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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急,厨房太小转不开身,需要一个更加开阔的地方,正好新造好的路平坦宽阔,用来做临时厨房正好,还能给它热热场子,讨个好彩头。
厨房的其他人闻言,顿时找到主心骨,他们打起精神,或去厨房搬出铁锅,或去山洞搬来食材,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等待的时间里,村民走上石砖路悠悠散着步。这条路花掉他们不少时间精力,建好后感觉非常值。之前的小土路即使修整过好多次,依旧有坑洼,独轮车搬运石头时,总会被凸起顶得一跳,问题倒不是大问题,只是次数多后,推车的人容易手麻,掌心也容易磨出血泡。
黄家三兄弟中的黄二牛就在搬运队,他才十五岁,人小手嫩,每次干完活回木屋,都先坐在床头,拿竹刺将血泡一一挑破,其他两兄弟见此,心里实在心疼,尤其是黄三牛,他和黄二牛是同一胎,就晚了一刻钟钻出肚子,感情上要比大哥亲厚些。
每当黄二牛挑破血泡时,他都趴在床头,安静看着这幕,只觉那血泡怎么这么大这么可恶,瞧着那么狰狞恐怖,他忍不住一遍遍问,“二哥,你疼吗?”黄二牛这时就会冲他笑笑,或者握拳揉揉他的脑袋,“哥不疼。”
黄三牛抿唇,血泡被刺破的时候,二哥手掌总是不自觉颤抖,而且昨天的血泡还没好,就在上面磨出新的,那块地方一直血肉模糊,二哥摸过的地方都会留下血印子,怎么会不疼呢。
黄三牛猛地坐起身体,“明个我去帮你拉石砖,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心饭钱,我和大哥养你。”黄大牛也道,“你一日三餐,加住宿洗澡的钱,最多也就三十文,我和三牛完全负担得起,还有余力去杂货铺给你买点零嘴吃,休息下吧。”
黄二牛却摇头没有同意。
黄三牛知道他这二哥话少,却是十足十的犟种,自己认定的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果然之后任他和大哥说干嘴皮,二哥都没同意放弃上工,他瞅着二哥每一块好皮的手掌,急得嘴长燎泡,却一点法子都没有。就在他想要将二哥捆住,强行留在木屋里修养时,通往后山的那条路修好,之后再搬运食物石砖,就无需再受坑洼颠簸。
黄三牛站在崭新的路上,笔直平整,一眼望去能望到底,脚踩在上面也是坚硬又结实,上面有着缠绕的云纹,在薄薄的月光下,仿佛活了过来,有种腾云驾雾的飘渺感。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们村子能有的路,太好看了,也太精致了,黄三牛恍惚走出两步,感受着顺畅的步伐,想到黎大人说之后会将村子所有土路,都改成石砖路,呼吸都快了两分。
这是真的吗,他们真能有这样好的路?
黄三牛不敢相信,但理智告诉他黎大人说出口的事,那就一定会做到,从大人最初到来,一直到现在就没有食言过,想到这他的心顿时火热起来。
他扭头看向走在身侧的二哥,他们的身高相似,黄三牛一眼就对上二哥的眼,里面闪烁着光点,眼尾眯起,充斥着单纯的快乐与高兴。
是该快乐的啊,路面不再坑洼,二哥就不需要为稳住独轮车费劲,轻松推着石料来往,他那双饱经折磨的双手,也能从痛苦中解放出来,不会再磨出满手心心的血泡。黄三牛神采飞扬,没想到困扰自己那么久的难事,会这样突然解决,他一把攥住二哥的手臂,“你那独轮车呢,拉出来耍耍。”
黄二牛被说得意动,他原本就想推着走走,只是这里人多,夫妻亲人依偎着,气氛温馨,他不好意思这么做,此刻被三弟提议,到底是没能忍住,推着独轮车上了石砖路。
上手的第一感觉就是轻松,十分轻松,每次他握上车柄,手掌总会生出刺痛,走出不到两步,之前的破口就会开始渗血,而这一次不光没流血,就连伤口的痛楚都像是隔着一层柔纱,变得柔和起来。
黄二牛下意识蹙起的眉松开,嘴角含着笑,他推着独轮车走了一个来回,手上跟没重量似得轻快,他比其他人的感触更深,虽然肉眼瞧不出太大的差别,但只要有一毫米的凸起,都会导致车卡住,或者不受控制朝旁边歪去。以前走小土路的时候,真非常难走,他们这些搬运工都是咬牙在坚持,虽流了不少血与汗,却没有任何一人抱怨,他们感激黎大人的恩情,也相信大人会改变这一切。而此刻一直等待的黄二牛,等到了大人的石砖路。他拿掌根一擦眼睛,“我就知道这是暂时的,大人会带着我们把日子越过越好。”
黄三牛见此,比他自己捡钱还要高兴,他一把揽住二哥的肩膀笑道,“工作轻松这么多,不得请兄弟吃点好的啊,等会全猪宴,把你那份分我点呗,你说是不是啊大哥?”黄大牛一直心不在焉的,他还在想疫病的事,纠结到底是自己猜错,还是疫病真来过,只是被黎大人治好了,他仔细回忆刚才那三人出现的场景,脑中的思绪越来越多,将他搅成浆糊。
“烦死了!“他大吼一声,把两个兄弟吓了一跳,黄大牛自己倒是神清气爽,决定不再想这无脑的事,就算是疫病又如何,反正黎大人可以解决,他只要跟紧大人的脚步,黎大人说啥他做啥就行。
黄三牛观察大哥好一会,用眼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