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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梁砚商。
此刻听他提及,不由地脱口而出,“没看出来当时你还挺为我着想的嘛。”
揶揄的意思更浓烈些,谁让领证当天晚餐放她鸽子的是他,这样耐心温柔当好老公的也是他。
怎么看怎么让人摸不透。
说完,抱着衣服哒哒哒走进浴室。
直到浴室的门关上,梁砚商依旧站在原地。他沉默地注视着那张紧密的房门,脑子里千回百转。从馥满楼到几分钟前的那刻,画面零零碎碎反反复复。
梁砚商像研究合作案那般复盘每一处细节,尽管这些在这段日子已经在他脑海中过了无数遍。
他的感觉确实没错,喻京奈看他不顺眼。
终于明确了这一点,梁砚商没有疑问纾解的畅快,反而胸腔处更加闷堵。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结合今天错综复杂的情绪升落,梁砚商把它归结为婚姻关系异常而让他产生了危机。
梁砚商没有男女关系的经验,只能用项目合作类比,似乎是担忧对方违约跑路。
这样看,那股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好像也可以自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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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到陌生的环境不适应,喻京奈今夜睡得不安稳。屋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喻京奈抓紧被子,好不容易才萌生出些困意,紧跟着又是一道闷雷。
轰隆一声犹在耳边,喻京奈瞬间清醒。
她把被子往上挪了挪,不由自主地往后面挤。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道低沉男声:“睡不着吗。”
听着声音,裹成一团的喻京奈慢吞吞转过身去。她的下巴也藏在被褥里,抬眼看过去,才发现梁砚商不知什么时候面向她躺着。
片刻,喻京奈点头,“不喜欢打雷。”
女孩子的脸白净,一双眼睛在黑暗里也能觉出透亮。
就那样看了喻京奈一会儿,梁砚商朝她缓缓张开手臂,“过来吗。”
简简单单三个字,眼下两人又同床共枕,听着难免有些旖旎的味道。其实说不上是什么暧昧邀请,只能称作丈夫对妻子的就寝关怀。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喻京奈憋回去。
她眼睫缓缓眨动,犹豫了会儿,还是慢慢挪动起来。
刚刚贴近梁砚商怀里,男人的手臂就收回来拥住她。梁砚商的胸膛宽阔,身上有好闻的雪松味。手臂拥住她背脊的力道很轻,能轻易让喻京奈有安全感。
喻京奈早就发现了,梁砚商虽然看着清瘦,实则肌肉紧致又结实,硬邦邦的。
房间内的空调开得适宜,尽管和他抱在一起也不觉得热。喻京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脸几乎贴上他的颈窝。
气氛有点诡异,原因在于梁砚商的僵硬。他一动不动,像块木头。
喻京奈动了动肩胛骨,瓮声瓮气,“明明是你要抱的,怎么搞得像我逼你一样…”
闻声,梁砚商眼中闪过丝不自然,“抱歉,之前没什么经验。”
好半天,喻京奈才回了声,“噢…”
女孩子声音模糊,不过离得近,听得也清晰。与上次不同,这回两个人贴靠得极尽,呼吸都缠绕在一起,梁砚商能摸到她的轮廓,闻到她的馨香,扰得他心绪紊乱。
那股危机感又来了。
黑暗中呼吸起伏,男人的胸腔处跳动明显。
“喻京奈。”梁砚商突然叫她名字。
“嗯…干嘛啊——”喻京奈忽然低呼一声,只因梁砚商的手臂猛然收紧,架着她的上半身往上抱了一段距离。
瞬间,两人鼻尖相对。
梁砚商盯着她,目光灼灼,声音低醇犹如冷冽的山泉涌动,“喻京奈,你到底哪里对我不满意?”
冷不丁一句,让喻京奈溢散的困意转变成清晰的惊讶和愣怔。
梁砚商无声微叹,带了几分退让的意思,“你直白点告诉我,我努力改改,也好过总不让你顺心。”