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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的题目,游赐总该会的。
敲了两下,没人应。
容艺又多敲了两下。
没一会儿,门开了。
少年拧开门,眼底是藏不住的烧意:“怎么了?”
连他自己都没料到,不过是和容艺拥抱了一下,他居然失眠一整晚,而且还发烧了。这突如其来的发烧让他眼角边缘浸着一圈红,说话的声音哑到不行。"有题目不会,问问你。"容艺单刀直入,径直走进去把卷子摊平在书桌上,"教我。说完,直接坐在游赐的凳子上。
“哪一题?”游赐垂眸,眼底烧意翻滚,整个人的温度都在烧灼。容艺的身形在他的眼里堆叠成几个虚影。
他皱了下眉,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可偏偏温度一直烧灼,烫的他整个人都有些难受。遍,“嗯,就这些,就这么几道题。
"3、6、7、9、10、14、16、17。"容艺一囫囵说了一堆题目,说完以后又确认了一游赐看了她一眼,以一种近乎无可奈何的语气道:“这张卷子,一共十七道题。”“对啊,"容艺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我也就八道题目不会啊。”行吧。
游赐在她身旁坐下:“笔给我。”
容艺老实地把笔递出去给他。
游赐一步一步在草稿纸上写出解答,边写边耐心解说。起初容艺看的很仔细,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目光从草稿纸上游离出去,落到游赐身上。
他脖颈上起着一层淡淡的红,每一根青涩的经络都向外突起。“你发烧很难受么?"容艺没看题目,终于想起关心他了。“嗯。”游赐做题的笔没停,“难受。”
“那,要吃退烧药么?”
“吃过了。”
不住,又问道,"那你要喝水吗?
容艺"哦"了一声,见自己不仅没有帮到他,还要缠着他问题目,不免有些“愧疚",便忍这殷勤献的怪勤快的。
“不喝。”游赐把解题步骤写清晰,淡淡扫她一眼,“有听我说么?”眼尾是红的。
发烧后吃的药渐渐显出效用来,他说话的语气明显短促了许多。身上有淡淡的热汗。“听了听了听懂了。"容艺很快回答。
有些敷衍。
但眼下,比起问题目,她更关心的,是游赐的身体状况。"你真的没事?"
她反复又问了一遍。
戾气和乖张全部化作鸟兽散。
这一次,游赐没再逞强,明明平日里冷酷的要死的一个人,一生气病来,平日里那些他声音喑哑:“可能,有事。”
说完,手心里的笔咔哒一声掉到地上。
他眼皮有些沉重,止不住地下坠,他整个身子也像是瞬间失去支撑力似的往前倒。“游赐你干嘛!"容艺惊叫一声。
她闪避不及,只见游赐向她这一侧倾斜过来。
也不得,退也不得,简直无法动弹。
明明要比她高出那么多的个子,眼下却就着相对而坐的姿势,半抵着她的肩膀。她进"好晕。”
他喃喃,体温烧灼的厉害。
身上的热汗恍若一场春雾,容艺被紧紧钳制在原处。
手也举棋不定,不知道是该推开他,还是索性扶住他。就在她纠结的那一小刻钟里,少年靠着她的肩,睡着了。而他领口里垂落出来的小狗挂牌,还在一下一下地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