得眼不见心不烦,谁知道他和他师父是不是一丘之貉,除了楚则虔在一旁,殿中也只剩几个小道士帮忙。
楚则虔脖子上的纹理依旧没有消散,见她好奇地盯着自己,便解释道:“这是大梁皇室中特殊的刻印,泛红是因为草药,这些时日我要交替换药养起来,等到祭天大典真正开始,才能发挥作用。”
那一块皮肤颜色已经加深了许多,而楚则虔的面容也看起来更虚弱,怪里怪气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对人有好处的,她曾听舒珃提及,二皇子的生母去世的早,也没什么跟基地位,其他皇子对他也是淡淡的,想来她也忍不住为他打些不平,这事怎么不让其他人来做。
郁松棠的圣女当得没来由,打听起楚则虔来的缘由:“二皇子是被派来的还是。。。。。。?”
楚则虔也不避讳:“父皇看重,加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